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生的孩子实在太轻, 太小了, 摸着手指感觉不到丝毫力度。

  越荀只感觉她们实在是太弱小了, 脆弱的让人不敢用力, 他们无知无觉, 所有的安危感觉都交给他。

  越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辈子拼了全力也要好好保护他们!

  或许两个是是越荀亲生的,是宁秀秀生的, 越荀对他们的父爱输出值只是刚刚接触, 就远超过了其余几个, 这一会儿,两个加起来输出已经到了一百多了。

  “大嫂,你帮忙收拾个床出来,我将他们两个放下。”越荀说,越荀没让宁大嫂帮忙洗两个孩子, 这是他的奶爸任务,更是他新生的孩子, 这种事他还不想假手于人。

  宁大嫂看着越荀小心翼翼, 不像粗糙的大男人没个轻重,放了几分心, 将之前宋青苗睡的那张都是血污的床打扫了下。

  两只此时只会闭着眼张着嘴巴哭,洗好包好, 身上舒服了些后都睡着了。

  “等下秀秀醒了,给孩子喂奶吃。我回去做饭带过来。”宁大嫂对越荀说。

  房间里收拾好,宁宝丰也进来看了两个小的和宁秀秀。

  “这造孽天杀的!”宁宝丰进来看着两个孩子手都在抖, 外面越爱国他们将事情已经说了一遍。

  “我不会放过他的!”越荀说了句。

  “孩子,你可别干傻事!队上要是不判枪毙,我这一把老骨头去跟他拼了!”宁宝丰拍了下越荀摆摆手说,怕越荀冲动干傻事。

  “爸,这件事,您别插手。我知道分寸。”越荀说。

  “现在关键是照顾好秀秀和孩子,你姐他们那边,有你二叔在。你姐醒来了,没大碍,养养就好了。就是那丫头还没醒来,有点严重。”宁宝丰跟越荀说了下外面的情况。

  “嗯。爸,你帮我看着秀秀和孩子,我去看看我姐和毛丫。”越荀说。

  宁秀秀睡着了,两个小的刚出生不用着急吃奶,等他们再次醒来宁秀秀醒来再喂他们。

  越荀出去问了下情况,感谢了送越葶他们来卫生所的几个人,同时也知道狗蛋儿毛蛋儿暂时在越大伯家里,也算是少操了一份心。

  外面宋青苗他们早就不见了,已经回家了,地上遗留了一滩血,还没打扫。

  越荀没去管这些,从兜里拿了五斤肉票和十块钱感谢了几个帮忙的人。

  跟几人说了几句越荀去了越葶她们呆的房间看她们的情况。

  越葶因为肋骨断了一根,非常虚弱,躺着不能自己起来。

  “小五,秀秀孩子和没事吧?”越葶一看到越荀就问。

  “姐,秀秀没事,两个孩子都很健康。”越荀过去俯身抱了下越葶说。

  越葶从最开始脑袋不好时就对越荀掏心掏肺,清醒后,对越荀和宁秀秀更好,这次越葶拼命阻挡,越荀没有意外,只有感恩。

  “那就好,那就好!越荀不能放过他!”越葶说。

  “我知道。姐,你好好养伤。”越荀说。

  “毛丫咋办?怎么还不行来?”越葶有些担忧的说道。

  “她被砸了头,我会救她的。”越荀说。

  “嗯。她是个好孩子啊!”越葶说。

  越荀跟越葶说了几句,给越葶检查了下,越葶身上的伤已经被上了药,肋骨固定住,伤势已经稳固住,越荀没办法给她太多能量恢复,不过还是用了一千能给她缓解疼痛,加速恢复。

  越芹芹那边越荀检查了下,情况稳定住,但是脑细胞已经死了很多需要慢慢恢复,即使有两个新加入的小的来让越荀输出父爱,还是跟不上的。

  越荀在越芹芹身边给越芹芹头上进行针灸,另一方面让小全给越芹芹继续恢复脑细胞。

  三万能才能完全恢复,越荀的现有能量就算全部用完也恢复不了,越荀只能慢慢恢复了,同时继续积攒能量。

