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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4章 遇见神医,得知往事

  “原来昭阳郡主就躲在这儿,昭阳郡主,你还是别跑了,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刀疤脸大笑一声,朝苏鱼追去。

  他实在是没想到,一个女子,还有一个毫无武功的商人,竟然能从冰冷的寒潭中逃脱。

  若非他们齐力将绳索拉上来,发现绳索上绑在一块大石上,他们还发现不了这金蝉脱壳之计。

  刀疤脸觉得有点佩服苏鱼两人,但也仅仅是限于佩服,如今的他,可是要把两人抓到主子那里去。

  刀疤脸武功高强,苏鱼如今的状态又仅有三分,提着个大男人吃力得紧。

  她朝身后看一眼,见刀疤脸的速度越发逼近,她咬咬牙,拼命的往前跑。

  很快,刀疤脸到了她的身后几丈远处,而苏鱼,停住了脚步,她盯着眼前的悬崖瞧。

  她忍着剧烈的喘息冲动,她挑的逃命路线,最终竟然是悬崖。前有悬崖,后有刀疤脸虎视眈眈……

  刀疤脸也跟着停了下来,他哈哈大笑,“郡主,请您乖乖的跟我走。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

  范从容也落了地,他捂着嘴,只觉得胃里翻腾,脸色仓白,“苏鱼,怎么办?”

  她怎么知道怎么办?

  苏鱼望了一眼悬崖,连底都看不见,风毫不留情的将她的青丝拂起,一头青丝烈烈翻飞。

  见她不动,刀疤脸便一点点的往她的方向挪动,“束手就擒吧昭阳郡主,这悬崖这么高,掉下去了,那可就死无全尸了……”

  他的话刚说完,就瞧见苏鱼一手拽着范从容的腰带,两人朝悬崖坠落。

  刀疤脸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跑到悬崖边上,眼睁睁的瞧着两人身影越来越小,最终看不见了踪影。

  而苏鱼,手不断的正在寻找悬崖壁上的落脚点,范从容抱住她的腰肢,大声的话语夹杂在剧烈的风中,“苏鱼,你不要命了吗!”

  苏鱼没理会他,她突然眼前一亮,素手沿着石壁往下摸,被碎石扎了满手鲜血也不在乎,终于,她抓住了那一抹青色。

  两人下落的速度瞬间减缓了,范从容紧紧闭着眼,只听见了苏鱼闷哼一声,感觉速度减缓了,他才睁开眼,瞧见苏鱼正用手抓着石壁上的青藤来减缓下落的速度。

  他正想也抓住那青藤来帮苏鱼减缓压力,谁知骨子突然一阵剧痛传来,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整个人直直的朝底下落去。

  不过一瞬,苏鱼便落下了地面,手辣疼辣疼的,可她却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场面。

  刚刚突然松开她落下来的范从容,压在了一只野狗身上,整个人没了动静,而在前头不远处,曾经见过的神医正弯腰扶着自己的膝盖喘着粗气,“这野狗……这野狗追老朽追了一段路了,老朽还以为要被它咬到了,谁知道……谁知道这人就从天上掉下来……”

  他说着说着,就摆了摆手,干脆坐到地面上来了。

  苏鱼嘴角抽了抽,明明是刚从生死关头活下来,可她莫名的想要发笑,她走过去,探了探范从容的气息。

  范从容倒是还有气息,倒是他身下的野狗,帮他挡了大部分的冲击,动也不曾动了。

  神医缓了口气,就瞧见苏鱼滴着血的手掌,再望上看,就瞧见了数条垂落的青藤之中,有一条半红半青的藤蔓尤为明显。

  那些红色,便是苏鱼手里的鲜血沾染上去的。

  “郡主,你们这是……”神医有些纳闷,这两人,该不会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吧?

  可这么高的距离,两个人没事干嘛跳悬崖玩?

  苏鱼找了路边一块石头坐下来,也不在乎脏不脏了,反正她现在,浑身狼狈得紧,“我们被人追杀,跑到悬崖边上,无路可走,我注意到悬崖周围有绿色植株生长,便猜测悬崖上必定长有青藤,我就带着他跳下来了,搏一搏出路。可这个家伙,突然就松开我,自己掉下来了,幸好还有气息。”

  她并不是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若没有九分把握,她绝不会带着范从容从悬崖上跳下来的。

  如今范从容没事还好,她还想知道,这范从容是看上了苏娉婷哪一点呢。况且,昨夜她高烧不断,也是范从容连夜给她敷湿毛巾,她如今才能恢复大半精神的。

  神医听着,惊叹不已,“这个人帮老朽压死了追老朽的野狗,老朽就勉为其难,帮他看上一看。”

  说着,他就走过来帮范从容翻了个身,待看清楚范从容的样貌后,神医顿时就愣住了,他眼里情绪复杂,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甚至忍不住讶异出声,“这……郡主,老朽想问郡主,他是何人?”

