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这是雷德号第几次开宴会潘蜜忘了,总之这群家伙今朝有酒今朝醉,什么“耶稣布打落新闻鸟了我们宴会啦”,什么“拉基路钓到了鲨鱼我们开宴会吧”,什么“老大喝多掉水里了我们开宴会吧。”,什么“为了庆祝老大大难不死开宴会吧。”……

  根本就是为了喝酒吃肉各种找理由。

  潘蜜收拾了甲板满地的酒瓶子,洗了把脸就去睡觉。

  半夜,她睡得正香,突然被什么给死死压住。

  一睁眼,一个黑影正爬在她身上,酒气冲天。

  潘蜜身为女人,对这样的姿势不可谓不敏感,当下大怒,狠狠地抬腿就往对方的命根子上踹。

  那人被踹翻在地,居然什么事都没有,爬起来去抓潘蜜,一脸悲愤的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潘蜜大吃一惊,原本掏出的小刀也停在了半空。

  她这是被发现了?

  伪装失败了?

  这事红发知道吗?

  如果连一个非干部级别的船员都看出来啦,那么贝克曼肯定也早就知道了……

  潘蜜脑子里飞快地转,看来不变更计划是不行了,不如这就去把红发给药翻,偷偷开着小艇把他绑架到芳屿,然后把他囚禁起来这样那样……

  不过在这之前,她得先把眼前这个、想对她这样那样的家伙给处理掉。

  然后就听那个男人吼她:“你究竟背着我和他好了多久?”

  潘蜜的耳朵被这一嗓子给震得嗡嗡的。

  但是当听清楚他说的什么,她反应过来了,这特么是喝醉了耍酒疯呢。

  长长的舒口气,

  还好,没人发现她。

  然后就可以一心一意的教训这个混蛋了。

  “耍酒疯耍到我这里来了,”潘蜜冷笑,“老婆跟人跑了?活该,窝囊废!”

  藤蔓暴起进攻,在夜幕下很好的掩饰了颜色,那个醉鬼从腰间拔出刀,密密麻麻的寒光交织成网向潘蜜袭击而去。

  “八嘎,你还敢出现?老子要跟你决斗!”

  潘蜜嘴角一抽,估计这货眼神差到不知道又把她当成了谁。

  菲利也被吵醒了,睁开眼一看这情形,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赶紧拿起剑冲上去:“住手啊格里特!”

  两剑“铛——”相撞,在夜晚尤其刺耳。

  “你走开!”

  这小子敢冒犯她,她非要教训他到毕生难忘,怎么可能让旁人碍事。

  “你拦不住他!”潘蜜和菲利一起吼,

  一秒钟后,

  “你(快)去叫干部——”又是异口同声。

  “你——”两个人齐齐闭上了嘴,潘蜜干脆懒得再跟他废话了:平常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跟她这么默契?

  她踩着桌角一个转身,躲开了银光凛凛的一击,随后窗户被砍的粉碎,木板墙也破了个大洞。

  “敌袭!有敌袭啊!”船上有人大喊道。

  潘蜜狠狠将碍事的菲利抽到天花板上,手边墨色的藤蔓上开出了黄色的小小的花骨朵,像闪电蛇一样直冲格里特脑门,对方虽然醉着酒,但是剑士的本能还是很敏锐,藤蔓被剑光划过瞬间,小黄花“嗤——”的一声,

  炸了。

  没错,那玩意不能随便砍,

  有毒的。

  格里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动作瞬间定格,潘蜜扑上去补了一脚把他彻底踹趴下,接着眼也不眨的扒光对方的衣服,她冷笑一声,一根细藤缠上了他的脚腕,从窗户的大洞把人扔了出去。

  远处的海面炸起了一朵小浪花。

  十分钟后。

  在海里冻得哆哆嗦嗦的格里特被人捞了上来,浑身湿漉漉的一丝不挂遛着鸟。

  被潘蜜一鞭子抽飞、撞破棚顶摔到楼上的菲利被人从木板碎片里扶出来,泪眼汪汪的捂着流血的鼻子。

  唯一毫发无损的潘蜜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双眼泫然欲泣,脚下是格里特的衣服和裤子碎片。

  动静闹得有点大,连红发都被惊动了,三个人被送到闻讯赶来的干部们面前受教育。

  红发坐在椅子上,看着无比狼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格里特嘴角一抽,憋了几秒钟实在忍不住,干脆一边拍着椅子扶手一边哈哈大笑,被贝克曼瞪了一眼,这才讪讪地消了音。

  “怎么回事?”贝克曼头疼地按着太阳穴。

  “我,我不记得了……”格里特羞愧的说,

  “我,我也不知道……”菲利晕乎乎的蚊子音。

  贝克曼的目光转移到潘蜜这里。

  终于到她了!

  你们不说我来说!

  “他,大半夜爬上我的床,把我当成给他戴绿帽子的老婆,还想上我!”潘蜜毫不客气的指着格利特,虽然音量不大,但是咬字清晰,吐字清楚,条理清晰,针对性明确。

  信息量太大,围观的人都听傻了。

  “幸好有菲利保护我。” 潘密对着几乎被摔傻的菲利露出感激一笑。

  “下次你最后回房间,一定记得锁门哦。”把菲利给摘出来后,也不忘给格里特上眼药。

  雷德号上沉默了一会,然后炸开了锅。

  “卧槽,格里特你老婆不要你了嗷——”

  “那你也不跑到小白的屋里啊。”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格里特……”

  这次乌龙事件的处理办法就是:

  格里特负责修理撞坏的门窗桌椅,然后给潘蜜公开道歉,菲利受了伤所以实习考核推后,除此之外,副船长还决定在登录下个小岛时,放他们集体去找女人,免得憋一肚子火对同伴下手。

  “啊?”潘蜜听到这个消息后,惊得手里的鱼竿掉进了海里,“还能这样?”枝条伸长,把鱼竿从水里卷起来。

  “是呀,”菲利兴奋道,“你也会去的吧?”

  “我,我,我去什么呀?”潘蜜难得的结巴了,“我可是要给我的女神守身如玉的。”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老大去吗?”

  “大概会去的吧。”菲利奇怪的回答道,“怎么了?”

  “……他去,那我也去。”潘密痛苦的捂着额头,小声哼唧着,“自作自受啊自作自受啊…………”

  “咳咳咳,小白,不是吧?老大办事你还要在旁边观摩吗?”菲利差点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没问题吧?”

  “……不行吗?”潘蜜幽幽的看着他,“不是说,有人在旁边看,会更兴奋么?”

  “我,我……”可怜的菲利被如此直白的话给吓得涨红了脸,“这种奇怪的问题不要问我啊,不关我的事啊,你去问老大同不同意吧。”然后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