  越荀给越芹芹恢复了一会儿,越芹芹还没有醒过来,越荀先去看醒过来的宁秀秀了。

  宁大嫂带了饭过来,喂宁秀秀吃饭。

  越荀过去接了饭喂宁秀秀。

  宁大嫂将家里的一只老母鸡杀了,炖了汤里面下了手擀面给宁秀秀端了过来,也是费了心的。

  越荀心里记着,给宁秀秀喂食。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宁秀秀见到越荀问了越芹芹他们的事,越荀宽慰了宁秀秀说。

  “我给她们都加了好运的,可是还是受伤了。”宁秀秀瘪了瘪嘴说。

  “要是不加好运可能会更严重。所以,我们还是很幸运的。你和孩子都没事,他们的伤可以慢慢治疗,都会好的。”越荀抱了抱宁秀秀说。

  好运的加持也不是百分之百成功,外力足够强,还是会逆转的。

  不管怎么说,没有发生更严重的事,以后只会更好。

  越葶喂了宁秀秀喝了汤吃了面,自然反应,胸口已经涨涨的了。

  两个小的很有眼色的在宁秀秀吃过饭醒了过来,嗷嗷的哭。

  宁秀秀看着两个娃哭的可怜,心疼的很,不过她一次也不能喂两个,就先选择了小女儿喂。

  只是事与愿违,小女儿吸了半天没吸出来,脸都憋红了,委屈的哭的更厉害了。

  还是宁大嫂有经验,说初乳有些难开,小女儿身子弱,可能力气不够,让斤两重的儿子先吸,结果儿子果然有力气,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吃到了。

  儿子将两个都开通了,吃了几口,换了小女儿来吃最有营养的初乳。

  等小女儿吃完,换了哭的嗷嗷叫的儿子来吃。

  “小子,谁让你是小子。在胎里抢了妹妹的营养,现在让着妹妹一点,知道吗?”越荀低低跟儿子说,小婴儿哪里懂得越荀说的,逮到了宁秀秀这边的饭就拼了力吸,看起来都比斯斯文文的小女儿生猛的很,宁秀秀被弄疼了下,眉头都皱了起来。

  虽然知道两只都是小婴儿,可是就看着这劲头,越荀就想收拾这小子。

  儿子将两只剩余的奶都吃了,还在嘤嘤哭,越荀给他冲了二十毫升的奶粉,他也不挑拣,含着奶瓶继续吃。

  “两个孩子,得好好补补,要不然都不够吃。吃奶粉多费。要不成的话,我去找找,看看谁家有多余的奶,给你匀一点。”宁大嫂有些担忧。

  “嫂子,先不用。秀秀这才开始,我会给她好好补上的。”越荀说。

  因为喂奶的是宁秀秀,越荀这边没有喂食任务,也没有奶粉奖励,不过他之前已经积攒了一些,给两只洗澡,换尿布等也会有奖励,倒是不会愁吃的。

  外面还下着雪,越荀一个人也照顾不来他们五个,暂时没将他们带回家,先在卫生所这边呆着。

  卫生所里也有炉子,房子比较结实,就是床不是炕,不够热,被褥的质量也不好,晚上的时候会比家里冷。

  而且,他们这一家子这么多人,也占用了卫生所不少位置。

  所以越荀还是决定回家去住。

  越荀在大雪停了中午温度稍微高一些后,先回去了一趟。

  家里越建国刚好放学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焦急的想问问人,看到越荀找到了主心骨。

  “建国,事情是这样的……”越荀将事情给越建国讲了一遍。

  “你是我大孩子了,我不瞒你。坏人的想法我们不知道,但是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有时候不能留余地的时候绝对不要留。这些你记住就行。接下来几天,你也要帮忙了,看两个弟弟,收拾收拾屋子……”越荀跟越建国语重心长的说。