  苏鱼凤眸微微眯了眯,“他是江南范家如今的掌权人,名唤作范从容。”

  神医猛地站起来,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仿佛含着诸多往事,连手指都在微微发颤,“他……他……”

  竟是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苏鱼,“???”

  她见神医这般,忍不住看了看范从容,又看了看神医,有些纳闷,“神医,你怎么了?不是说帮他看看吗?”

  莫非,这范从容还和神医有所关联?

  神医撇过脸去,尽力平息着心里的情绪,这才一屁股坐到范从容的身边,也不管周遭泥土灰尘,“见了他,我想起了一段本该被遗忘掉的往事,让郡主见笑了。”

  他见到那张脸时,原以为遗忘了数年的女子,却一瞬间突凹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清晰无比,一颦一笑,令他的心忍不住都在抽搐。

  范从容的脸,和她有八分的相像。

  苏鱼探了探范从容的鼻息,算不上微弱,便干脆道,“神医若是不介意,可以跟我说上一说,有些事情,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多了。”

  神医抬眸望她,大概是真的难过,神医低落十分,“我姓容,当年,我四处游历,潇洒快活,又从师父那儿继承了一身好医术,合我眼缘,我就救人,不合我眼缘,亦或是人品有问题,我便不救,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潇洒,直到我到了江南,都说江南女子温婉如水,我偏不信,直到遇见了她。”

  “我对她,是一见钟情,她对我,也心生仰慕。我以为我们是天作之合,会成为神仙眷侣,却没想到,她父母贪慕富贵,背着她悄悄和范家定了亲事。后来我们知道了,便想私奔。左右我有一身好本领,绝不会叫她吃苦半分的。还没来得及实施,她母亲在过街时被马车撞了,伤重垂死,却不肯让我医治,撑着最后一口气,硬是逼着她嫁给了江南范家。”

  神医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苏鱼沉默的听完他说的话语,“后来她同意了,是不是?”

  她猜到了几分范从容和神医的关系。

  “是啊,母亲临死前拉着她的手,要她嫁人,她素来温柔懂事,和我私奔,是她十八年来反抗父母唯一的一件事,怎么可能会不同意?后来,我亲眼看见她上了花轿后,便离开了江南,直至今日,我都未曾踏入江南一步,有关江南的事情,我也不愿去听。大半辈子过去了,我本以为我忘了她,今日我才知道,原来我没有忘记。她大概就是,长在我的心里头了。”

  神医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的,可眼睛却是红的。

  苏鱼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她沉默了许久,这才道,“想必她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范从容,范从容,她可不就是在念着容神医你吗?”

  神医点了点头,可心中万般情绪,却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平复下来,“这些也不重要了,今日遇见,大概就是缘分罢。我先替他看看。”

  苏鱼沉默的看着神医为范从容诊治,她也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淌着鲜血的手掌,干脆撕了一片衣角下来简单的包扎。

  直到神医惊呼出声,“他体内竟有揽花毒!”

  揽花毒?

  那是什么东西?

  苏鱼疑惑的看向神医,“神医,你说的这揽花毒,是什么?”

  范从容竟然体内有毒?

  她讶异极了,毕竟范从容看着,也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子,不像是中毒之人该有的迹象。

  “揽花毒是一味奇毒,无味无色,可以在中毒者体内潜伏数年,才会爆发出来,一爆发,便是浑身骨痛,五日后亡。一般的大夫,压根就诊断不出来这种毒药,唯有在发作时,才能诊断得出来。而如今,他体内的揽花毒已经开始发作了。”神医眉头微皱。

  “这么说,刚刚就是他体内的毒发作了,他才会松开我掉下来的?”苏鱼恍然大悟,她就说,范从容不应该会松开她的。

  得亏底下有个野狗垫着他,啥事也没有。

  “不过这毒遇上我,就简单了,尤其是现在我们在慧山,这揽花毒得用我亲自调制药材,再加寒潭的水为药引。若非有寒潭在慧山,我也不会停留在慧山这么久。”神医摸了摸胡须说道。

  那冰冷至极的寒潭,竟然还是能治病的药引子?苏鱼心里惊讶,面上却不动声色,“神医,山上我们不能去了,有人正在追杀我们呢。”

  她落下悬崖,大概刀疤脸他们会以为她摔死了,若是再上慧山,若是遇见了景玉珩的爪牙,那岂不是相当于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