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他的金丝雀 > 68.乔琰番外(三)
  景哥哥友情提示:订阅章节未满80%, 72小时看到的都是防盗章  “夫人。”

  潮湿的风只是吹进来片刻, 立刻就有人走过来将窗户关上。

  张姨拿过披肩搭在她的身上,柔声说道。“景先生吩咐过,您最近身子弱, 不能这么吹凉风的。”

  董慈没有理会,将碰过雨水的指尖含入口中, 仍旧望着窗外。

  她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了……

  一开始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 只能待在家中静养,到了后来,则是因为她的不听话惹怒了景容, 于是他便阻断了她所有的自由。

  外面的雨声那么近又那么远,董慈敲了敲透明的玻璃窗, 笑容发涩。

  明明外面的世界离她那么近, 可就是这么一层看起来那么无辜的玻璃,就生生阻断了她所有的道路。

  董慈将下巴埋在臂弯, 她知道大厅内装有摄像头,也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景容都看得见,可她还是趁着张姨不注意, 将窗户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只要一点点缝隙就够了。

  外面丝丝凉凉的空气钻入她的鼻尖, 终于使她舒服了一些,不觉得精神, 反而多了一丝睡意。

  她最近经常性的失眠, 昨夜几乎没有睡着, 精神疲惫的她, 如今借着这一丝浅淡的睡意,很快就入眠了。

  “……”

  雨不知不觉间停了,然而天空却没有放晴,依旧阴郁一片,看起来很是沉闷。

  董慈睡得并不安稳,在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了张姨在说话。她睫毛微微颤动,却瞬间清醒了不少。

  “张姨。”因为长期没有开口说话,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仍旧低柔。

  董慈将身上的披肩拿下,走到刚刚挂断电话的张姨身边,问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是景先生。”张姨微微笑着,继续说道。“他让我转告您一声,他临时要出国办事,这几日就不回来了。”

  “他要出国?”

  董慈声音微颤,暗暗捏紧了手中的披肩,故作淡定的继续问道,“那他有告诉你具体回来的日期吗?”

  张姨想了想,摇头。“先生只说要出国几日,并没说什么时候会回来。”

  见她有些失望的低下头,张姨觉得好笑,不由得调侃道,“夫人是舍不得先生离开吗?”

  她来的时间不长,但也能看出这宅子的男主人是将她放到心尖尖上宠的,于是很自然的就认为是董慈舍不得景容离开。

  或许在她眼里,两人是极为恩爱的,然而外表有时只是假象,很多事情是不能用眼睛去看的。就像她不知道,此刻因为得知景容的离开,董慈是有多么的高兴。

  他走了,那是不是就代表,她可以出去了?

  虽然景容并没有说他具体回来的日期,但哪怕她只能出去短短的几个小时,她也是很高兴的了。

  这所别墅设有三处出口,其中两处都有保镖把守,只有一处,是无人守得。因为那扇铁门,是长期锁着的。

  她知道那扇大门的钥匙被景容放到了书房内,于是她毫不犹豫,直接去书房拿了钥匙。

  她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了,今日趁着这个机会,她无论如何也要出去。

  “……”

  手有些颤的去开那扇雕镂金花铁门,董慈感到自己心跳的很快,这种鲜活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咔——’

  铁门的锁发出清脆的响声,董慈呼了一口气,缓缓的伸手去推那扇门。

  “小慈。”

  正当她刚要把门推开的时候,身后低哑磁性的声音瞬间让她动作顿住,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在看到站在她身后的景容后,眼里的光瞬间就暗了。

  怎么可能,他不是要出国吗?

  “你在干什么?”似是感觉不到她的不安,景容薄唇微微勾着,黝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董慈。

  他的声音很是平淡,令董慈听不出喜怒。

  “我……”

  董慈微咬唇瓣,一时间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握紧了手中的钥匙,有一瞬间,她竟然就想毫不犹豫的推开铁门,就这么冲出去。

  “你、张姨不是说你要出国吗,为什么又回来了?”她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试图拉开她和景容的距离。

  景容把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眸光扫向她紧握的双手,弧线优美好看的下巴微微一侧,眯眼看向了她身后不知名的地方。

  “是要出国的,可我放心不下你。”

  他露出一抹浅薄的笑容,使他原本就精致的面容变得更加动人,他眸子幽深,在看到董慈重新将手放到铁门上后,淡淡又喊了她一声。

  “小慈,把门锁上,到我身边来。”

