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千古一帝秦始皇 > 第11章 太子政吐露心事,赢子楚察觉私情
  自从上次出宫出事之后,东宫的戒备反而没那么严了,除了该读书的时刻,其余时候他都可以出去。因为是秦王亲自下令,吕不韦也不能干涉,除此以外,成峤和舜华也可以来东宫中看他。舜华还是像以前那样逗他玩,嬴政每次却都被闹的读不下去,自从上次渡气之后,每次他看到她都有些不自然,特别是当她凑过来时,距离太近,嬴政更是有些慌张得如坐针毡。

  根本读不下去!

  “起开,你挡我光了!”嬴政有点凶巴巴地对舜华说,又来了,今天又没法读书!

  “是吗?我看看,哪里挡了?”舜华气呼呼地说,“最近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我都没法学习了!”嬴政抗议道,“你不看书吗?不学针线活?”

  “那我就在旁边看书,不吵你,待会和我玩。”看着竹简,她不一会儿却又是打着瞌睡。气得嬴政一把将她扯起来,“东宫是让你来睡觉的吗?地上太凉了,去房里睡!我真的要学习了!”

  “刚吃完饭,太困了,还是看着这些东西……”舜华揉揉眼睛,很自然地就躺到他卧室床上去了。安静了一会,嬴政写着东西,想到什么,又是起身往卧室走去。

  “果然连被子都没盖!”嬴政一抬手又帮她盖好被子。她安静地睡着了,不似往日般吵闹,看着她平稳的呼吸,静逸的面庞,他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那个冰冷的吻,心乱如麻,这件事不停地在脑海中折磨着他。他看着她的唇,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便吻了下去,不同那日的寒冷,今天是温软的,如同春日的暖阳一般。舜华睁开了眼睛,见他正凑上来吻着自己,吓了一跳,立马羞红了脸。正想说什么,牙齿碰到什么柔软的东西,慌得她下意识咬了一下。嬴政也红了脸,连忙起身坐到床榻一侧。

  “你……”舜华捂住嘴唇,却又羞又气,快说不出话来。“你在干什么?”

  嬴政拉开她的手,紧紧将她的手腕按在床上,不顾她的慌乱,又吻了上去。舜华想推开他,却被他压着身子按着手腕,根本动不了。

  “以后不来你这里玩了!混账!”半晌,嬴政起身松开了手,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

  “好啊,我可以专心学习了。”嬴政身子背过去,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小作者吐槽:注孤生,学习陪伴着我,我爱学习)

  “这就是你的目的?”舜华将被子枕头都摔到他身上,“傻子!”说着便跑出去了。如果此时回头,她也一定能看到嬴政的脸,害羞地低着头,也是满脸通红,身上也火热难耐。这什么情况,自己也没搞清楚,每日只是辗转难眠。

  舜华好几天都没来了,魏之仪见那天她红着脸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道是他们俩又吵架了。魏之仪倒也不担心,这两人经常吵架,过段时间自然就和好了。嬴政却只是闷着看书,也不出去走动。

  “太子,去屋外庭院练练剑法吧,天天这样看书不动不行,我想现在你的剑法可退步了。”之仪走来对子政说,太子政正在拿着秦简看书写字。现在的之仪是把守东宫的侍卫。

  “不用了。剑法,一人敌;不如我手中的兵法,千军万马都在心中,之仪,有空你也多看看书吧。元阳子师父都不教你看书吗?”太子政懒洋洋地回答着他,依旧埋头看书。“唉,好吧,每次什么道理都在你那儿,我总是说不过你。真想哪天来一个雄辩的先生,让你哑口无言还不了嘴。”之仪无奈地说。(ps:韩非来了,韩非真的来了)

  “所以喽,你要多看看书,这样的话道理或许会不小心到你那一边的。”子政终于抬起头,偷笑道。“粗人一个,就会些剑法了,孔武之士哪有看书的……”不及他说完,就被太子政强拉去看桌子上一卷卷的竹简。

  他们正闹着,突然丞相吕不韦和赵夫人走了进来。吕不韦看着他们打闹,竟变了脸色,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愤怒,就是直直地盯着太子政。他们俩于是停止了打闹。“之仪,你先且去练剑吧。”吕不韦说。

  魏之仪默默站了起来,对赵夫人和丞相行了礼便下去了。

  “简直是胡闹、不思进取。本来还真以为你在宫内反省看书……”赵夫人生气地说道。“夫人请勿生气,”吕不韦又转过头对太子政说,“子政,你很聪明,可是恃才傲物对你无益,学习才是成就大智的唯一方法,除此之外没有捷径可走。”吕不韦似乎是压了一口气,用一种良师的口气教育他。

  “古语有云:‘好为人师’,岂丞相之谓乎?我已经想清了,上次是我一时冲动,以前的事我现在不想再提了,因为这会伤了无辜的人。请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今年嬴政十三岁,正是叛逆的青春期,他说完了这话,也没给吕不韦面子,就径直跑了出去。“太子,您不能出去。”守门的卫士拦住他。“滚开,你是什么混账东西,秦国是我父王做主还是他吕不韦!”卫士看到太子政脸色都变了,也没敢拦他就让他走了。

