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渔听到老头这么般,觉得放心多了。
有利可图,他也只能领一次,这样卖消息反而能赚更多得钱,这应该是真的。
看来的确可以做个南郭先生,混一把银子来。
如果搁在之前,于渔没有任何犹豫就会去的,但是现在,还是算了吧。
“我们怎么过去啊,不会是走着去吧,多远啊!”于香香很好奇,她这下很是积极。
“坐马车,拉着过去。不过每天人都很多,马车可能会有点挤。”老头如实回答。
“我们明天再去好吗?”于香香和年轻女子同时说道。
“嗯,我考虑一下吧!你们娘俩呢!”老头子看向没有说话的柳湘之和于渔。
“我们就不用了,我们都没有学过医术。”柳湘之连忙拒绝。
“你们也是迂腐,大家都没有学过,照样去领钱。罢了罢了,你们这么较真,活该是个穷鬼。”老头摆了摆手,很是看不起柳湘之母女两人。
“你们剩下的人是准备明天再去?”老头问道。
他显然对这件事很关系。看到其他人坚定地点头,老头子也不能勉强。
哎!失策。
“明天别忘记来镇长家里,咱们一起走。”老头说完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几人突然反应过来,这老头还没有给结账呢!
又想到明天还要见这老头,这钱应该不会跑的,她们几人索性放下心来,看了天估摸着时间以后,一群人就分道扬镳了。
于渔虽然和于香香之前闹得不愉快,还是没有把她从牛车上赶下去,而两人在车上由来的时候那种有说不完的话了,变成了无话可说了的状态。
到了家以后,天都黑了。
而老头与一行人分开以后并没有回到家中,而是去了小巷子里面的一个宅子里面。
“事情办得怎么样啊!”一个粗犷的男声在老头走进了的时候突然开口。
“还算顺利,我已经煽动了很多百姓去凑热闹了。”老头没有之前在于渔面前的那份从容,反而脸上挂满了谄媚讨好之意。
“呵!”粗犷男声突然笑了起来。
“干得不错。”粗犷男子扭过头来,夸奖道。
“谢谢您,不知道这钱怎么算?”老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声音粗犷的男子对老头说。
“你先下去吧!”
老头离开了以后,又有一个年轻人鬼鬼祟祟地进了那间宅子里面,不过多久,年轻男子一脸满足地走了出来。
……
另一边,谢恒也很忧愁,这么两三月的时间,将士们又反反复复出现很多次与之前类似的状况。
“夫君。”阮玉琴的声音打断了谢恒的思考。
“还没有联系到师父他老人家吗?”谢恒问阮玉琴道。
“没,青女说,师父远游还是没有回来。”阮玉琴想起今天早晨的那封信。
“哎,真的是这一劫,我真的过不去了吗?”谢恒自言自语道。
阮玉琴并没有听到丈夫谢恒的呢喃。
“轩儿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谢恒已经不想理会那等糟心的事情了。
“轩儿,今天晚上应该就能回来了,他应该调查出些结果了。”阮玉琴觉得儿子如果没有查出来什么,他是不会回来的。
四月份不就没有回来吗?当时说好的去参军呢!
谢恒由于事情太多,所以也忘记和妻子说,儿子今年不愿参军的事情。
所以也造成了阮玉琴这种错误的认知。
没过多久,谢景轩就来到了他爹的营帐内。
“你们父子俩好好聊聊,我去看看毅儿招来的大夫的水平都怎么样,看能否解决这个难题。”阮玉琴说完就离开了。
虽然阮玉琴认为这种可能性太小了,但是万一民间真的有高手呢!
