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无痕的执着，秦笙歌实在不能理解：“你干嘛非要带我去玩？”
“不是带你去，是我想玩。”风无痕道，“但是一个人太无聊了。”
“那为什么是我。”
“你好看。”
秦笙歌无语：“这有什么联系？”
“好看的人在身边，心情总是会好些。”风无痕道，“至少……花钱也花得乐意些。 ”
“沉溺美色会让你一无所有。”秦笙歌简单把身子洗干净了才悠悠抛出这样一句话，穿着里衣便走了出来，光着脚踩在地上留下几个脚印，坐到了床上，黑发散在床被上。
风无痕眼睛一直在秦笙歌身上流连，看他微垂着头在整理头发，撩起来时露出漂亮的脖颈，纤细白皙，看上去一只手就能折断。
他起身绕到秦笙歌身后，抬手在他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在秦笙歌蹙起眉时立刻握住他的头发，慢慢往下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听到风无痕的话秦笙歌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只在铜镜里看过，只知道好看，但是多好看没个很实际的概念。他转过去头去，半撩眼皮看着风无痕，从他眼底看到自己的倒影被蒙上一起喜爱的颜色，没忍住笑了：“你知道吗，我现在要动手杀你简直易如反掌。”
“你可以试试。”风无痕轻笑道，捏着秦笙歌的头发在手上把玩，“杀了我，肯定很多人感谢你。”
“等你被高价悬赏再说吧。”秦笙歌抽回自己的头发，爬到床上裹着被子躺下，风无痕拉被子又被他扯了回去。两人争了一下风无痕就放弃了，和衣在他身旁躺下，伸手勾着秦笙歌的头发接着玩，秦笙歌也不搭理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他起得比较晚，还是被窗外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的，他起来的时候风无痕正站在窗边，觉察听到他的动静笑吟吟地转过头去，“醒了？来看热闹。”
“什么热闹？”
秦笙歌起身四处看了几眼，自己的衣服已经没了，风无痕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折得整齐的衣裳，“穿那个吧，昨天的衣服不适合你。”
他没辩驳什么，伸手拿过衣服披到身上便晃到窗边。
楼下是迎亲的队伍，放眼过去红彤彤一片，骑着马走在最前头的人走过了一段距离，从他们这个角度已经看不见脸了。后面抬了一只大金猪，但是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还是在漫天飘的金箔上。
秦笙歌伸手出去接了一片在手里捻了捻，想了一下没什么头绪，“谁家娶亲这么大阵仗。”
“藏锋门门主的大公子。”风无痕道，“迎娶皇帝的宝贝女儿。”
“你是说嘉宁公主？是这个时候吗……”秦笙歌垂着眸子想了一下，“嘉宁公主也是个大美人，怎么不见你夜闯禁宫？”
“我对心里有人的，没什么兴趣。”风无痕笑道，“没情趣。”
秦笙歌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没发表什么态度。
迎亲的队伍很长，附近的人都跑来看热闹了，为了抢金箔险些闹出暴动来。
秦笙歌眼睛一直盯着八抬花轿，盯到消失在视野里时还在发愣，风无痕见状抬手掐了一下他的脸，问道：“怎么，你可别告诉我，这嘉宁公主，还是你的心上人。”
“没见过。”
秦笙歌淡淡应了一声便转身去穿好衣裳，站在镜前束发时风无痕脸上的笑意都快盛不住溢出来了，“你还是这样穿好看。”
秦笙歌垂眼看了一眼自己这一身白，冷声道：“像披麻戴孝有什么好，你喜欢的话等你死了我给你守灵。”
风无痕闻言眉毛一挑，笑道：“怎的，还要为我守寡一辈子？”
秦笙歌：“……”
风无痕没再调侃他，笑道：“走吧，想去哪玩。”
“吃点东西，吃完去个地方。”秦笙歌眼睛又往窗外扫了一眼，早上的阳光还好着，“我们去赚个人情。”
“人情？”
“嗯，你在你们那权力大吗？”
秦笙歌这话问得风无痕有点摸不着头脑，答得也是含糊：“看情况，可大可小。”
“如果要你从花岗手上抢他要送给风无痕的礼物，你敢吗？”
“花岗？自然是敢，只是，你想抢什么？”
秦笙歌勾起嘴角，一字一顿答道：“嘉宁公主。”
风无痕略微一愣：“你怎么知道他要动嘉宁公主。”
“那就要问你们尊上了。”秦笙歌伸了个懒腰，末了长出了一口气，淡淡道，“风无痕出了名的爱美人，手下的人想巴结他，自然会四处物色合适的礼物，也不管会不会得罪人。”
“你是在关心他？”
“我关心他干嘛？”秦笙歌道，“风无痕是死是活跟我无关。”
“那你这是何意？”
“我不是说了吗，赚个人情罢了。”秦笙歌道，“利青云的身手很好，可惜这回带的人都是草包，碰上花岗太吃力了，加上这镇上还有别的人帮忙，利青云肯定保不住嘉宁。”
“你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什么都知道。”看风无痕微眯着眼睛打量他，秦笙歌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我会卜卦！”
“你若能卜得这么准，就不会只是相貌出名了，号称神算子的沈慈也算不到这么详细。”风无痕笑应着，但没继续说下去，又把话题转了回来，“所以你想帮他？”
秦笙歌点头：“利青云是藏锋门的接班人，能卖他这个人情，以后要找他帮忙就容易很多了。”
风无痕笑道：“你好像很喜欢藏锋门。”
“算是吧。”秦笙歌道，“藏锋门都是一群随着性子做事的人，虽说划分进了名门正派，实际上名门是真的名门，但做事只是在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没什么正邪一说。”
“听你这么说，倒是很好策反？”
“是啊，但是你得想清楚了，藏锋门可最讨厌滥杀无辜的人。”秦笙歌道，“你们教的那些人，有多少是在人家雷区蹦迪的，可得想清楚。”
“蹦迪？”
秦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