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网游小说 > 大宋第一衙内 > 第 148 章
  萧文殊斜睨高铭,  内心对他的不满可想而知,  不过,若是放在以前,  他还有发作的可能,但眼下这般情景,  不是他可以感情用事的。

  萧文殊咬紧牙槽,佯装淡定,“不知刚才引燃的是什么倒是第一次见。”

  他对宋国的火器还是有大致了解的,像武经总要这样的书,满大街都有,  他也买来看过,  但上面的许多东西,  称之为奇思妙想更合适,离实战还差得远。

  至于对夏的战争,火器效果差强人意,否则也不至于发射二十五万支之巨。

  但他刚才看到的情景,  完全超乎了他的既有印象。

  已经可以炸塌一段墙壁,  这要是再多埋一点,岂不是幽州城的城墙都能叫他炸塌了

  高铭微微一笑,  “无可奉告。”

  但纵然高铭如此不客气,  萧文殊也只能忍了,干笑道“就是问问,这当然是你们宋国的秘密,怎么能随便透露。呢。”

  “所以,  刚才我的提议,还请使节传达回贵国。”高铭再次提醒。

  萧文殊深吸一口气,“我一定将我看到的每一刻都详细转述,当然,还有你高大人的话”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想到辽国竟然也有一天要看宋国的脸色。

  高铭又朝萧文殊笑了笑,“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便离开他,去了郓王跟前。

  赵楷还沉浸在喜悦之中,见到高铭来了,连声道“你昨天跟本王说,本王还不信,竟然是真的,有了这样的利器,大宋”意识到辽国使节还在,将没说完的话咽回了肚中,但他想说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有了这样的利器,大宋的军事将迎来一个大的转折点。

  童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兴奋地道“有了这个东西,攻城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他嘴角带笑,头微微抬起,眼神看着上方,满是憧憬。

  高铭不问,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肯定在想他率兵打仗,炸开西夏国都城门,或者炸开幽云城门,凯旋后封王的风光时刻。

  他心里摇头,能不能别整天寻思打仗

  打仗还不是为了谈判,如果能跟辽国谈判,何须动武

  打仗不花钱吗

  再说了,耶律大石作为未来横扫中亚的帝王级名将,如今还没被激活,一旦激活,可不是闹着玩的。

  郓王大概也看出童贯在想什么,微不可查地撇了下嘴。

  高铭朝赵楷道“殿下,借一步说话。”两人踱出几步,单独说话。

  高铭低声将刚才与萧文殊谈话的情景说了一遍。

  赵楷瞄了萧文殊一眼,见他紧蹙眉头,心情应该跟天气一样阴沉得可怕,可见高铭刚才的以谈话给他的心理压力。

  赵楷道“你觉得能让辽国再开谈判之路吗”

  “我觉得差不多,萧文殊被震撼到了,他应该会尽数转达的。”

  宋国有这么大的是变化,作为使节的萧文殊必当迅速通报。

  赵楷笑道“看来,咱们再走幽云的日子不远了。”

  这一次,他还要去,并且一定要谈成。

  高铭重重点头,辽国主动邀请宋国回到谈判桌上的日子指日可待。

  此时凌振走了回来,立即被蔡京和童贯等人围住,上来就抛了许多问题,后来发现萧文殊竖起耳朵听,都默契地闭上了嘴巴,要问也回到东京朝堂之内再问。

  从整体来说,哪怕是蔡京跟童贯对今日所得的成果也是高兴的,毕竟他们是大宋的官,大宋强大了,他们心里也美。

  最美的还属高俅,毕竟他除了朝廷重臣之外,还是高铭的父亲,属于双倍快乐。

  甚至有点得意忘形,对蔡京等人笑道“火器这边有了这等硕果,练兵那边也不会差到哪里,同样令人期待啊。”

  事实胜于雄辩,童贯心里不忿,但不敢再说什么,万一花荣那边真取得了成绩,岂不是很打脸。

  蔡京则笑道“太尉这两个儿子虽然都不是亲生的,但比亲生的还有出息啊。”