自己是对这些没有办法了,研究了三个多月没有一点进展。
“轩儿,你……”谢恒也不知道怎么问起,主要是他担心这个真相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上边的几位皇子我已经探查过了,不是他们。”谢景轩停顿了一下希望给父亲一个缓冲。
“是他吗?”谢恒等了很久才问出这句话。
谢景轩点了点头,“除了他,别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能量,而且那波刺客很可能是死士,我又去探查了一番找到了这个,您看。”
谢景轩拿出一个黑色的令牌,谢恒一看就明了了。
果然是他。
这个谢恒一直怀疑,但是又不敢相信的人,自己曾经的好友,当今的天子。
“怎么可能?”心里虽然已经相信,但谢恒还报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而且,他可能不是您心中那个人了。”谢景轩委婉地说道。
“这是我收集的东西,您自己看看吧!”谢景轩把东西撂到小桌上,自己就先出去了。
其实对于这件事,谢景轩倒是没有和自己的父亲一般感到失望,毕竟在谢景轩心中他只是天下之主。
是人就会犯错误的,即使是高高在上如他,也不可能例外。
想到这几个月调查的东西,谢景轩已经没有效忠皇室的想法,他只想实现自己一直以来没有想做但是又碍于其他原因没有做的事情。
是的,谢景轩从小都没有想过要当一个将军或者元帅。
他只对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感兴趣,但是由于他娘的身体原因,他爹只有自己这一个儿子,所以这个衣钵只能由自己来传递。
这是自己的责任。
从小父亲虽然没有这么要求他,但是他一直把这个背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次意外反而使他多年背负的东西给卸了下来。
从此,他要为自己而活了。
想到洛阳城内的那副景象,谢景轩只有心寒二字。
百姓赋税重,难以生活,而达官贵人却天天大鱼大肉。
奸臣小人得道,陛下沉迷于丹药,真的是一片怨声载道。
皇子们更是被养废了,只知吃喝玩乐,溜狗斗鸡。
谢景轩现在能做的只是帮助自己的父亲守好边关,如果边境失守,那可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事情了。
这边阮玉琴准备去找安弘毅和王昇来询问情况。
这件事正是这两人来负责的,没有人比他俩更了解的了。
还没有等阮玉琴去找人,这边两人就过来求助了。
“你们二人在一起正好,我正要去找你们呢!”阮玉琴看到两人过来打招呼道。
“大姨。”
“夫人。”
安弘毅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并依礼作揖。
“快别讲究那些虚礼了,我正有事问你们呢!”阮玉琴说来找这两人可不是借口。
“大姨,有什么事吗?您尽管说。”安弘毅在长辈面前还是很乖巧的。
“你们两个找大夫给军中将士看病怎么样了?”阮玉琴直奔主题。
“哎,别说了!”王昇摆了摆手,显然被今天的事情给气到了。
“怎么回事?”阮玉琴和安弘毅几人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商讨此事。
“今天来了几个刁民,啥都不懂还装大头,装就装吧,一点素养都没有,连我这个门外汉懂得多都没有。”
“被我拆穿以后,他们还不知廉耻地向我要钱,真的脸大。”王昇现在想想还感觉气的很。
真是刁民。
“怎么会这样?”阮玉琴简直不敢相信,这招得还是大夫吗?
“后来我查了一下,是孙清那龟孙子搞得鬼。”王昇想到自己下午气的不行,后来又遇到几个类似的事情,反而让他反应了过来,这明显不对劲嘛!
后来查了查才知道有人背后阻挡。
“孙清是谁?”阮玉琴没有听说过此人。
“孙太傅他孙子,一个阴狠狡诈之人。”安弘毅通过自己的情报网调查了一下此人。
“是他孙子,那倒是和他性格相识,一个损货。”阮玉琴不经意地说道。
“您认识他爷爷?”王昇问道。
“嗯,打过交道,老顽固一个。”阮玉琴下了个总结。
“别说这个人,阴沟里的臭虫一个,你们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啊?”阮玉琴现在更关注的是这个。
事已如此,最关键的是解决之道。
“不能硬来,不能动用军队,要不然就中了他们的诡计了。”阮玉琴看着两个和儿子大小差不多的孩子在思考这个问题,赶紧提醒一下,省的思虑不周,造成不可挽回的结局。
“嗯,我知道。”王昇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我准备把那一条给去除,找不出病因者一文钱不给。”之前为了鼓励大夫的积极参加,就立了这一条。
现在看来当时自己太天真了,大夫没有鼓励来,反而引来了这些心怀不轨之人来给自己添乱。
“你既然有了想法那就去做吧,以后这些都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明天我让轩儿也跟着你们历练一下。”阮玉琴简单询问了一下就把事情交给了两人。
“对了,如果有医术不错的民间大夫可以带我来看看,我也能学习一下。”阮玉琴相信高手在民间。
自己以为的难题,说不定别人就能解决呢!
再说了,万一师父混在其中呢,这很符合师父这个小老头的个性。
“嗯,大姨到时候还需要您多把把关呢,等表哥回来了,我们去找他。”安弘毅理所当然地叫谢景轩表哥。
“你也别惯着你表弟,他刚刚已经回来了,去找你姨丈有点事要说,明天就能和你们一起了。”阮玉琴摇了摇头。
她也不好说什么,这孩子也真是不像话,平时还挺靠谱的一个人,偏偏让他表哥喊他表哥这点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