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奸臣套路深 > 第349章相拥而眠
  魏满当下与林让合计了一番, 怎么具体实施这个计策。

  第一自然要保护林奉的安危,虽魏满打算用林奉做诱饵,但他并未想要舍弃林奉。

  毕竟一直以来林奉都忠心耿耿, 且林奉还是列侯的义子,多多少少魏满都十分照顾于他,于情于理都不能让林奉有事儿。

  林让便建议魏满, 派遣林奉,装作是使臣,送信给陈继,假意催促陈继发兵屯粮, 一起攻打郯州。

  这样一来, 郯州牧听说了移书的内容, 必然十分着急,二来想要拿捏住姜都亭的软肋, 威逼姜都亭帮助自己做事儿, 这两点都将促使着郯州牧偷袭林奉。

  林让给魏满解说了一遍,二人又蹙在一起, 一起看周边的地形图, 规划林奉从哪条路前去送信比较安全。

  魏满眯着眼睛, 看着地形图, 说“便定这条路线,孤还是觉得这条路线比较”

  保险。

  魏满的话还未说完, 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撞了一下, 侧头一瞧, 先是看到了一头乌发,随即才看到林让白皙的面颊。

  林让竟然睡着了,一脸的困顿之色,身子一歪,靠在魏满的肩膀上还不自知,睡得正香。

  魏满浑身一僵,只觉被火燎了一样,想要推开林让,但手都碰到了林让,最终没有忍心推开。

  他实在无法下手

  魏满眼看着林让的眼目下面一片乌青,就知道他必然累得很,虽身在郯州府署的时候好吃好喝,但那终归是敌人的大本营,总要时刻准备着尔虞我诈,必然难以歇息的消停。

  林让一副“憔悴”模样,魏满心中不知为何,竟心疼怜惜的厉害,反正左右无人,魏满的眼神中便透露出一股挣扎,又无措的情绪。

  魏满盯着林让良久,终于慢慢起身,回身搂住林让,将人抱起来,轻轻放在榻上。

  林让一挨着榻,立刻翻了个身,踏实的睡了起来。

  林让一翻身,压住了魏满的衣摆,魏满有些无奈,伸手去拽,不过林让死死压着,就是不松开。

  如魏满使劲去拽,肯定能把衣摆拽出来,但问题是如此一来,林让必然会吵醒。

  魏满本就是个多虑之人,当即便跪在榻上,仔仔细细的思虑这个问题,到底是要吵醒林让,拽回衣摆,还是干脆不要吵醒林让,让他好好休息

  如果不吵醒林让,自己便要在这里夜宿了。

  这营帐又破又小,十分简陋,不该是魏满这种身份高贵之人歇息的地方。

  再者说了,林让不过是陈继派过来的一个细作罢了,如果这个细作对自己图谋不轨,该当如何是好

  魏满这么想着,便觉得,是了,还是应该抽出下摆,尽快离开营帐,回去自己的大帐下榻才对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营帐的缝隙中泄露了进来,因着营帐的帘子没有放好,所以隐约有些阳光与深秋的晨风钻了进来。

  洒在魏满俊美的面容之上

  魏满眯着眼睛,感受着阳光的眷恋,吐息着身畔淡淡的药香,只觉这个早晨有一两分的惬意

  惬意

  魏满一惊,脑袋里“轰隆”一声巨响,登时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狭窄的营帐顶棚。

  而魏满本人,躺在硬邦邦,且拥挤的榻上。

  这里不是魏满的主公大帐

  魏满侧头一看,就看到了那淡淡药香的来源,来源是林让。

  魏满与林让二人躺在一起,不止如此,魏满还亲昵的拥着林让,因着晨间的风冷,林让蜷缩起来,将脸面埋在魏满的肩窝上,嘴里嘟囔了一声,说“好冷”

  “轰隆隆”

  魏满感觉自己的脑袋彻底炸了,昨日里自己明摆着决定要拽回下摆,无情的离开,才不管林让会不会被吵醒。

  可今日

  今日一早起来,自己怎么还躺在林让的帐子里,如此简陋不堪的帐子

  魏满整个人都懵了,僵硬的不敢动,生怕吵醒了林让,如果然令林让知道,自己昨日晚上夜宿在这里,恐怕不妥,被人嘲笑议论都是次要的问题,若是传到了陈继的耳朵里,恐怕会以为自己中了他的诡计。