  这句话似乎是个导火索,几乎是在董慈听到这句话后,就毫不犹豫的推开铁门,抬腿就往外跑去……

  因为刚刚下过雨的原因,马路上湿漉漉的一片,到处都是水洼,董慈不管不顾的往外跑,她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让景容抓到。

  他已经识破她的意图了,此刻被他抓到,等待她的就只有惩罚。

  董慈一脚踩入水中,雨水溅到她的腿上,她也浑然不觉。

  “夫人,请回去。”听不到身后紧跟的脚步声,她原本还以为自己已经将景容甩开了,却没想到前方蹿出一排保镖。

  董慈被迫停下脚步,因为跑的太快呼吸极其不稳。她喘着粗气,回头却发现景容仍旧站在原地。

  他没有动,只是微微垂着眸子,半张侧颜隐藏在阴影下,令董慈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个男人,已经不在是曾经那个肆意妄为的少年了。曾经的他至少喜怒都表现在脸上,而如今成长为男人的他,沉稳的有些莫测。

  他深的就像一潭黑湖,让人猜不透、看不清,带着致命的危险力。

  “阿容。”董慈颤着声音喊他,虽然不甘,但董慈却别无选择。

  就仿佛刚刚飞出牢笼的鸟儿被重新抓了回来,重新踏入这扇铁门后,董慈就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以为,你是不会当着我的面逃跑的。”

  景容已经很少抽烟了,然而今日却当着她的面点着了一支烟。

  烟雾吞吐间,他的面容淡漠的令董慈有些看不清,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董慈却莫名的感到慌张。

  “我没想逃的……”

  她微微摇头,试图解释些什么,然而景容却似乎并不想听她解释,俯身拍了拍她的脸颊,缓声说道。“乖,去把那扇铁门锁上,别再让我说第三遍。”

  “……”

  远处似乎起了闷雷,天空更加暗沉了。董慈眼睁睁的看着那扇铁门在她面前关闭,然后……还要由她亲自锁上。

  她知道,景容是故意这样做的,他就是想让她眼睁睁的看到自己全部的希望破碎,就像他曾经亲手毁掉她所有的依靠一般。

  握着钥匙的指尖有些发白,董慈咬着唇瓣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她颤着手将钥匙插.入锁芯,竟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锁上。

  她刚刚才踏出这扇门啊,董慈深深地知道,一旦她将这扇门锁上,自己所有的后路都被阻断了。

  “不忍心?”

  “还是舍不得死心?”

  景容的耐心向来很差,见董慈站在铁门边久久的不回来,唇线微抿,就连握着她的手腕都使了些力道。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我的病明明已经好了。”

  ‘咔——’景容握着她的手强迫她把门锁上,他的大掌轻易就将董慈的小手握在手心中,然后再毫不留情的将钥匙从她手中抽出。

  “跟我回去。”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长臂一捞将她打横抱起,俯身蹭了蹭她有些冰凉的脸颊。“以前是不想让你到外面抛头露面,而从今天开始,或许你连别墅的大门都出不去了。”

  “你总是那么不听话。”

  明明是那么冰凉的声音,而此刻景容却还温柔的吻着她的唇角。

  呼吸间全是他身上压迫的气息,董慈从未像此刻这般排斥他的亲近。

  下意识的伸手就去推拒,她扭头躲开他的亲吻,颤着眸子说道,“你凭什么这样锁着我。”

  “就凭我是你的老公,你这辈子唯一能依靠的人。”

  “可我这样和你养的那些情.妇有什么不同?”

  董慈向来是个乖巧的姑娘,在遇到景容之后,就变得更加温顺无害了。

  然而也正是如此,她才会处处受他的制约,被他控制。

  这应该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和他说话,因为太过紧张,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口不择言道。“或许我还不如那些情.妇吧,至少她们是自由的,而我,不仅没有自由,还一无所有!”

  “情.妇,一无所有?”景容眸光暗沉,垂着眸缓缓咀嚼着这两个词。

  “真是有趣。”他脚步只是停滞了片刻,就抱着她快步向别墅内走去。

  “小慈,你怎么能把你自己和情.妇比呢?”

  景容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董慈,薄唇的弧度有些凉薄。“情.妇至少还知道伺候我哄我开心,可你除了让我伺候你和我闹脾气以外,还会干些什么?”

  不顾张姨的目光,景容几步上楼,推开卧室的房门将她抵在门上,捏着她下巴慢悠悠的继续问道,“你自己来告诉我,你有哪一次是伺候过我的,嗯?”