  原本高俅无亲儿是痛点,但如今高铭实在优秀,高俅完全不在意,但是嘴上也不饶人,“亲生的不亲也是白养啊。”

  目前蔡京家庭内部矛盾很严重,他长子跟他脾气不对付,整天捉摸着胳膊肘往外拐,把他老爹撵下相位,蔡京老眼昏花的消息就是他放出来的。

  蔡京嘴角抽了抽,要知道以前高俅虽然跋扈,但还不敢挑战他的权威,但如今有儿子做依仗,有底气了。

  高俅给蔡京添完堵,心情更好了。

  火药的威力大家都见过了,上车回东京城内。

  高俅与儿子同坐一车,车上忍不住担心地问儿子,“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叫我好找。我还以为你不回家了。”

  高铭捶着肩膀道“就是一直在忙今天的火药展示,为了成功,我和凌振从前天开始就来反复试验,就怕有闪失,幸好没有。”

  高俅道“你悠着点,别累坏了。对了,我看你跟萧文殊说话,都聊什么了”等他听完儿子的转述,道“如果辽国那边清醒,就该派人邀请大宋再赴幽州去谈。”

  “我觉得这次差不多了。难道他们不怕大宋跟金国结盟主动攻打幽州吗况且还有能崩塌城墙的利器,就问他们怕不怕。”高铭道“如果这次顺利,郓王带领我们再去幽州,不管是拿下东部的城池也好,还是拿下幽云全境也罢,对他扳倒太子都是一个大大的助力。”

  高俅脸色一变,“夺嫡之事,你怎么说得这么轻松”

  “这不是明摆的事么,再说了,这里又没别人,自然是有话直说了。”高铭虚笑道“我早就坐了郓王这条船了,只能坐到黑了。官家喜欢郓王,郓王又有资格上位,太子之位理应他坐。”

  “可太子并无过错啊。”高俅叹道。

  “不管他是克制自己不犯错,不叫官家抓住把柄换太子,还是说他原本就很无辜,不该承受被废黜的命运。可是在这样的大争之世,平庸就是错。”

  赵桓这人做守成之君未尝不可,不像他爹爱好广泛,据说只爱在太子府养金鱼,某种方面来说,爱好少,还省钱呢。

  可他偏巧遇到了这个时代,完颜家能打的,像开了挂似的往外冒。

  相比之下,宋国这边的皇帝不说有旷世的经才伟略,但至少不能像赵桓那样,除了在反对他爹的时候意志坚定外,其他时候都是优柔寡断的软蛋。

  高俅没料到儿子竟然说得如此直白,愣了下后,骄傲地笑道”像蔡京、童贯等人支持郓王,只是看出官家喜欢郓王,想讨好官家,而我儿却不一样,竟然是从家国出发,就这份心胸和眼光就比他们强太多了。那蔡京老迈,而我儿正青春,蔡京鼠目寸光,缺乏眼见,我儿目光深远,志向远大,他日待蔡京一退,我儿再加上助郓王上位有功,宰相之位还不是我儿的囊中物”

  “爹,我脸皮这么厚都不好意思听了,真的。”高铭连连摆手,希望他爹住口。

  “真话有什么不好意思听的”高俅道“谦虚是好,但为父觉得你应该自信一点。”

  高铭挑眉,别人都觉得他尾巴翘上天了,他爹竟然还觉得他缺乏自信。

  他咧咧嘴,“好吧,那就自信”

  高俅赞同地点头,“没错,要自信”

