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虽然不是仙门世家,但是在普通人中也算是乡绅,所以王府的宅子住的并不偏远,占地面积颇大,各处装修也颇为精致华丽,可见财力不俗。
可能由于女儿去世的缘故,王府一片压抑、静悄悄的,大门上也挂上了白布,周围都少有人走动,即使有,来去的人也是神色紧张、形色匆匆。
阿笙走过去敲门。
有人过来开门,看了阿阿笙的装扮就连忙问道:“仙长是过来帮忙除祟的吗?”
“不错,听闻府上有邪祟作祟,在下不才,愿尽一己之力为府上解忧。”阿笙拱手行礼道。
大门有四人守着,刚刚问阿笙话的那人连连将阿笙请进屋,剩两人继续守大门,还有一人急匆匆跑进去,估计是通知王老爷去了。
阿笙进了府一边走一边观察,因为府上有人死得诡异,府里众人,皆眉眼低垂,沉静的很。
果然两人走到一半,就有一位颇为富态、神情疲惫的中年男子迎来,这位男子正是这家家主王老爷。
“不知先长姓甚名谁,师承何方,若能助我那女婿一起捉到害死小女的凶手,老夫感激不尽,定当奉上厚礼以示感谢。”
阿笙听到厚礼,挑眉看了一眼这位王老爷,一个普通人对修仙之士说厚礼,若是这礼是他女婿那位修士出还好,若是这普通人家出,那么这礼物只怕要让他损失不少钱财、大伤元气。
阿笙说道:“在下宋笙,姑苏蓝氏门下弟子,去除邪祟保卫百姓乃是我修仙之人的职责,王老爷不必备礼。”
王老爷连忙笑着称是,又道:“先长远道而来,不如先休息,明日想除邪祟的事情。”
“休息也不错,但我此行是为王小姐复仇,抓住害他的邪祟,今天既然先不抓邪祟,不如让我为王小姐上一炷香,叩拜一番。”阿笙道。
王老爷将阿生引入灵堂“仙长请。”
阿生借着上香上下打量一番,灵堂里有许多人在烧纸哭泣,但一看便是府里的丫鬟小厮,王小姐的亲戚却不见几位,还有王小姐若真是邪祟害死,或多或少都必然会有怨气,但整个灵堂风平浪静,不仅没有怨气,还因为许多人聚集在这里烧火,充满了灼热的生气。
阿生见状心里明白了几分,上完香又故意问王老爷道:“听闻王夫人受此刺激身体不适,在下也颇懂艺术,需不需要在下为王夫人调理一番。”
王老爷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怎么能劳烦仙长出手,拙荆不过是突然受到惊吓,身体不适,服了大夫开的汤药,已然好了很多,只不过还需卧床休养罢了。”
阿笙听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府上若有用的着我的地方,王老爷尽管开口。”
王老爷连连笑着答道:“是是。”又连忙交代丫鬟带阿笙去休息。
一位样貌颇为可爱的丫鬟给阿笙领路:“仙长请。”
阿笙告别王老爷往休息的地方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领路的丫鬟:“我方才见王老爷行色匆匆,仿佛也并未给王小姐守灵,他是干什么去了。”
这丫鬟见阿笙年纪尚小,模样可爱,言语温柔,便也轻轻柔柔的答道:“是招待我家小姐的未婚夫丁修士。”
“若我之前没听错,丁修士不是昨日便来了吗?为何今日还需王老爷招待,况且……”
小丫鬟听了这话,脸上变得有几分尴尬和气愤,但也不敢再多说,只说主人们之间的事情她也不懂。
走到一处单独隔离出来的院子,丫鬟恭敬的对阿笙道:“此处便是我府上的客房。”阿笙各处打量几眼,除了入门的一边,其他三面皆是成环形的客房,一般的房间并无人员来往,可见并没有人居住。但其中一间房子,外面守着丫鬟,房门紧闭,也没点灯没开窗。
阿笙指着那间屋子问丫鬟道:“那是何人所住?”
丫鬟回答道:“是夫人娘家的亲戚,表小姐暂住。”
“那为何紧闭门窗也不点灯?”
