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你, 那就算了。那运气只是听说,碰上是捡个便宜, 碰不上也无所谓。”越荀听到越芹芹说的说道。

  按照剧情说的越云云所谓的锦鲤运是要有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到来对她有什么影响,她没有再溺水, 到现在看, 也没有出现的迹象。

  没有也无所谓,他让越芹芹跟越云云近乎一些也没指望这能产生什么奇迹让日子变多好,只是明知道一个有好处,不做点什么总有点亏的感觉。

  越云云不理会越芹芹,越荀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受到村里人的影响,这事说不清楚,不理就不理吧, 他们也不用上赶着套近乎。

  几个人说了几句话, 他们便各自去忙了。

  越荀去上班的路上碰到了越云云和姐姐一起去上工, 的确如越芹芹说的,还是一副瘦巴巴的样子,看起来面有菜色。

  越荀看越云云的同时, 越云云也在看他,那眼神让越荀感觉很奇怪,看上去有些探究,也有些怨气。

  越荀皱眉,越云云是越荀穿来的这个世界的女主角, 而越荀名下的几个子女或多或少都和她有些关联。

  剧情里她有了锦鲤运之后就像是老天的亲闺女一样,处处都是好事,而他名下几个子女,各种问题,坏事做尽,成了她那一方的对立面。

  现在他穿来,有个奶爸系统被迫担起纠正名下几个子女的问题的责任,很多事情就发生了变化了。

  比如现在越芹芹想要去文宣队,剧情里是没有的,但是剧情里越云云去了文宣队,因为好运气被选上了,之后因缘际会去了文工团,再后来被选入了电影制片厂工作,成为了初代明星,也因此认识了身为的男主。

  作为这个世界原本的女主角,不知道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系统下的任务要让越芹芹去文宣队,越荀也没必要避开越云云。

  不过越荀在心里留意了下,也没多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小女孩能做什么?

  越荀到了卫生所这边开始上班。

  夏种结束,农活少了些,也分散了很多,卫生所的人也有了新的工作,每日两个人出去到各个生产队上挨家挨户的巡查,普及医疗卫生,发放一些免费的药,有病的治治,也不轻松。

  越荀找人问了下文宣队的事,主要负责的是公社上面的一个宣传干事,是一个干部,具体级别也没人知道。

  公社相当于后世的乡镇,越荀所属的辰山沟大队也属于公社管,这件事不是大队队长能决定的,最多就是推选出去给个名额,让去面试面试,选的人还是那个宣传干事。

  宣传干事在公社那边,也就是镇子上,还有些距离,越荀暂时没时间,只先去找了下大队队长张喜贵,要个“面试”名额再说。

  “越荀,你给咱大队立过不少功劳,按说这事儿是没问题的。可是,文宣队可是最光荣最纯洁的队伍,越芹芹她妈名声不好,她爸以前是富农,成分也不好,这政审就过不了啊,一个大队的,咱都知根知底的,谁都知道谁的底细,文宣队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张喜贵听越荀说的为难道。

  “张队长,越芹芹现在是我的女儿,我可是根正苗红几代贫农。她跟着我,又跟我姓,成分还能不好了?让她去,不正是说明咱们贫下中农力量大,连这样人家的孩子也能容纳改造吗?正好不是能做一个榜样吗?不管以前是什么,照样能一颗红心向着党!”越荀说着,将准备好的几个鸡蛋给了张喜贵。

  “你倒是会说。那你让你家丫头去试试看吧,要不要还要看宣传干事的意思。”张喜贵摸到了越荀塞给他的鸡蛋松了口。

  “多谢张队长了,到时候还希望张队长跟宣传干事说明一下。”越荀笑着说道。

  只要这些人不是真的迂腐铁面无私,走个后门还是可以的。

  什么成分,就看怎么说了,都是玩儿字眼。

  虽然吃不饱,文艺活动这些表面功夫,公社干部还是挺看重的,文宣队要表演节目,主要还是宣传领导思想语录,不记工分,表演时管一顿饭,平时训练自带干粮,还要用业余时间,却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凡是能进去的,都很被尊重。

  越芹芹想进去,也是想让人看得起,成分的事,越荀能帮忙糊弄一下,其余就看越芹芹有没有天赋了,只有五六天的准备时间。

  下午越荀回去的路上,听到了系统提示音,竟是系统空间田里的西瓜熟了。

  系统空间田里,越荀重点浇灌了那一厘地,几窝瓜秧子,长势很好,已经结了不少瓜,这会儿熟了,也就是可以吃了,越荀心里一喜,找了没人的地方取了两个瓜出来,放进口袋里带回了家。

  越荀到家,打了水洗脸,然后留了个西瓜在外面,放了一个到井里冰着。

  听到切菜声,越荀进去厨房看了下,越建国拎着狗蛋儿在烧火,宁秀秀在做饭,怕毛蛋儿乱爬背在了身上,汗淋淋的。

  越荀过去将毛蛋儿从宁秀秀身上弄了下来。

  毛蛋儿这些天终于养胖了不少,穿着肚兜,露出藕节一样的手臂和小短腿,看到越荀腿一蹬一蹬的兴奋。

  “做饭等我回来一起做啊。”越荀跟宁秀秀说。

  “想让你回来就能吃上饭的,还是晚了。”宁秀秀看到越荀懊恼。

  “不晚,我先去爸那里拿木工工具,你慢慢做,毛蛋儿我一起带着了。”越荀说。

  附近没找到乐器,家里之前要弄栅栏鸡笼子的时候弄了不少竹子,还剩下一些在一边放着,越荀想着做个笛子,给越芹芹当乐器,简单的吹个曲子,也算是个特长。

  做笛子需要一点工具,越荀身边没有,得去宁宝丰那儿借木工工具。

  毛蛋儿会爬了,到处爬没人看着就危险,越荀就带着他一起去了。

  刚好有西瓜,越荀拿了个放进了篮子里给老丈人送去。

  三队最近比较热闹,一件事热度降了下去,另一件事又升了起来,石向强的事儿又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了,越荀走进去就听到下工回来的人三三两两的在说闲话。

  “石向强领了证将王改菊扔家里就去县里上班了,这是咋想的?”