  要说自信,高铭对选拔李纲作为读本撰写人这点是有百分百自信的。

  期间李纲来见他几次,共同敲定了大纲。

  而李纲也没让他失望,半个月不到,李纲那边就传来了消息完本了

  高铭接到李纲交付的书稿,连夜挑灯夜读,不得不说,这个时代货真价实的进士就是不一样,文字功底确实深厚,明明是很朴素的文字,但却别有一种动人心的力量。

  大半夜的,高铭读得心潮澎湃,有种恨不得弃文从武,报效祖国的冲动。

  读本分五大部分,从最浅显的开始讲,一步步深入。

  比如,第一部分便是讲家园,讲大宋的开国历史,讲大宋的疆域,讲中原的男耕女织,讲汴梁附近的人文风情。

  总之叫大家认识大宋,热爱大宋。

  剩下的四部分,就循序渐进了,最后叫士兵意识到,他们人生的意义在于效忠朝廷,保家卫国,为国家献出生命乃是最高的礼赞。

  为方腊殉难的都有,为国家为百姓奉献自己,更加崇高,士兵被教育后,自然也可以。

  高铭琢磨着,等时机成熟,就恳请官家免去士兵黥面,哪怕第一步改成文在胳膊上也行啊,文在脸上,也太糟践人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打破“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的固有成见。

  这个可就难了,顶算和整个文官集团作对,别说皇帝不会支持,就是皇帝支持,估计阻力都能大到叫人怀疑人生。

  高铭掂量了下自己的分量,叹气,“慢慢来吧,也不能一口吃个胖子啊。先管眼前吧。”

  他看了下窗外,竟然微微放亮,不知不觉看了一夜李纲的文稿。

  他起身的时候,鼻息一痒,“阿嚏”

  接着后背唰地一股寒意直窜后脑。

  “八成是熬夜看文稿着凉了。”高铭自言自语。

  不过,没关系,他被女真掳去的时候,雪地都睡了,这点小伤寒,毛毛雨啦。

  他爹不是说要自信么。

  他自信地想,他的体质早已今非昔比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体弱多病的高衙内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花荣见到高铭第一眼,就发现了他脸颊白里透红。

  “大风天吹的。”高铭拍了拍手里装订成册的文稿读本,“一会太学的陈东过来试讲,你先看看第一部分的内容。等他讲完了,又自由发挥的的环节,叫这些士兵上前面讲讲自己的亲人和邻居。”

  彼此坦诚,彼此了解,才能成为一个集体,更有凝聚力。

  之前把他们每个人都打散了,现在要用更积极的思想把他们再团结起来。

  花荣迅速浏览了下,“那我先安排四个小队试听,看看效果。你请来的先生叫陈东怎么如此耳熟”

  “蝌蚪文石碑还记得吗当初朝中的大臣们被打成魔君,传到民间,这个叫陈东的组织了太学生请愿。”

  “是他啊。亏你能想起他来,真是人尽其才。”

  “他能组织太学生请愿,口才了得。”高铭道“有的人天生就是演讲天才,动员力很强。”

  说难听点,就是煽动力很强,在调动别人情绪方面有着无可匹敌的天赋。

  花荣问道“你也留下试听吗”

  “当然,我得亲自检验一下,陈东是否合格,要是不行,我还得找别人。”

  花荣听高铭会留下多待一会,高兴地笑道“太好了,能多看你一会。”

  两人并肩往校场后的一排房屋走去,被训练的士兵平日起居都在这里。

  花荣选了四队共四十八人表现比较好的士兵听课。

  高铭就见这些士兵在教头的带领下,喊着号子走进来,动作整齐划一,表情严肃,完全看不出来任何油腔滑调的感觉。

  端端正正地坐下后,目不斜视地都看前方。

  没人对房间里站了高铭这么个第一次露面的大活人感兴趣。

  高铭心道,不错啊,至少学会不被外界干扰而分神了。

  陈东准时达到,他又高又瘦,像个竹竿,最明显的特征是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不知是以前就这样,还是挑灯夜读李纲的读本所致。

  他拜过高铭和花荣后,就走到了房间最前面,摊开读本,“我是太学读书的学生,叫陈东,对了,我是镇江人,你们都是哪里人”

  士兵们不敢开口,这时候一旁站着听着的花荣道“先生叫你们说,你们但说无妨。”

  这才有人陆续开口说了几个地名,陈东听了点头,然后道“这些地方虽然相隔万水千山,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大宋的国土,谁知道大宋北边的国届在哪里啊,白沟,对那南边呢西边呢”

