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派出去的几只海鸟背着拍摄蜗牛实时传播的影像……

  再结合雷德号最近一次登岛时间及物资补充情况……

  又参考了伟大航路后半段海图和近两月的风向、海流,漩涡等资料——

  海圆历1511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个姑娘在新世界的果壳岛画了一个圈。

  为了掩人耳目,潘蜜带着同伴坐着普通客轮几经换乘终于抵达果壳岛,并找了一家靠近海岸线的小旅店当晚下榻。

  与此同时,一艘红漆龙头三桅帆船也在夜幕中停靠在了这座小岛的一个废弃港口。

  第二天一早,潘蜜就坐在了镜子面前。

  她颇为得意的拿自己从酒吧买来的情报跟自己的副手显摆:“阿林,我当年没死到这里时真的是学理工的,虽然那回三次方程忘了怎么解,但统计学和数理分析我可是高分通过,怎么样,是不是挺准的?”

  阿林已经习惯听到自家船长嘴里冒出奇奇怪怪的词语,她抬头看了她一眼,拿出海军总部新出炉的一沓悬赏单,往笔记本上做记录,根本懒得搭理她。

  虽然听众不领情,但潘蜜的兴奋之火却没那么容易被浇灭,“这件事我一定要写进自传里,这可是我成功睡到红发的第一步,什么姿势我都想好了,不出一年,大家就等着吃喜糖吧。”

  一年?

  听到这,阿林总算大发慈悲的施舍了她一眼,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你要不要先写张遗书?”

  “…………”潘蜜瞪着她,一把将纸拍开,正想再说点什么回敬回去,外面传来两下敲门声。

  是姜糖和维&尼来问早安,推开门,两和小孩子眼睛同时一亮,脸上齐刷刷的孺慕之情直往下淌。

  只见坐在椅子上的姑娘黑发黑眸,肤白貌美,周身围绕着一种饱读诗书的温柔气质,远观如一朵高岭之花,而且品种为白莲的那种。

  维&尼和姜糖那会儿年纪还很小,正值读书识字,树立三观的重要阶段。

  潘蜜温柔的在他们额头印下一个长辈对小辈的道别吻,轻启红唇,谆谆教诲:

  “记住,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

  她的声音轻柔飘渺:“就去争,去抢,去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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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哄完孩子,

  潘蜜的手指轻叩桌子,从镜子里瞄了一眼端着托盘走过来的阿林,催促道:“快点啊,照着这个剪,时间紧张,一会人跑了怎么办。”

  扭头又对自家船医南斯催个没完:“防水药膏做好了没?得多做几个呀,万一我洗澡搓掉了还得有备用的……”

  正往薄玻片上做滴样的南斯额角一跳:“船长你能安静点不?别影响我发挥。”

  阿林把托盘放在桌子上,上面是梳子和钢制剪刀等理发工具,

  “真想好了?”恋恋不舍地摸着潘蜜的黑色长发,这可是她花了好多精力和时间养出的头发,用许多海贼喝不起的黑啤酒洗头,用许多姑娘舍不得买的精油护发,这一剪子下去可都是钱。

  如此委曲求全就为了混上雷德号?

  “演戏演全套嘛,这是对红发那傻缺的尊重。”潘蜜摆摆手,看起来无比淡然,

  “要不是伊万科夫跑进深海大监狱了,搞不好我还会让他给我变个性。”

  阿林浑身一抖,给潘蜜围上了布巾,难得的有点忿忿不平:“红发的面子可真大,你为了他还真拼。”

  “你能有这个直觉,不错”,潘蜜小小的惊讶了一把,然后发出一句意味复杂的感叹,“他啊,可是这个世界里脸最大的人了。”

  阿林又拿起潘蜜手绘的图纸,上面是个在傻笑的男孩子,疑惑:“你要这个发型?这谁啊?”

  潘蜜想了想:“我之前说错了,他才是脸最大的,还是个小孩就能让红发甘心赔上胳膊。”

  “……哦,”阿林恍然大悟,“所以,你这是要打扮成红发的白月光。”

  “……”潘蜜眼角一跳,“你要这么理解也行…………关键谁知道红发究竟有什么问题啊?送上门的女人都不要,海贼不都是挺缺女人的吗?话说我早就觉得他和鹰眼之间有问题……”

  “但是红发更不缺男人啊,身为船长有的是男人吧。”阿林疑惑的说道。

  “而且如果你的对手真的是鹰眼,就算变了性也怎么看都没机会啊。”南斯夹着玻片往酒精灯上烤,终于有空补刀。

  “鹰眼大人是仅凭个人实力就被政府承认的七武海呢,希希亚大人完全比不过啊。”阿林表示同意。

  “而且是世界第一大剑豪,红发船长也是个剑客,大概会有更多共同语言”南斯点头。

  “……你们给我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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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分钟后,潘蜜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么可爱肯定是男孩子呀。”

  摸摸碎刘海,又捧着脸自我端详欣赏,自恋了一会后,她下定决心:“不行,我太白了。”

  她喊住已经收工,这会儿正在给药膏上色的阿林“你帮我把肤色涂黑一点,要印尼混血儿那种感觉。”

  阿林没听懂,潘密跟她解释:“就是不涂防晒油,穿比基尼在海边晒一个月太阳那种肤色。”

  哦,忘了说了,阿林是恶魔果实能力者。

  【颜色果实】

  ——潘蜜临时起意从某人身上阴来的。最实用的功能就是隐身,虽然在开发出见闻色大佬的面前显得有些鸡肋,但是某种情况真的非常好用。

  阿林什么都没问,摊开手掌,手心渐渐出现一小块暗色,用目光询问潘蜜。

  “再深点再深点。”

  等到阿林的掌心出现了褐斑,潘蜜就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很快,从手掌与肌肤接触的地方,颜色像晕染了一样飞快扩散,几分钟后,潘蜜已经彻底变成了棕色皮肤,脱了袜子连脚心都是棕色的。

  现在再看镜子……

  一白遮百丑这句话果然是有些道理的。

  她黑了,也丑了。

  这边潘蜜还嫌自己毁得不够彻底,拿着路飞的手绘稿去骚扰南斯:“我就要这个形状的伤疤--草字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