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所发生的事情他们谁也没再提，但终究有什么不一样了。
比如，他不再唤她母神。
比如在天河边散步不再是她在前他在后，而是并肩而行。
再比如她感到疲惫时会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而他会搂着她，即便什么也不说也不会感到尴尬……
他们谁也没提他们现在到底是何种关系，但他们都心知肚明。
荼姚知道这是错的，他和她这样是天理不容的。
也是……没有结果的……
但在她妥协地那一刻，她就知道，她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
或许不止是她知道他们没有未来，他也明白。
所以在一起地每一刻，每一分，都无比珍惜，他们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在下一刻，便要分离……
……
或许不再是他期待她的到来，她也期待和他见面，这日她忙完所有事务来到璇玑宫，意料之中地看到远远便站着璇玑宫门前的翩翩少年。
少年看到荼姚，轻轻浅笑，那一刻荼姚晃了眼，她自然知道他有多好看，秋水为神玉为骨，翩翩佳公子，陌上人如玉，即便还没展露出应有的光华，就已经开始让人无法忽视了。
她勾唇一笑，脚步轻快地走到他的身边看了他一眼就进了璇玑宫，少年看着荼姚的背影轻笑一声也跟了上去。
看到她静坐在廊下，他渡步上去坐在她身旁。
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看庭院中的草长莺飞。
“今日看起来心情很好？”
荼姚愣了愣，听到少年的话勾唇笑了笑。
“自然。”
“那玉儿是否有幸知晓能让姚姚如此开心的事情是什么？”
荼姚突然转头看向润玉，瞪大眼睛
“玉儿？”
润玉愣了下，听到荼姚的询问微微羞红了脸。
“姚姚不喜欢？”
荼姚摇了摇头。
“只是觉得……玉儿的名字，颇为女气罢了。”
润玉莫名感动羞耻。
不过荼姚转而又说
“不过配上我家玉儿的脸……”
说完伸出手轻轻抚摸润玉的五官。
“也是不为过的。”
润玉突然涨红了脸。
她……她居然说他像女人。
荼姚看到他红红的脸颊又微微靠近
“不过姚姚甚为欢喜。”
润玉看着近在咫尺的荼姚，听到她的话反问。
“欢喜什么？”
荼姚伸出手拾起他放在膝上的手轻轻握了握。
“欢喜玉儿现在是我的。”
润玉闻言一愣，忽略‘现在’二字，他缓缓勾起唇角。
“玉儿也欢喜，欢喜姚姚是玉儿的。”
荼姚笑了笑没有回话。
忽悠过润玉之后荼姚突发奇想对润玉说
“玉儿——”
那声长音让润玉的心颤了颤。
“何……何事？”
荼姚看着润玉又开始红起来的脸狡黠一笑
“玉儿既然是龙，让我看看尾巴可好？”
润玉听到荼姚的话微微一愣，脸色有点微微泛白。
“尾巴有什么好看的，看尾巴不如多看看玉儿更好。”
润玉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没有看荼姚，过了许久也没有听到荼姚的回话心中一慌。
抬头看到荼姚依旧倔强地看着他心中叹了口气。
“我的尾巴一点也不好看，姚姚不要看好吗？”
荼姚心中的那点骄傲又开始犯祟，她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一看到润玉这么想拒绝，骨子里的强势开始发作。
“我不！”
润玉定定地看了荼姚一会儿，悲催地看出她暂时不会罢休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拉着荼姚走到他经常泡尾巴的池子旁，扯了扯衣摆做了下来，放出了他的半身本体。
他知道他是龙，但心中总有一丝自卑，他觉得自己的本体一点也不好看，必去做龙他宁愿做一尾鲤鱼。
虽不知为什么会想做鲤鱼，不过他确确实实不喜欢龙就是了。
再加上……他体态惨白，一层层鳞甲下的一道道疤痕都是让他自卑地存在。
荼姚看到润玉的尾巴微微睁大了眼睛。
而润玉看到荼姚的反应心中不堪更甚。
他就知道……
“这么好看的尾巴为什么不愿意给我看？”
嗯？
润玉一愣
“哪里好看了？”
荼姚气势汹汹地看着润玉
“哪里不好看了？哼，原来你的尾巴这么好看，但你却不给我看，你是不是想着给别的女仙看！？”
我不是！
我没有！
润玉呆愣着看着荼姚
“我……你……不是……”
他并没觉得好看啊？
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下荼姚问道
“姚姚喜欢它？”
荼姚看着银色的龙尾在池中浮现的样子点了点头
“自然喜欢。”
润玉笑了，他拉了拉荼姚的衣摆示意她坐下，将她轻轻环抱住。
“姚姚喜欢就好，姚姚觉得好看它便是好看的。”
荼姚着才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