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好好的捋一捋了。
蓝染半阖着眼，似是在养神，却是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将过去并不久远的人生走马观花那样的过了一遍。
“我一直以为和我玩长期战略的也就一个浦原喜助……”
“……羽衣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行动的？嗯？五十年前，甚至更早。”
“是啊。”收到蓝染言语暗示的市丸银立马感慨着点头附和，“完全看不出来啊。”
很应酬的语气让蓝染乜斜了市丸银一眼。
“这不是很明显。”对方投射过来并不是很和善的视线让市丸银指指尚未走远的消瘦身影，悠然的继续补充，“你看，间谍。”
所谓间谍，便是身在此处，却从始至终不曾效忠。
蓝染视线停顿了一下。
“虚圈一贯以来都是奉行实力为尊，乌尔奇奥拉……我的确是没想到。”
在蓝染心里，虚夜宫个人战力排序是这样的——
他＞市丸银＞东仙要＞十刃＞原十刃＞葬讨部队＞虚夜宫守卫＞相叶羽衣
其实并不准。
毕竟和羽衣的初次见面过于深刻，蓝染对少女的印象仍旧停留在那夜亮红色眼眸中透露出来的如临大敌，但是时至今日……
相叶羽衣大于蓝染惣右介的逆袭大概都是他宠出来的。
蓝染支着下巴，略有成就感。
“第四十刃需要处理掉么。”东仙要突然开口。
“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羽衣的目标和我们并不相悖，东仙。”
尤其是乌尔奇奥拉和相叶羽衣的关系并不简单，破面那双虚无到好似一切都没有意义的墨绿色眼瞳只有在看向少女时才会映出些许倒影。
蓝染靠在墙壁上，眯着的眼睛划过一道暗光。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市丸银揣起双手，一脸妄想搞事的从口中吐出上扬跳跃的罗马音，“蓝、染、队、长～”
不过，他并没有得到回应。
虚夜宫议事大厅——
自从羽衣在蓝染面前很嚣张的领走乌尔奇奥拉开始，她已经翘着二郎腿坐在主座上严肃的沉思很久了。
所有没有计划表的行动都是撒手没的哈士奇……
“怎么了。”
乌尔奇奥拉视线落在了羽衣身上。
少女面前白瓷杯里的红茶已经凉透，乌尔奇奥拉不厌其烦的重新换上热饮，袅袅的白色雾气在慢慢弥散。
“我在想。”终于有点反应的羽衣放下架着的右腿，勾过茶杯暖暖手，“我刚刚走的辣么潇洒，蓝染大好人还肯不肯帮我打灵王宫啊。”
乌尔奇奥拉深潭般毫无波澜的眼眸看起来十分忧郁：“我以为你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这是推动最终战争到来所必要的牺牲。”羽衣想想动漫里蓝染升天后还有长长的几百集，眼神比乌尔更忧郁，“蓝染他、太特么墨迹了！！！”
现在就想拿着小烟斗锤上灵王宫的羽衣表示自己很捉急。
“虚夜宫两股势力一旦明面上分裂，对抗瀞灵廷人手会更加不够。”乌尔奇奥拉说着自己的见解。
“换个指挥人而已。”羽衣神色唏嘘，“大家这不都还是一根草绳上的蚂蚱。”
乌尔奇奥拉顿了顿：“这话，你可以和蓝染大人说说。”
羽衣：“……”
突然被命运扼住后颈皮。
“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乌尔，集合所有的破面全力准备战斗，就说是我的意思，现在虚夜宫由我做主，企图反抗的一律强制镇压。”羽衣将黄泉之语交给乌尔奇奥拉，“这可是叱咤虚圈的好东西，我没什么用，以后就都交给你了。”
似乎预料到什么的乌尔奇奥拉一时竟没有接过。
“不管最后三位队长会不会参与战斗，这个决定都不会改变。”
羽衣垂下眼。
灵王宫的事情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
等到赫利贝尔终于从北太平洋回来，羽衣便诚恳的拖着八条腿展开足足有两米长的阿拉斯加帝王蟹以及试图降低对方智商的白酒去找了三位死神队长。
种花家酒桌文化博大精深，有什么需要托人办的事情是吃一顿不能解决的吗？