  “王改菊脸皮也厚的很,直接就搬进了石家,老石家的听说被气病了,躺炕上饭也不做了!”

  “你说这王改菊运气咋这么好啊,一把年纪还能嫁给石向强!”

  “咱大队运气最好的就属越荀和王改菊了,这俩都转运了啊!”

  队上的人七嘴八舌的,越荀一路过去,碰到了挎着篮子的王改菊,身上换了一身新衣服,头上抹了头油油光水滑的,走路还一扭一扭的,看到越荀抬了抬下巴显得有些高傲,连越荀怀里的毛蛋儿也不看一眼,毛蛋儿也早就不记得她了,抱着越荀吚吚哑哑的说话。

  越荀哼了一声,这攀上高枝了,就不理他了,正好,他还巴不得呢。

  越荀懒得理会,直接去了宁家。

  “缺德冒烟的,老嚼舌根子说秀秀咋不好,这回她好了!得亏没进他们家门!”院子里宁宝丰边磕烟袋锅子边说着。

  “爸,生啥气?别气了,老乡给的西瓜给您带个。”越荀进去说。越荀做卫生员,有时候有人看病没钱,会拿一些东西来代替,这西瓜也就有了名头了。

  “你来干啥?”宁宝丰看到越荀问,刚还说着幸亏没嫁给石向强,这会儿看到越荀以及他的便宜外孙,心情也好不起来。

  “借凿子楔子使使。”越荀说。

  “借就借,你带啥东西?秀秀吃了吗?”宁宝丰说。

  “有两个,家里还一个呢。您就放心吃吧。”越荀说。

  “给,东西拿好。这点菜拿回去。”宁宝丰给越荀把工具拿过来,顺带给越荀拿了不少菜,豆角黄瓜,西红柿等,把越荀拿来的篮子装了一大半。

  越荀院子里的菜是宁秀秀刚种的,还没结果,不过越荀有做饭奖励的菜,也不缺菜。

  宁宝丰说是宁秀秀嫁了就分两家人了,不会贴补宁秀秀,这会儿心里还是惦记着宁秀秀的。

  老丈人要给,越荀也没推辞,说了两句带着东西回去了。

  家里宁秀秀做好了饭,几个上工的也刚好回来。

  他们一起吃了饭,越荀将井里冰西瓜吊了上来,切开来大家一起吃。

  同样的种子,地不一样,空间田里产出的西瓜甘甜了几分。

  糖稀缺的年代,西瓜里的糖分让几个小的特别开心。

  “你先跟秀秀妈识字,六天后我带你去公社,公社宣传干事那个时候会选人。我们从现在起就准备准备。”越荀吃了一块西瓜跟越芹芹说。

  越芹芹看着越荀不知道说什么了,没想到越荀的速度这么快,已经给她报了名了!

  “我去做两个笛子,到时候教你吹,看能不能加点分。”越荀说了句擦了嘴去选了两根合适的竹子来做笛子。

  越荀以前从来没做过,不过之前跟着宁宝丰做门窗家具那些,有了一些木工经验,加上小全的指导,什么工序,哪里开孔,照步骤做下来,还是可以的。

  选的竹子已经风干了一些,越荀又烤了烤加工,凿空,抛光,打磨,天黑透了还没做完,点了油灯接着做。

  这个时代对于文艺作品的限制有些大,越荀也不知道选什么,刚好放了白毛女,就选了一段,让小全把乐谱弄出来,越荀试着笛子吹了吹。

  后世的教育,讲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越荀上的名校,体育课音乐课自然都有,音乐基础是有的,有了谱子,笛子的音准稍微调下,吹出来像模像样的,调子出来,再学唱也容易了一些

  “越荀,这你也会?!”宁秀秀听着越荀一点点将调子给吹出来惊讶的很。

  “活的久,什么都会点。很简单的,明儿起早了我教你和毛丫。”越荀说。看宁秀秀惊讶的样子,心里莫名有点小得意。

  接下来几天,越荀给宁秀秀和越芹芹做训练,唱了经典片段“北风吹雪花飘”,将那一段用笛子吹了出来,没教识谱,也没说谱子,暂时死记硬背住了手按的位置变化。

  宁秀秀的声音清澈甘甜,越芹芹还带点童音,脆嫩好听,音准都不错。

  越荀发现宁秀秀对学新东西兴趣很大,也在这个时候显得孩子气了几分,心情也显得很不错,越荀看着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六天后刚好是一个休息天,越荀和宁秀秀带着毛蛋儿一起去公社那边送越芹芹去“面试”,也顺便采购一点东西。

  公社那边有个土台子,木架房子上贴了不少标语,看起来革命气氛很浓。

  这地方能表演节目,还会做批斗大会。

  在后台那边有几个房间,原有的成员在排练,不少来应选的都在外面等着,排队一个个被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