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妹妹教也就是让孙尚香那个小女孩教她习字

  步遥只在吴氏的丧礼上见过孙尚香一面, 她的长相步遥没大看清, 只记得她哭得差点要昏了过去。

  十岁的小女孩就丧了母还真是可怜。

  情锁吴宫中, 孙尚香的戏份很少。在孙权还未迁都建业时, 她就被孙权当成联姻工具嫁予刘备了,让身份显赫的少女嫁予一快五十岁的老头。

  孙刘两家联姻之事, 无论是演义还是正史都有提及, 编剧肯定还是会将此事件加入废稿中的时间线。

  老牛吃嫩草,步遥多少有些替孙尚香感到不值。

  再者,有点基本历史常识的都知道,孙权他妹妹脾气不好。

  既要练字, 就要练一手好字。

  步遥准备下一番苦功, 但一则怕孙尚香没耐心教。二则,练书法还是应该请位专业人士, 这样能为她些相应的技巧。

  还是请个先生稳妥。

  不过孙权既然提出让他亲妹教她, 她也不好拂了孙权的面子。

  等孙权走后, 她可以先跟孙尚香学着,凭她的性子,能耐心教个她几日便顶天了。等孙尚香不愿再教她时, 她再自掏腰包, 去请先生。

  步遥回孙权的言语中故意掺了几分受宠若惊“多谢主公,只是让郡主亲自教,会不会有些屈尊”

  孙权看着她谨小慎微的模样,眉宇微蹙,清咳了一声道“你虽是孤的妾室, 但按辈分来说,她也应唤你一声小嫂嫂,怎么能叫屈尊”

  理虽是这个理,但孙尚香的身份确实要比她这个当小老婆的高。

  步遥微微俯身,再次谢过孙权。

  孙权站在炭炉旁,看上去有些憔悴,但背脊依旧挺得绷直。

  他刚一进步遥的寝房,就觉此处格外的湿冷,站在炭炉前才觉得那湿冷之气弱了些。

  他所居的寝殿,安了取暖的火墙,偏厅的软榻底下也置了炭盆。

  殿内丝毫不受寒冬的影响,温暖如春。

  步遥这里却只有个铜质炭炉,再就是,榻侧的案几处放着一未装炭块的小手炉。

  怪不得病一直不见好。

  孙权想着回去后命人将她的寝房也装个火墙。

  步遥见孙权眼眸略微发直,站在原地不语,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这番彼此静默还真是尴尬。

  眼见着棱格窗外的日头偏西,步遥开口道“主公早些回去用晚食罢,总与妾身在一处,怕将病气过给您。”

  她这话语倒算客气恭敬,但听上去,怎么有种赶人的意味

  孙权不悦,冲着倚榻的步遥诘问道“步练师,你这话是何意赶孤走吗”

  系统攻略对象好感值-2

  见系统一提醒,步遥暗自握了下拳。这可是这么多月以来,第一次扣好感值。

  孙权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话说的也没毛病啊

  几日未见,狗男人的心思又变幻莫测了许多。

  步遥忙解释道“妾身不敢,主公息怒”

  孙权虚振了振裾袖,见她面上仍泛着红意,愠色道“三日后,孤命你将身子养好。”

  这玩意都能命令说好就能好

  步遥一时无言以对,差点演不下去。

  孙权临走前,步遥还是哑着喉咙道了声“恭送主公。”

  紫荆和紫冉见孙权终于离去,这才敢进屋内来,问步遥还有无吩咐。

  步遥命紫冉往案上的手炉中填些炭块,而后让那二人退下便可,紫荆开口道“步姬,适才管事临行前言,等您病好之后,会有人来寝房,将墙改成火墙。”

  步遥不解,问道“火墙是何物”

  紫荆解释道“便是将墙心砌空,在墙角再挖一火道,廊檐处置一添火的炭口,由此便可取暖。”

  步遥听着紫荆的科普,暗叹她懂得还真是不少,这火墙听上去蛮费工时,到时她可能就得挪到偏厅去住了。

  紫冉兴奋道“整个将军府内,只有主公的寝殿还有老夫人的住处有此墙,看来主公是真的看中步姬呢。”