如果有，那就两顿。
而蓝染看着用他的人力、花他的财力才摆出的这一桌丰盛大餐，觉得很有必要和羽衣谈一下开销方面的问题。
“自从我们三人离开尸魂界，虚圈就已经没有任、何收入了。”
“放心大好人。”进哪家就靠哪家养的神明给了蓝染一个‘安心’的眼神，“你不会破产的。”
虽然她很穷，但她不会带人一起穷。
祸津日神专职搞事两百年。
蓝染：“……”
都这样了他都没想着捏死羽衣他的确是个空前绝后的大好人。
羽衣蜷起拳头放在嘴边，一脸正经正气正直正义。
“我们现在在同一屋檐下，还都认识了这么久，必要的感情升华是很重要的。”
市丸银赞同的点点头，先掰了一条蟹腿嚼嚼嚼，浪着蓝染队长的薪水他也是毫不心疼。
很明显的吃蟹围观状态让羽衣露出了无比真诚的眼神：“我能有今天的成就还是因为市丸队长当初对我的殷殷期盼，到如今总算是不负重托……”
“哪里哪里。”被拖下水的市丸银不慌不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连连开口，“这可都是你个人成就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话不能这么说。”羽衣认真的握住市丸银温热的大手，一双雾蒙蒙的亮红色眼柔软的看着他，“正是因为我是市丸队长罩着的，所以心特大。”
少女纯良的面容散发着包容万象的微光，柔和的气息好似将所有的外物都模糊化了。
“……小羽衣。”市丸银揪揪自己的银白色发丝，半晌了一下后很无奈的拍拍羽衣的脑袋，“好吧好吧，我们是一伙的。”
蓝染支着额头，心很大的看着羽衣持续挖墙脚。
“还有蓝染队长。”羽衣将闪烁星光的眼眸转向蓝染，推着酒坛放到他面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坛白酒你就不要大意的干了吧。”
蓝染惣右介架着二郎腿就这么神秘莫测的看着她。
羽衣：“……”
喂，商业尬吹懂不懂。
酒桌上不虚与委蛇配合一下她会很尴尬啊。
“说吧。”蓝染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一切，“想干什么。”
“……你先把酒喝了。”羽衣觉得不给对方减一下智商这事没法继续。
蓝染纹丝不动，非常淡定的保持了现有姿势。
“好吧，我最近研究了一下隔壁的黄历，已经决定在三天后去攻打瀞灵廷。”羽衣挫败的开口，并给出了一个十分神奇的理由，“宜出行宜入土，是个好日子。”
“行。”蓝染点点头，“去吧。”
“……”羽衣在思考给他强灌下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虚夜宫本身起步晚在实力上比不过瀞灵廷，蓝染先生你确定不和我统一一下行动时间？”
蓝染嘴角上扬：“我觉得看你行动比自己动手有意思多了。”
“……”友尽啊混蛋。
不过蓝染觉得需要提醒一下羽衣：“如果你的目标是灵王宫还是不要太着急了。用十万条魂魄以及扩及半径一灵里的重灵地创生王键是进入灵王宫的唯一方法。”
“其实不需要这么麻烦。”羽衣微微眯起的眼睛自信得熠熠生辉，“将战场放在瀞灵廷的上空，只要你能率领破面牵制住十三番队的主力，我就有办法打破灵王宫外围的七十二道障壁。”
羽衣循循善诱：“这是唯一的机会。”
“你觉得我会帮你？”
“因为我相信蓝染先生的野心。”羽衣双手支撑在桌子上，抬起亮红色的眼对上棕色的眼眸，“你想不想涉足‘神’的世界。”
大概没有人会比羽衣更了解他，意识到这一点的蓝染突然十分愉悦。
狭隘的世界只会让人止步不前，他的确想要去更加广阔的天空。
“这个说法我接受。”
“那就吃饭吧。”羽衣当机立断的把失去作用的白酒给自己捞了回来。
今晚她就要抱着酒坛子过了。
就在羽衣美滋滋的霸占美酒时，乌尔奇奥拉突然敲门走了进来。
“虚夜宫外围守卫发现了两波入侵者。”
一波是以黑崎为首的人类以及偷跑出来的阿散井恋次。
一波是安顿好露琪亚后独自一人出发的朽木白哉。
……to be continued……
东仙要：我发现我特没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