  魏满当即屏气凝神,连忙翻身准备起来,但是不巧,林让竟然压住了自己衣裳。

  魏满深吸了一口气,站在榻边上拽了两下,拽不动,林让抱的死紧。

  魏满便悄悄的,蹑手蹑脚的将自己的外袍退下来,干脆不要了。

  他这么一退袍子,昨日里夜宿没摘头冠,黑玉头冠被蹭的有些松散,“啪”一声滑下来就要掉在地上。

  魏满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稳稳的将头冠握在手中。

  只不过头冠滑落,鬓发难免有些散乱。

  魏满根本顾不得这么多,连忙抱着自己的头冠,也不管外袍了,“哗啦”一声,冲出营帐。

  魏满冲出来,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抬头一看。

  就听“嗬”的一声。

  魏满暗自抽了一口冷气,他虽十分惊讶,但那抽气声不是自己发出来的,而是站在对面,无意间撞见魏满狼狈模样的夏元允

  夏元允与段肃先生二人已经起身,夏元允准备校场晨练,段肃先生则准备去药房给夏元允配些伤药。

  哪知道这么巧了,校场和药房,全都要路过林让的帐子,那二人便与衣衫不整,模样狼狈的主公魏满,撞了一个照面儿。

  夏元允吃惊纳罕的看着魏满,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

  外袍没了,头冠掉了,行色匆匆,十分狼狈,又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而主公跑出来的营帐,还是林让下榻的营帐,也就是说,主公昨日夜里头,夜宿在了林让帐中。

  而且看模样,绝对发生了一些不可名状之事

  夏元允登时老脸通红,还是段肃先生反应迅速,拉着夏元允说“主公,卑职们什么也没看到,这就先告退了。”

  说罢了,二人便快速的离开了。

  魏满哪知道这么寸,竟然被撞见了,眼看着那二人误会了,赶忙抬起手来,说“孤”

  他的话还未说完,夏元允与段肃先生便溜的无影无踪。

  魏满“”不用当没看见也行,孤可以解释

  林让睡了一个好觉,只觉昨日夜里头并不是那么冷,暖洋洋的,仿佛抱着一个大型“暖宝宝”一般,十分舒坦。

  林让醒过来,伸了个懒腰,低头看了看,原来自己昨夜里和衣睡了,怪不得如此暖和,并不觉寒冷。

  林让起身来,就听到“哗啦”一声,一件外袍突然从榻上滑下去,掉在了地上。

  将外袍捡起来,林让仔细的看了看,微微蹙眉说“这外袍如此宽大,似不是我的”

  林让将外袍扔在一边,洗漱完毕,便出了营帐,准备往药房而去。

  段肃先生在药房里做伤药,正巧看到了林让进来,眼神转了转,与往日里稍许有些不同。

  日前段肃先生对林让,可谓是不冷不淡,甚至是很有敌意,因着林让一来齐州,便对着夏元允“大献殷勤”,而且还装作自来熟的模样,段肃先生是个容易吃醋的主儿,自然对林让有所敌意。

  不过如今段肃先生看出来了,他们主公怕是要陷在林让这个大坑里,段肃先生是个看得懂眼色,会揣摩人心之人,而且他又不是个死节的名士,是一个“唯利是图”的毒士,自然对林让的态度不一般了。

  段肃先生十分亲和的迎上来,笑着对林让说“先生,可是想要配什么药”

  林让并未觉得段肃先生近日的态度如何亲切,毕竟在林让眼中,大家的态度其实差不多,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林让便坦然的说“我身子有些不爽俐,似是”

  害了风寒。

  林让醒来之后,只觉身子有些发沉,脖子有些发硬,这都是害了风寒的先兆,毕竟营帐在野外,野外的深秋之风到底很硬。

  林让想要防患于未然,所以便来药房配点药吃。

  哪知道段肃先生不等林让说完话,便一脸了然的笑着说“是了,我知道了。”

  林让“”这就知道了

  看来段肃先生的医术精进了不少。

  果然在学术这种事情上,不进则退,看来自己还是要尽快努力才行。

  林让默默的想着,他可不知,自己的想法与段肃先生的想法直接擦身而过,而且还来了一个大劈叉

  段肃先生以为昨日里主公在林让营中过夜,发生了一些不可名状之事,因此林让身子不爽俐也是有的。

  段肃先生从药柜里直接拿出一盒小膏药,塞在林让手中,满是微笑的说“先生用这个便好,不妨事儿,若是平日里要用,药房还有很多。”

  段肃先生说着,正巧有人来好他,便与林让辞了,赶紧离开了药房。

  林让奇怪的看着段肃先生,总觉得今日的段肃先生特别爱笑,而且笑的不怀好意似的

  段肃出了药房营帐,药房之中便只剩下林让一个人,他将段肃给自己的小药盒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药膏。

  淡淡的浅粉色,颜色清新又有些稚嫩。

  还散发着一股股幽幽的桃花香气,说不出来的情人心脾,好闻得紧。

  只不过

  林让蹙了蹙眉,嗅了嗅那药膏,自言自语的说“让有些害了风寒,为何段肃先生要给让拿消炎去肿的外伤伤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