  配合下面的回答,陈东有序地将国界都讲清楚了。

  同时,高铭也彻底松了口气,陈东没有像这个时代一般的私塾先生那样照本宣科,实在是太好了,否则还不听得这些大兵昏昏欲睡。

  陈东从国情引入,随着他有节奏的宣讲,听得下面的人如沐春风。

  待他讲完了,气氛比一开始热络多了,他就按照高铭之前的吩咐道“今天讲了家园,那么谁来讲讲自己的家不限于家人,甚至家乡的一草一木都行。”

  动员了几次,有人站起来道“我想我家的大黄狗了,我离开村子时候,它一直跟在我后面,怎么撵都不回去。都说狗想主人容易想死,不知道它活着没有。”

  听说想一条狗,其他人都乐了。

  高铭道“动物通人性,义犬救主的事迹可不少。我就知道一件事,说是有几个人打猎,在野外迷了路,没什么吃的,采了蘑菇生火来烤,结果带来的猎犬不停的叫,不叫他们吃,有人要吃,还被这猎犬咬住了胳膊,这主人就以为这狗是要跟他们抢食物,狠狠地打了这条狗。就在主人要将蘑菇放进嘴里的时候,狗扑上来将蘑菇一口吃掉了。结果,狗吐白沫,很快就不行了,主人们这才知道蘑菇有毒,狗之前也是为了救他们。后来更是亲身试毒,挽救了主人和朋友们的性命。后来,主人给它了一座碑,以表彰它的救主义举。”

  说想狗没被骂,其他人的话匣子慢慢打开,相继发言。

  内容不一,但最多的还是想母亲。

  这些发言,叫高铭产生了一个想法,或许应该进一步将祖国母亲的概念引入。

  叫大宋跟母亲这个意象构建起联系。

  想着想着,他只觉得脑子有点发木,混混沉沉的。

  每次呼吸,喷出的气好似都热得烫鼻腔。

  花荣也发现了高铭的不对劲,吩咐几个教头先代管,他则领着高铭离开了授课的房间。

  来到外面,花荣试了下高铭的额头温度,“真是,我一开始就该发现的,你哪里是什么风吹的,你分明是病了。”

  高铭也觉得自己不太舒服,“应该是前天晚上不小心着凉了。”

  “我送你回去。”花荣牵着他的手往营地外走。

  高铭笑道“这里你不管了”生病了,有喜欢的人送自己回去休息,也没那么难受了。

  “让教头代管一天半天的不要紧。”花荣道“难道你想让我留下来”

  “不想,我就是问问,这样显得我更重要一点。”高铭笑道。

  花荣被逗笑了,拥着他的肩膀往前走。

  高铭本来就有点发晕,坐车一颠簸,回到府内的时候,病症比在军营的时候更严重了一些。

  花荣赶紧扶他躺下,并叫来大夫给他瞧病。

  高俅见自家儿子病了,心疼地团团转,最后亲自带人去熬药。

  高铭痛苦地道“病痛伤我八百,汤药伤我一千。花荣,你要是心里有我,一会我将我爹打发出去,你就替我将药喝了。”

  “别贫了,老实点听话喝药”花荣给他掖了掖被子。

  高铭侧过脸看花荣,“下雪席地而睡都不能将我击倒,我还以为我行了,谁知道不过是连夜读书,就生病了。唉,可见还是书本有杀伤力。”

  花荣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放心了不少,“你啊,就是太累了,我听说你还叫人提高了火药的威力,你太忙太累了,这才病了。”

  高铭也觉得花荣分析得有道理,劳身加劳神又熬夜,抵抗力下降,病就找上门来了,“不过,该忙的都忙完了,以后也没什么事了,能好生养两天,倒是你,训练那群士兵还得些时日。今天叫他们讲自己的家人,从下节课就慢慢引导他们,灌输保护国家就是保护他们最重要的人。”

  这几天高强度的训练下来,他们已经被训练到脑子空空或者怀疑自己的价值了。

  此时告诉他们人生真正的意义和真谛。

  之后就是重复训练、上课、自我剖析、互相情绪感染,再训练,上课

  他们已经与外界隔绝,高强度的训练与高强度的思想灌输,如此过一段时间,相信他们内外都将焕然一新。

  花荣见高铭都卧床了,还在替训练的事出谋划策,心疼地道“你快好好休息罢。”

