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科幻灵异 > 野岭迷宫 > 第六十一章:神秘的猎户
  顺子爹终于同意带我们进山。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顺子爹不同意给劳务费,说:“这不行!一来是老村长带来的客人,二来同志们来支持山里工作,怎么能收你们钱呢!完了只要你们不嫌山里条件差,行动时听指挥就行了。你们是不知道,山里情况有多复杂!最怕的就是没有组织纪律,不听指挥。既然你们都表态了,完了娃二婶也在,其它我没意见。”

  杜鹃心直口快,说道:“爹,这钱怎么就不能收呢?咱们是给哥哥姐姐们带路挣来的。现在皮子不值钱,顺子的学费都催了好几次了,有了这钱顺子的学费就不用愁了,爹爹你的老寒腿也有钱抓药了。”

  顺子爹忙说:“杜鹃——”

  听了这话我心里酸溜溜的,都有点后悔开口说少了。最后阿姨也帮忙劝说,顺子爹才勉强同意。

  这事儿我和郭雨佳都很感动,这就是乡亲们的真诚可爱之处。

  刘云飞从小家贫,过怕了苦日子,红着眼睛小声对我说:“哥啊,见着了吧,天底下真有不爱钱的,那是我亲叔!”

  郭雨佳看着杜鹃挺可爱的,拉着杜鹃问长问短,一会儿夸她懂事,一会儿说她枪法好……没两下就熟络了,逗得杜鹃姐姐长姐姐短的叫个不停。

  我们那些探险装备还在外边宾馆,得先回去。我跟顺子爹商量,如果时间来的及,明天再过来,然后商量进山的事……

  顺子爹还没开口,杜鹃就拉着郭雨佳的手说:“姐姐不许走,姐姐不许走,等明天我陪姐姐一起去取,我好久没到街上玩了,好想吃哪种甜甜的白砂糖,一勺子就能吃上一天,还想看看顺子。”

  刘云飞没太明白,说杜鹃,你一勺子糖怎么能吃一天?我一口就没了。

  杜鹃说怎么不能?一颗一颗的吃啊。我听了这话心里有些难过,苦笑着说,哦,那样是能吃一天。

  盛情难却,只好都留下来,明天再回去。阿姨起身帮杜鹃做饭,郭雨佳也过去帮忙。

  顺子爹看我和刘云飞对山里的事很好奇,就给我们讲起了山里的趣事来。还没听过瘾,天色渐晚,屋子里也暗了下来,顺子爹招呼杜鹃点灯。

  没有电灯,我不知到现在山里人家用的是煤油灯、桐油灯还是马灯什么的。只知道在古代,人们通常是把桐子晒干碾碎,蒸熟后趁着高温挤压出桐油,主要是桐油灯耐烧。后来有了煤油,嫌那费事,都改用煤油灯了,就是烟太黑,屋子不透风的,都能把鼻孔熏黑了。

  杜鹃从门外端来一块石板放在木墩上,然后点燃一支猩红的小木块放到石板上面,昏暗的屋子顿时明亮起来。

  我和刘云飞还是头一回见到有这样掌灯的,眼都瞪圆了,都觉得新鲜。刘云飞好奇的问:“大叔,你这是就地取材啊。这木块是什么,这么好使!”

  顺子爹见我和刘云飞对这灯火也好奇,有些不好意思,苦笑道:“哎——这都是大山里的土法子了,实在是没钱买油,才用山岭上含松油丰富的松木根子劈细了当灯火。就是松烟老大了,你们看,这屋顶都熏得跟锅底似的,完了有时还掉松烟……”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生活在大城市的人们永远不会知道,在遥远的山区,还有一群神秘的人在用最原始的松木照明。

  看着摇曳的灯火,我甚至觉得要是再把我们考古的鬼故事讲那么一段两段的,这样的夜晚比城里看电影还有趣。

  松木我也见过不少,就是没见过松油这么多的,都赶上瘦肉丝儿了。顺子爹说不是那松木,这照明用的是那种死去的松木桩,腐烂后就剩松油包在里边了,完了松根部分的油最多,点燃了还耐风,夜晚当火把老好了,等你进山后就明白了。

  晚上,大伙围着忽明忽暗的灯火,顺子爹给我们讲起山里的狐狸鬼怪,把阿姨吓得不轻,问是不是故意吓孩子们。顺子爹说哪能啊,要进山了,得提前给他们讲些山里的怪事,免得事到临头乱了手脚。

  阿姨胆小,看着飘忽的灯火说老吓人了,还是别讲了,也不怕吓着孩子们!然后催大家睡,明早还得起早赶路。

  清晨,我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狗叫声吵醒了。睁眼一看,一缕猩红的阳光从板壁的夹缝里透进来,晃得眼睛都睁不开。今天还有好多事儿要做,便叫醒刘云飞起床。

  洗脸的时候,院坝里一个泥巴筑成的小水坛引起了我的注意,水坛很普通,脸盆大小,十多公分高,关键是在泥坛的口皮上竖着一个敞口的陶口,陶面还有些乳钉。

  郭雨佳最识货,忙反身进屋,拿出放大镜一看,吓了一跳,“侈口陶罐!这是明显的鲜卑遗风啊,可惜只剩下侈口部分了。”

  我问郭雨佳,“确定?不是大街上的腌菜坛子?”

  郭雨佳拿着放大镜转圈的看,肯定的说:这就是鲜卑时期流下的侈口陶罐,后世的腌菜坛子讲究实用,陶坯没这么考究!历史上这种侈口陶罐只有鲜卑贵族才使用,主要是宴饮的时候投壶用(投壶是古代贵族的一种投掷游)。罐口上有“拚”(音同拼)字为证,拚射就是射壶游戏。

  我看郭雨佳说得认真,拿过放大镜一看,在那圈乳钉纹中间,确实有个不易发现的“拚”字,而且陶坯也比普通腌菜坛子细腻多了。可惜已经打碎了,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打碎的坛子不值钱。

  一问顺着爹,说这是祖传的,以前拿来当储物缸,后来打碎了,鹃子就用碎片糊了个水坛喂松鸡……

  我和郭雨佳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么说杜鹃祖上是鲜卑贵族?这倒是出于意料,这些猎户够神秘的,虽然户口本上写的是汉族!

  刘云飞差点没把肠子悔青了,说估计这是全天下最贵的喂鸡坛子……

  吃过早饭,杜鹃要同我们一起上集市,把积攒的皮子和蘑菇拿到市场上卖了,给顺子当生活费,要是能多卖些,还能给顺子交上部分学费。

  杜鹃家离集市很远,全是山路,不等太阳露脸,几个年轻人就一头钻进迷雾里出发了。

  路上杜鹃告诉我们,上一次街太远了,一来一回,稍有耽搁就得两头摸黑,因此平时极少上街。杜鹃积攒的皮子不算少,加上蘑菇,得有四五十斤。我和刘云飞轮流挑着,倒也没觉着沉。

  杜鹃爹腿脚不好,往常都是自己一个人挑到街上卖。

  听了这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杜鹃还是个十四五岁的丫头,这副担子对她小小年纪来说,的确是重了点儿。没办法,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不过看到杜鹃这么懂事能干,带我们进山是在合适没有了。

  一路说着话就聊到了“独孤封坛”的摩崖和早上见到的鲜卑侈口陶罐,三人都有些亟不可待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都想早点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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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