  太子政好久没出来玩,在外面游荡了一圈感到十分寂寞,便坐在湖边草地上想着心事。“这宫里这么大,连奴隶、甚至小虫子都能容下,仅仅不能容我一人吗,难道我还不如他们吗?”太子长叹,“什么太子,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到底人生有什么意义,还有那些狗屁的大道理大圣人,都给我滚开……”太子政胡乱想着,越想心情越低落。太子政看着湖里的倒影,倒影竟然慢慢从水中出来与他对视,“你想多了,你是太子吗?你不过是个小偷,你偷了秦王和弟弟成峤的江山,是世上最大的贼。哈哈……”他阴险地笑着。

  “我没有这么做,没有。”嬴政对着倒影大喊道。“哈哈,那你怎么不把一切都说出来,让大家看看你是到底个什么人,在你心里,吕不韦就是条趴在你母亲身上的狗,那狗的儿子是什么?”湖里的人笑得越发阴险了。嬴政一时难以回答,脸因为气愤和羞耻红了起来,一气之下抽出佩剑往湖里刺过去,湖里的人也举起佩剑……

  “子政,你怎么了?”舜华突然出现,原来她听魏之仪说太子失踪了,也不管前几日发生的那些难堪的事情,便出来寻找。不只是冥冥之中的默契,亦或是缘分,她几乎每次都能找到嬴政。舜华看到太子政像是疯了似得拿剑往湖里乱刺,脸上和身上溅了一身水,衣服都湿透了。嬴政听到有人喊他,也回过神了,失神般地软软地坐在地上,看着湖面发呆。舜华看着他的样子,有丝心痛,还没看过他这么失神落魄地样子,“子政。”舜华轻轻唤着他的名字,也坐了下来,用手绢擦干他的脸,默默地陪他坐着,一言不发。她了解他,知道他如果有心事,是会很沉默的。她等着他开口。

  “舜华,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是太子,只是个低贱商人的孩子,你会嫌弃我吗?”嬴政打着水漂,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怎么会,你想多了,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舜华关切地说。

  “相信我,很多事情我不是故意想隐瞒你,只是我不想欺骗你。”嬴政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她。舜华与他对视,他的眼神,总是如此孤傲抑郁,甚至有些阴鸷。

  “我知道。”舜华温柔地说。

  “你知道?”嬴政疑惑地问。

  “嗯,你一定是太累了,你需要休息,”舜华故作轻松地说,“刚刚是你和之仪想出来的新的练剑方法吗?你们总能想出很多新奇的法子。不过你衣服湿了,得回去换衣服,不然会病的。”

  “呃,今天我不太想回去,回去不是看书就是听他们教训,你帮我想个去处吧,不然今天我得睡在这里了。”嬴政盘起了腿,似乎今天就打算睡这了。“瞧你这无赖相。”舜华偷笑道。“唉,最近你在祖母那里还好吗?好久没见你了。”嬴政突然想起之前夏太后说特别喜欢舜华,便认为了外孙女,秦王也同意了,舜华便搬到了太后那边住一段时间,暂时不与赵夫人同住了。“不用担心我,太后是个很好的人,我常常跟她说我父亲的事,她总被我逗得很开心。”舜华说。

  “那最近没和我们一起玩,不会剑术都荒废了吧?”嬴政问。

  “嘿嘿,你放心啦,我还真没偷懒,在太后身边常常和成峤玩,他的剑术也很好,”舜华回答,“说起成峤,他这几天去军营了,刚刚你说不想回去,可以再入夜后偷偷去夏太后那里睡,那房间本是成峤的。”

  “舜华,其实我挺羡慕他的,他比我自由,比我洒脱……”嬴政想起那个会弹弹弓,在宫里走马的潇洒少年,又叹了口气。“好了,别想太多了,我们来练练剑吧。”舜华安慰他,走了一圈,捡起两根树枝递给他。嬴政感到刚刚那种惶惶的心情平复了下来,“谢谢。”他轻轻地说,他认识舜华很多年了,只有和她在一起,才会有那种带着宁静的安全感,似乎是一直在飞的鸟儿找到了栖息的枝桠。这是他在争权夺利的赵夫人和其他人身上所不能得到的,也是他最缺少的安全感。

  暂且不说太子政的失落,当太子政叛逆地跑了出去时,他没有看到背后有一个女人又在为他哭泣,那是最疼爱他的母亲,“政儿,政儿,你回来,为什么每次你都这样对我,为什么每次你都是跑开,不给母亲解释的机会呢?”赵夫人哭着喊道,苦心与对他的爱得不到回报,只有他一次次跑开的背影和对她的鄙视,她似乎也成为了那只无处栖息的鸟,很累,但总是无处安放。吕不韦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孩子大了,总有不听话的时候。”

  “我一切都为了他,而他只会伤害我,其实从那天起,他就不听我的话了,我真的好累……不韦,我只有你了。”赵夫人依偎在他的肩上。突然,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子楚。”赵夫人和吕不韦都吃了一惊,赵夫人感到处事不惊地吕不韦明显抖了一下。

  他们的事被秦王发现了。

  子楚按着剑,看着他们两人抱在一起,独自一人,没有带随从。他就这么看着他们,很平静,没有暴跳如雷,似乎他已经知晓了一切,赵夫人感觉平日里那个略带些软弱的秦王似乎有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