“…”夏淋耸耸肩,轻抿了下红唇微微地扬起一抹浅笑,夹了一口炸芋头入了口中,即化掉,她听完宋雪这话,心中有了一丝了然,不再多问。

  以阮义的性格,要是他真的跟宋雪一起,指定早已经回不了头了,对于她的男人,夏淋又有深一层的了解,可是知道真相后,心情更加的沉重了。

  “什么时候可以喝你喜酒?”夏淋替她夹了一块,笑笑,“快吃,这里的点心还可以,只是饭不大好吃。”

  “不好吃,你是这么对师傅的吗?”都说爱屋及屋,眼前的这个女人,宋雪以前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值得阮义喜欢的,或许就是因为跟她一起,有种轻松感,让人无形中收起了峰芒。

  吃喝稍有些饱了,夏淋还在小口饮茶,看起来目光有些无神,宋雪拿起自己的手机,刚才微信不停地飙出好多条回信,一打开见到是阮义的。

  阮兄:你和我老婆一起?

  阮兄:发个地位过来。

  这么晚才回复,还是微信,看来是不想眼前的女子知道他要过来,点了一下发送,定位就发了过去。

  十分钟不到,男人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站在酒店大厅中央,远远地瞧见了夏淋一手托腮,不知与宋雪说了什么,咯咯地笑着。

  “讲什么,这么开心。”突然一句男声插进来,夏淋一愣,稍侧了下脸,揭起眼皮,瞟了他一眼,愣是傻了,“这么巧?”

  阮总拉开凳子在夏淋的身旁坐了下来,不满地皱了下眉头,“老婆,怀孕,多吃一点。”

  宋雪听了这话,眼晴眨了一下,疑问,“当真,你老婆也有,我这里也有一个,要不要咱们定个娃亲。”她笑的一脸洋气,让夏淋心尖揪的死紧。

  不想让任何人看出一丁点不是,夏淋当着她的面,正儿八经的点了下头,“嗯,只是我的不怎么显怀。”说谎,看来是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

  冤死的胎宝,死在自己那颗被伤害透的心上,对于男人的不信任,已经根深到骨子里了,夏淋的眼晴笑起来弯弯的,水汪汪的,看上去眼底有些湿气。

  “老婆,你别感动了,感谢我吧…子.弹是我的。”阮总挻了一下腰杆,手掌搭到了她的小手上,对宋雪笑了一下,他的笑,可能因为自己有了身孕,而变的有些热烈。

  他看起来,很开心呀——

  夏淋这一刻才发现,喉咙似梗了一颗鱼刺一样,上不了,下不去,连吞下垂液都变的困难。

  她想落荒而逃,可是能逃到那里?无措地望了一下阮义,又望了一下满是爱的光圈初当人母的宋雪,宋雪的现在,宛如多年前的自己,怀了宝宝后,对生活充满了感恩、憧憬。

  “我胃有些不舒服,先失倍一下….”夏淋一下子蹭地站了起来,撞跃地小跑了过去,身后的男人,满脸担忧地望着走远的她,嘀咕,“这女人怀孕这么麻烦。”

  宋雪撩起吹耳旁的发丝,露出雪白的侧脸,轻抿着朱唇暧暧地笑着,“这么担心,跟去呀,不过没事怀孕就这样,对了,合同我已经理出来了,你给我签个字盖个手印便成。”

  于公于私,公私分明,阮义也不觉得什么,宋雪能有这个心借入了这么多资金,他感激不尽,抬起头有些疑惑,“你该不会是套现了股票的钱吗?”

  宋雪垂眸不语,见到男人一直盯着她,她有些不大自然地嗔了他一眼,“你就说,要还是不要,不要的话我随便放出去,远远比你这里利息高。”

  “欸,这次我帮你,下次你得帮回我呀,朋友嘛,大家相互利用的。”

  阮义抬起头,收起钢笑,大而化之地笑了起来,“行呀,这有什么问题。”他起身替宋雪倒了一杯茶水,“这个多喝点,听说可以清胎素。”

  “你有没有搞错?菊花清胎毒,你这就别陷害你老婆了啊。”宋雪瞪大了眼晴,而后笑完坐好,认真地问,“你和你老婆啥时结婚,要不咱们一起到巴厘岛摆?”

  阮义喝了一口水,润了一下干涸的唇,幽惑的眸光冷了几分,表情有些无耐地开口,“老天那边,搞不定呀,我就一个父亲,这婚事卡在这里了。”

  原本以为父亲那边很好说话,结果父亲铁令如山,不仅看底夏淋,还贬低她的人品。

  “我都说你了,你当初不选我,活该!!”宋雪兴灾乐祸地嘲讽了他一句,向他眨了一下媚眼,而后,她低下了头,视线落在眨黄的水上,睫毛轻颤了一下。

  “不过,夏淋确实有点魅力….我以前不服她…”夏淋那个女人身上的气场,其实与阮义的很像。

  话说之间,夏淋已经走回来了,稍补了一下妆,看了一下阮义吃的东西已经差不多了,她柔声问了一下,“走了吗?”觉得再坐下去,自己的情绪怕会失控。

  “嗯。”阮总站了起来,他从一旁拎起自己的西装,拿了餐牌就去埋单了。

  宋雪理了一下头上的帽子,挥了一下手,“我不用你们送了,我车子就泊在这附近,你等他,我先走一步。”她拿着手机,一脸带笑地就走了出去。

  结算完阮义走了过来,望了下她,笑了笑,“阿雪走了?走也不打声招呼。”

  “怎么,你舍不得,要不要出去追一下。”夏淋的口气有些酸,随后迈开步子,冷着脸穿过他的身前,弄的阮义有些莫名其妙,他稍后意识过来,唇角勾了起来。

  “老婆,你等一下我,我带你看电影去…”阮义小跑了几步,伸长手臂抓住她的手腕,认真地在她的脸面上扫了一圈,望入她眼中的眸光沉静如处子。

  不耐烦地甩开了他的手,夏淋拉开了下彼此的距离,“你不要对我太好了,我会以为你这个人很博爱。”

  “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阮义大男人主义又发作,臂湾一揽,将她瘦削的肩膀硬挤往自己宽大结实的胸膛,夹杂烟的气味在她的侧面旁,念叨,“宋雪有男朋友的。”

  “那上次,你在她家里呆一晚上,怎么算?”夏淋手揪在一起,她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或者,有些人就是这样,总喜欢将事情弄清楚才罢休。

  男人愣住了,错愕渐渐地布满他深沉的眼球,笼罩在他周身的气息变的严肃。

  “她和你说的?”笃定的语气,后来想想,可能他突然是想起了昨天晚上我说他跟踪的事情,微微地回过了神,“你跟踪我?你还真跟踪我?”

  “夏淋…我们一起共同经历了这么多风雨,你信不过我?嗯?我刚和你一起,我给你说过什么?让你信任我,信任呢?”他在外面到处奔波,她倒好,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突然,男人的动作刷刷地从包里掬出二张东西,一把塞到她的怀里,冷着脸,“你自己去看了,不陪了。”而后潇洒的离开。

  风轻轻地吹,夏淋没有动一步,她抬着眼,难受地看着离开的男人,他并没有说任何分手,但是她却明显的发现,男人对自己失望透顶了。

  夹在手纣处的两张电影票,时间是十点半,距离现在还有十五分钟,她弯下身,从地上捡了起来,手微微地颤抖着。

  听宋雪说,阮总那人很少哄女人,他有时间不是学习便是到处应酬,比较死板的一个人,他一直在改变….朝着她所说的浪漫在改变,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