  家里的人还是太少,能扛起事的不再身边,越建国十二岁了,也该锻炼锻炼了。

  “舅舅,我知道,我最近不用去上学了,学校里讲的我都学过了,期末去参加下考试就行。”越建国说。

  “行,你自己的学习你自己把握。”越荀点了头,吩咐越建国烧炕,他将屋子打扫了,将几个房间做了简单的除菌,除尘。

  做完这些,越荀再回卫生所带了越葶和越芹芹先回了越家。

  然后去将宁秀秀和两个孩子用被子包了个严实带回了越家。

  在家里做饭吃饭方便,也暖和,越荀向宁宝根那边先请了一个月假,伺候月子,宁宝根自然没意见,只是可惜越荀的工分没了,这些越荀也不在意了。

  宁大嫂和宁宝根的儿媳妇儿过来帮忙,越爱国那边她媳妇儿也来帮忙,给越芹芹他们收拾了下,干干净净清爽的睡下。

  宁秀秀那边就越荀一个来了。

  土炕热乎乎的,宁秀秀躺了上去,背后垫了靠枕,两个小的被越荀放在宁秀秀两边。

  早几个月,宁宝丰就打了婴儿床给外孙,宁秀秀醒着孩子就放在她身边,等宁秀秀睡了,就将孩子放回婴儿床上。

  越葶和越芹芹要是没受伤还可以在宁秀秀生孩子时帮忙,这会儿,她们两个都要人照顾了。

  若是越荀一个人来,真的照顾不来,这个时候也体验到了有亲戚的好处。

  越荀怕越芹芹脑袋的伤再恶化,给越芹芹做了治疗,越芹芹终于醒了过来。

  只是醒来的越芹芹可以说话,但是脑细胞死亡导致说话表达区受损,发出的声音无法识别,同时平衡感觉也受损,站起来走路会很容易跌倒。

  不过脑袋是清醒的,记忆没有受损。

  越荀对她详细做了检查,看着平日说话好听能唱出动听歌曲,能跳出美好舞姿的越芹芹此时的情形,是又心疼又心酸。

  “毛丫,谢谢你。我很抱歉,没能好好保护你。你放心我想尽办法也会治好你的。”越荀说,越荀没心疼能量,已经将剩余的能量都用在了越芹芹身上,还是这个结果,越荀暂时也没办法了,只能继续积攒能量,后面继续了,再辅助一些现有的医疗措施,希望早日让越芹芹恢复。

  越芹芹想表达自己,却表达不出来,知道自己的情况有些糟糕,心里很害怕,可是看着越荀的神色,知道他很为自己难过,脸上露出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拿了纸笔过来。

  “爸,你不用抱歉,那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想去看看妈,和弟弟妹妹。”越芹芹在纸上写道。

  越荀看着越芹芹的笑,将人揽住吻了下她额头,拍了拍她背。

  对于越芹芹,越荀从未有过什么亲昵的举动,毕竟不是亲的,又大了,可是此时他就是想给她一个亲吻。

  “好,去看看。”越荀吻了下后对越芹芹说。

  带了越芹芹她们回来,宁秀秀知道越芹芹在昏迷,一直在担心,越芹芹要去看宁秀秀,越荀就带她去看了。

  越芹芹虽然人没有大碍,但是这些后遗症也是让宁秀秀心疼的掉眼泪。

  “秀秀,毛丫,大家都别哭,我们会好的,知道吗?”越荀跟两个人说。

  “嗯,会好的。我家毛丫还要唱歌,还要跳舞呢。”宁秀秀摸了摸越芹芹的头发说道。

  “只是可惜,马上接兵的就要来了,毛丫去不了了。”越荀说。

  短时间内,没有那么多能量恢复越芹芹,她现在的情况已经无法应征入伍了,只能等下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