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陈宇星的事跟楚延撒了一通娇,白越满意地闭眼睡觉。

  第二天陈宇星的精神又是很差,他等了一晚上白越的示好,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

  因为陈宇星昨天差点没命,猪圈也差点被拱塌,节目组不敢再让嘉宾们喂猪,就把今天的项目换成了插秧。

  跟师傅学了一上午理论,嘉宾们才勉勉强强能插出个样来。因为水田离村子远,中午就待在一个简易的草棚下吃了饭。

  奚珏擦着汗,抱怨道:“这得弄个草帽啊,不然三天晒下来人都得晒焉了。”

  工作人员出声道:“草帽也是道具,如果有需要可以向节目组购买。”

  据节目开拍已经过去了八天,嘉宾们或多或少都有了点积蓄。不过奚珏问了草帽的价格后,众人一起长长地“嘁”了一声。

  一顶草帽的价格居然比帮助完成任务的道具还贵!

  村里的村民都很友善,借个草帽不是问题,谁都不会浪费积分去买。

  师傅是带了帽子的,节目组不会不知道情况,今天摆明了就是故意折腾人。

  嘉宾们哀声连连地直呼节目组是魔鬼,节目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宛如抖S一样兴奋地直拍嘉宾们奄奄一息的特写。

  然而不等节目组把所有人拍完,一个中年大叔走进了草棚。

  大叔拿着八顶草帽,憨笑着对工作人员道:“我看娃儿们上午晒得厉害,特地来给他们送草帽喽!”

  这并不是节目组的安排,但嘉宾们早就欢呼着围了上去。

  热情地送走大叔后,嘉宾们嘻嘻哈哈地调戏起了节目组。

  林野带着草帽凑到镜头前:“想不到吧!”

  虽然原本的计划被破坏,但这样的意外之喜也是节目组喜欢的,旁白立刻围绕“美好的人性”把这事圆成了一个暖心的环节。

  八顶草帽都是新的,白越好奇地多看了两眼那个大叔,结果正巧看到大叔和站在远处的一个男人说起了话。男人穿着村里的粗布麻裳,戴着草帽看不清脸,身姿却很挺拔。

  “白哥你看什么呢?”季青微在白越眼前招了招手,他顺着白越的目光看到了大叔和男人,“唉那个人怎么又回来了?”

  “什么又回来了?”林野、文曦也凑到这边来了。

  季青微解释道:“我今天上午就看到那个人了,他好像一直注意着我们这边,可能是好奇的吃瓜群众吧。哦!我知道了!我说怎么大叔突然就给我们送草帽来了,一定是他通的风报的信!”

  “哇那我们是不是也该过去谢谢他?”

  大叔说完话就走了,男人却还站在那里,小朋友们蠢蠢欲动想跑过去道谢,但工作人员邪恶的声音却打断了他们。

  嘉宾们焉不拉几地又下到了田头,只能把道谢放到拍摄结束之后。

  插秧间隙,白越抬头看了好几回,那个男人确实像季青微说的一样,一直看着他们。

  然而晚上,小朋友们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个男人了。

  白越安慰道:“说不定那人明天还会来,到时候抓紧时间跟他道谢吧。”

  现在瞎找也找不到人,小朋友们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彼此分开回了住处。

  回去的路上,白越就拿出手机跟楚延发起了消息。只是不知怎么回事,以往总是很快就回复的楚延,今天却迟迟都没有动静。

  白越先把文曦送回了住处,从那到他住的地方得绕半个村子。到了院子门口时,楚延还是没回,他撇了撇嘴,又发了条消息。

  白月:我都到住的地方了,你怎么还不理我呀?

  等了两秒,回复没有,“正在输入”的提示也没有。

  白越按熄了屏幕正要推门。

  手机屏幕忽然伴随着铃声又亮了起来。

  看到备注后,白越立刻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还没来得及说话,白越就问道:“我之前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怎么都不回我啊?”

  楚延笑了笑:“往右走,第二个路口左拐。”

  不会吧。

  白越瞪大眼睛,心脏飞快地跳了起来。

  “直接往右吗?”

  “对。”

  白越立刻小跑起来,拐进第二个路口后:“然后呢?”

  “直走,进第一个路口。”

  “我到了。”

  “再直走,第三个路口右拐。”

  “你到底藏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多路啊!”

  楚延低笑两声,安抚道:“马上就到了。右拐后直走,拐弯。”

  楚延的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就从对面的拐角处探出头来。

  明亮的月光下,草帽,粗布麻衣,是白天远远看着他们的那个人。

  “你怎么来了呀!”白越扑了过去,语气中是满溢的喜悦。

  楚延把人抱稳了:“我刚好来C市出差。”

  白越无情地揭穿了他:“骗人!你上午就在了!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不能探班,就只能打入敌人内部了。”

  “你这算哪门子内部?”白越翻了下楚延的领子,“这布料挺糙的,穿着是不是很不舒服啊?”

  “你不是没认出我,我觉得潜入得挺成功的。”楚延握住白越的手亲了亲,“没有不舒服。”

  “草帽是你让人送的?”

  “嗯。怕你晒坏了。”

  白越往楚延嘴上亲了一下:“奖励你!”

  “你这是不是没什么诚意?”之前被耍赖耍得够呛的楚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以说报复心相当重了。

  白越微微红着脸:“你自己来啊。”

  楚延低头吻住了白越。

  只有两人的胡同深处只剩下了细微的水声,许久之后才又响起带着气喘的说话声:“你还没说你怎么突然来了呢。”

  楚延吻去白越嘴角的水痕:“怕你被人欺负了。”

  白越明白了,是他昨天说的话让楚延担心了。

  他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节目组那么多人呢,而且我是男人,哪那么容易被欺负。”

  手下的腰肢纤细,摸上去很是单薄,楚延没反驳,但也没表示赞同,只问道:“不想我?”

  “想……”白越又亲了亲楚延。

  楚延没让他跑开,又按着人亲了会,才克制地停下了。

  最近他一有空就在“好好学习”,但想发生关系的对象不在身边,只能一直攒着火。刚刚那番深吻过后,他身体里暗藏的火团有点蠢蠢欲动。

  但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

  然而白越却忽然把手伸进他的衣服底下,用手指戳着,眼巴巴地看他:“想摸。”

  楚延定定地看了白越一会:“……摸吧。”

  白越立刻开始上下.其手。

  “呜呜呜手感真好。”

  听着耳边满足的喟叹,楚延觉得自己和白越拿错了剧本。

  哪有金主用这种方式讨好小情人的。

  白越的动作并没有刻意撩拨的意味,但即便如此,楚延还是有点受不了。他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让白越发现自己的失态,最后还是不得不制止了白越。

  “再让我摸会嘛。”白越说是这么说,手倒是乖乖给楚延抓着。

  楚延确认白越不会乱来就放了手,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

  那东西很小,藏在楚延的手里根本看不见。

  白越好奇道:“你拿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