  步遥听着紫冉的尬夸,觉得自己好像有种“独得恩宠”的赶脚,但一联想起孙权刚刚对自己的恶劣态度,就觉得脑仁疼。

  紫荆和紫冉退下后,步遥抱着手炉,蜷在了衾被里。

  自己真是每天都在掉马和翻车的边缘徘徊。

  “娇柔女”人设是她的批皮小马甲,既然是小马甲,总会有被撸马掉马的那一天。

  这几年她还能演一演,若是真到了掉马那一日,她希望是在转正后。

  那时孙权估计已经腻了她,有了新的美姬美妾。待到他与她貌合神离,同床异梦时,她也就不用再演娇柔女了。

  等本色出演,做回自己时,任务也完成了,她便可以踹孙权了。

  但在短时间内,她必须得快速提升自己,光练一手好字是远远不够的。

  像孙权这样的乱世霸主,日后若是要想成为他的正妻,美貌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要对孙权的事业有所助益。

  原主母族的地位并不显赫,那么她能助益孙权的方式,便只能是靠自己。

  步遥对自己的本事和能耐清楚得很,她只是有些小聪明,有些内帷宅斗的小心机,小手段。

  小心机和小手段做妾是够了,但要做正室,她的格局还太小。

  想到这里,步遥低首看了看原主孱弱的小身子。

  这具身体成长之前,还要付出很多努力,除了想办法经商搞钱,还得内修提升自己。

  *

  三日后,时逢冬至。

  步遥的身体刚一恢复,孙权大后日便要整军去江夏,却要带她去西郊为原主的生母上坟。

  她顾不得多打量,便钻入了马车里。

  马车不大,步遥裹着厚厚的大氅瑟缩在里面,旁边坐着一路闭目的孙权。

  步遥踩着仆役上马车前,还偷瞄了一眼张世,却见他白皙清秀的面容上竟添了一道疤痕。

  途径有些颠簸的地段,马车若是摇晃得厉害些,孙权会伸手扶一扶她的臂弯。

  但这一路上,孙权都没怎么言语。

  步遥也阂了眼,好在路程虽有些崎岖,她却未觉身体不适。这番热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的身子虽刚刚渐好,但却觉得很有精神,并未觉的虚弱无力。

  苍凉的鹰唳响起,惊空遏云。

  孙权听到后,倏然睁开了双眼,掀开了马车的帷幔。

  步遥听见声响后,也睁开了双目,却见孙权的脑袋已经探出了马车外,扬着脖子一直往天上瞅。

  “停下。”孙权命道。

  张世闻言,挽僵勒马。

  步遥费解着,心中生出了不详的预感,孙权此时已然下了马。

  冬日午前的炎阳依旧刺眼,孙权却毫不顾忌,下马后仰首,直直地盯着天上飞的那只鹰。

  绿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步遥在马车车窗外,见孙权站在地上站了半天,炎日晃的他眼睛都眯了起来,但他就是不肯停下看那只鹰。

  步遥用手遮目,也抬首望了望那只鹰,而后同情地看了孙权一眼。

  他是射不下来的,苍鹰飞得老高,除非它能突降半空。

  孙权又盯视了那鹰良久,直至那鹰消失在了天际,他才垂下了头首。

  而后眼前的一片都晃着白光,他强忍着不适,阴着脸正准备上马车。却见步遥像看猴一样的看着他,孙权的脸又阴了几分。

  步遥还未来得及收回视线,慌忙放下了帷帐。

  孙权再一次坐在步遥身侧后,双手撑着膝,脑中一直在想着那只飞走的鹰。

  步遥悄悄瞥了一眼孙权,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主公若是真想猎鹰的话,下次可以带一活的猎物诱之。妾身听闻,鹰一类的猛禽会扑食地上的猎物,趁此机会便能将其捕之。”

  孙权没有言语,侧首深深地看了步遥一眼,步遥立马噤了声。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至了西郊。

  原主的生母一手将原主带大,母女感情深厚,步遥已经开始酝酿眼泪,准备一会儿在孙权面前梨花带雨的哭上一通。

  不远处,便是原主母亲的坟墓。孙权和步遥身后的侍卫拿着供物和香烛,跟在二人身后。

  只是那墓前,却站着一位长身玉立的陌生男子,那男子看上去比孙权略大些。

  众人越走越近,步遥猜测着那男子的身份,孙权的面色无波,但也在暗自打量着那男子。

  那年轻男子似是察觉到了别人的注视,微微转首,见到孙权后对其恭敬地行了一礼。

  孙权微愣,他对这个男子无甚印象。

  而后那男子步履稳健的走到了步遥的身前,莞尔一笑。

  那男子的气质虽有些文弱,但却大气沉稳。他的相貌生得也是极好,丰神朗逸,俊秀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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