“听说表小姐身体不好,白日里也多睡着呢。”
“这样啊。”阿笙已经猜到七八分,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住了客房,等这个丫鬟走后,又来了几个专门照顾她的人。
阿生见此心里笑道:“还真是“热情”呢。”
其实到此,阿笙将某些事情也可以推出个七七八八了,灵堂并无怨气,众人虽情绪不高,眉眼低垂,但并无哀伤之色,尤其是王老爷,迎来送往,条条有礼,再加上灵堂多下人少亲友,所以阿笙有个大胆的猜测,王小姐或许没死,更有甚者,隔壁那个白天也不敢点灯的表小姐屋里,说不定现在就住着王家大小姐。
至于王小姐为什么要假死,阿笙也可以猜得出来,多半应该是和她那个未婚夫丁修士有关,丁修士昨日便到,不仅未在灵堂守灵,今日居然还要王老爷去招待他,可见为人嚣张跋扈。
难道是因为王小姐不愿嫁给丁修士所以才闹的这一出?如果是这样,那所谓的害死王小姐的邪祟,估计也是王府杜撰,目的就是为了让王小姐假死从而脱身。
没有邪祟明天便无正事可干,阿笙打了个呵欠,以为可以历练一番,没想到竟是人为布局的骗局,哎,无聊无聊。
第二日梳洗完毕、吃过早饭,阿笙在丫鬟的带领下去到大厅。
王老爷早已在等候,见到阿生已经来到,颇为尴尬的说“还请先生等等我女儿未婚夫婿。”
爱上自然无不可,然而这一等竟然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见一位模样一般,修为颇低的修士拎着剑,慢慢悠悠的前来。
丁修是见着阿笙笑得颇为淳朴,行礼道:“原来是蓝氏门下高徒,在下丁磊,让你久等了。”
竟然视王老爷如无物,招呼也不打一声,阿笙见着依旧笑眯眯的王老爷,不禁佩服他忍耐能力。
阿笙回礼道:“在下姑苏蓝氏宋笙,既然丁修士已到,我们是否可以商定去除害王小姐的邪祟一事。”
丁修士哈哈哈大笑:“这有何难,我早已知道这邪祟是何物,今日便将它抓来。”
?
阿笙奇怪,哪来的邪祟。
众人行船来到王小姐被捞起来的河上,丁修士对众人道:“这河里的水祟便是伤害我未婚妻的罪魁祸首,等我将它抓来挫骨扬灰。”又问阿笙“仙子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额?阿笙看着干干净净只有鱼虾水草的河流,默默道:“在下保护船上的其他人吧,水祟行踪莫测,可别让它伤了人。”
“如此也好。”丁修士掏出一个网状武器丢入河里,武器在河中瞬间放大,散发出阵阵光芒,丁修士口中念念有词,课中瞬间不平静,水波荡漾,似乎有东西在河底拼命挣扎,过了一会儿,河面重新归于平静,他大喊道:“起!”
武器应声而起,里面困了一个水祟,丁修士控制武器停到船上,对众人说:“正是这邪恶害人性命今天我就处理了它,还这条河一个平静。”
阿笙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水祟明明是他武器丢下去之前就困着的呀,这一般唱念做打,普通人看不出来,她还看不出来了吗?丁修士看着她脸嫩是有多低估她的实力呀,竟然这般随意糊弄。实在无趣地阿笙往船里走去,准备收工休息。
困在网中的水祟发出阵阵嘶吼,仿佛想要逃开,丁修士时得意洋洋地走过去,巨剑刺入网中。
“啊!”丁修士地惨叫声传来。
阿笙听到惨叫,猛地挥剑转头,正好挡开冲上来的水祟,撇了一眼去看,笼子已被撕成两半,这绝不是丁修士做的,那么,只有可能是这水祟自己撕开。
水祟再次冲上来,阿笙挥剑应付,水祟低吼一声,船竟然被河水拉着下沉。
不好,阿笙心想,她自己尚可以逃走,但船上还有这么多普通人,并不一定人人都会游泳啊,现在看来,是要迅速解决这些水祟,但水祟狡猾得很,能打就打,不能打就往水里躲,然后突然从一处冒起,阿生被这大大朵朵的大大,弄得有些心烦,昨日以为没有邪祟,连药品也没带,走又走不了,一时竟这水祟弄的束手无策,憋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