  这时,高俅亲自端着汤药碗进来,“来,快趁热喝了。”见儿子不喝,劝道“凉了更难喝。”

  “加糖了吗”

  “不能加糖,加糖就没药效了”

  高铭可怜兮兮地看花荣,“咱们刚才说好的”你替我喝了它。

  我可没答应。花荣从高俅手里接过汤药碗,“我来喂他吧。”

  高俅猛地想起老都管曾经那句“花荣是用嘴喂衙内吃糕点”,顿时以为花荣要如法炮制,当即告辞,“那你喂他吧。”叮嘱了儿子几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高铭见他爹走了,对花荣笑道“改变主意了你太好了,帮我喝了它。”

  花荣只替他吹了吹汤药,扶起他,“来,乖。”

  高铭扭开脸,嫌弃地道“一闻就够了,我拒绝。”

  “病人没拒绝喝药的资格。”花荣一手搂过他的肩膀,然后示范着低头喝了一口,“一点都不苦。”

  “撒谎骗我,你心不心虚吗”

  花荣没办法,继续哄,“闭眼一口气就都喝光了,你刚才要是下决心,这会都喝完了。”

  “我就是着凉了,就算不喝药自己也能痊愈,真的。我其实就是喝给我爹看的,你偷偷帮我倒了,或者帮我喝了都行。”高铭朝他眨眼睛,见花荣不为所动,就抓着他的衣袖晃悠,“你就帮帮我吧”

  花荣很矛盾,既想教育高铭要端正对待疾病的态度,又想多看一会他撒娇的样子。

  高铭把花荣的衣袖拽来拽去,花荣的态度没改变,他自己晃来晃去,倒是更晕了,捂着脑袋道“不行,头晕。”

  “赶紧喝了药,我陪你躺着也行。”花荣道“这样吧,我喝一半,你也要喝一半。”

  高铭就见花荣干脆地几大口喝了半碗,并听他道“真不苦。”

  高铭半信半疑地接过药碗,喝了一口,就哀怨地瞅花荣,“骗子。”

  勉强将剩下的都喝了,躺下后脸朝里,不理花荣那骗子了。

  片刻,感到花荣从后面抱住他,他才“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来。

  花荣吻住他,将刚才含在嘴里糖块渡给他,笑道“甜点了吗”

  高铭噘嘴,“还行吧。”

  花荣在他唇上啄了下,“这回呢”

  高铭抿嘴笑,“凑合吧。”

  花荣搂着他,“吃了糖就睡吧。明天就好了。”

  高铭却一时睡不着,跟他说话,“我觉得我之所以这么反感喝汤药,就是之前吃补药留下的心理阴影。”

  “哪一次”花荣回忆了下,“流鼻血那次郓王当时还开玩笑说你是看我看的。”

  “他就胡说你再有风采也不至于让我流鼻血”

  “你当时要给我买海东青,对我太好了,不怪他误会。”

  “你不说我都忘了海东青被他横刀夺爱了,以后有机会一定给你弄一个。”

  花荣心里美,嘴上则道“好了,别说话了,快睡吧。”

  “我再说一句,我就睡。”

  “说吧。”

  “花荣,我也喜欢你。”高铭闭着眼睛微笑道。

  花荣一怔,虽然是明摆的事,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从心底涌起一股喜悦,将高铭亲了又亲,搂着人睡了。

  两人交颈而眠,直到天亮。

  突然,高铭听到敲门声,睁眼就见花荣已经下地去开门,与门口人交谈了几句,折返了回来。

  “什么事”高铭半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不热了,“我好像好了。”

  “说是郓王进府了,太尉派人过来,叫我起床,但是不叫你下床。”花荣道。

  高铭明白他爹的心思了,叫花荣起床避免被郓王撞见,不叫他下床,是要他装病博郓王的同情。

  看看,为朝廷操劳得人都病了。

  “不过,郓王来找我什么事啊”高铭皱眉道。

  “说是辽国来信了,请大宋再次派人去幽州谈判。”

  高铭心想,原来是这种级别的国际事件,难怪郓王亲自跑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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