  见董慈的贝齿紧紧地咬着唇瓣不语,景容眯了眯眸子,强势的将手指插.入她的口中。

  “怎么不说话,是因为没有吗?”

  此时董慈的脸色已经惨白了,她柔弱的小身板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寒冷,一直在颤,看起来极为的娇柔可怜。

  景容抱着她向床边走去,感受到小姑娘在自己怀中的挣扎,他嗤笑一声,似是在讽刺她的不自量力。

  “小慈,平时你怎么闹我都纵着你,而今日,我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既然你非要拿自己和情.妇比,那不如,这次就换你来伺候我,怎么样?”

  “……”

  董慈洗完澡后换上莎莉给她准备好的浴袍,衣服又宽又大同样是黑色,有些不太合身。

  胃内开始隐隐作痛了,她捂着肚子走进客厅,刚想倒杯热水喝,却被窗边站着的黑影给吓了一跳。

  “你怎么进来的?”看清是谁后,董慈皱了皱眉,语气极为的不好。

  她明明将房门锁的好好的,没想到还是没能防住这人。

  景容将客厅内的白色窗帘拉上,扬眉看她。“我进我自己的房间,还需要向你汇报怎么进来的吗?”

  董慈一愣,顿时就想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客房而日用品却那么齐全了。只是她千想万想,也从没想过,景容竟然会丧心病狂的让她住在他的房间里!

  “我不要住在这里!”

  这人对她的性、趣那么浓烈,董慈简直不敢想象留在这间房间里后面会发生什么。

  只是手还没摸到门把,她就被身后的景容一把捞入怀中。他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沐浴露清香,和她刚才洗澡时所用的沐浴露味道是一样的。

  “你还真是又香又软。”

  他的霸道和强势是从骨子里就带出来的,不等董慈挣扎,景容就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走进了卧室的房内。

  “景容,你要干什么?!”

  房门被他锁上,室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夜灯,整间卧室看起来阴森森的。

  “我要干什么?”

  “自然是干/你啊。”

  虽然心里已经很清楚他要做些什么,但亲耳听到后董慈仍是一慌。

  她赶紧从大床上下来,可卧室就这么大,无论她怎么躲都会被景容抓住的。慌不择路之时,董慈随手抓起旁边的玻璃水杯,挡在胸前恶狠狠的说道,“别靠近我,不然我砸死你!”

  此时她身上那件不合身的浴袍因为她大幅度的动作,腰带已经很松散了。她随时都有走/光的风险,可她不敢伸手去系。整个人就如同一只炸毛的猫,警惕着盯着自己面前的猎人。

  “好,我不靠近你。”

  景容真是要被她愚蠢的行为笑死了,他笑眯眯的往墙边退了两步,倚在墙上说道。“你再不系腰带,就要被我看光了哦。”

  他的声音悠然,完全没有被董慈的威胁影响。见她仍是举着杯子倔强的盯着他,景容无所谓的一笑,目光开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移,盯着她的胸部问道。“没穿内/衣?”

  “不许你乱看!”

  腰间的带子更加松散了,见那人还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看,甚至视线还在渐渐向下游移,董慈忍无可忍,脸颊发烫,腾出一只手就想去系腰带。

  “啊——”

  手才刚刚摸到浴袍的带子,离她有几大步远的景容却忽然到了她的面前。

  董慈吃了一惊,整个人被他死死勒入怀中,却仍旧紧握住杯子不肯放松,仿佛那就是她最后的护身符。

  要不是理智还在,此刻这杯子早就被她砸到景容的头顶上了。

  “松手。”景容紧箍着她的腰,指尖拍了拍她的手背试图将她杯子拿出。

  “不给你!”董慈的力气原本就不大,何况还只是一只手,景容只是稍微使了些力气就从她手中抽出。

  他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抱着她在床边坐下,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脸。“拿杯子威胁我,嗯?”

  声音依旧平和,可莫名间就多了一抹森冷的压迫感。

  “景容,你放过我好不好?”

  被强迫的坐在他的腿上,董慈极度不适应。她知道自己硬碰硬是杠不过景容的,于是咬了咬唇瓣,放缓了语气说道。“就当我求求你了,放我离开好不好。”

  “我想回家。”

  “不好。”无视她的哀求,景容眯着眸子将她的下巴抬起,二话不说就堵住了这张不讨喜的小嘴。

  从来没有人教导过他要做个好人,更没有人告诉过他要有一颗慈悲的心。在他的世界中,从来就只有喜欢的与不喜欢的,想要的与没兴趣的。

  他想要董慈,或许是在当年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