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科幻灵异 > 野岭迷宫 > 第七十四章:走不出去的围场
  意外发现了鲜卑腰铃殿,还发掘出一个腰铃,这片老林对我们的吸引力越来越大。

  郭雨佳说从之前的“独孤封坛”到“鲜卑狝坛”,再到鲜卑腰铃殿,也许我们正在无限的接近鲜卑古人的生活。

  我深有感触的说,是啊,我甚至觉得那鲜卑宗庙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一段尘封的历史正悄然揭开神秘的面纱——长生天和山岭会告诉我们鲜卑的一切。

  在腰铃殿耽搁了不少时间,为了早点到达甘水垭,我们一路上都在赶路。

  刘云飞看山岗上十分难走,就问杜鹃:“都说下山容易上山难,咱们怎么不走山脚下,说不定会好走一点?”

  杜鹃说山中无近路,宁饶一弯山,不爬一面山。在这样的老林子里,越是茂密的林子越是难行,根本没路可走,白白浪费时间。所以大凡有经验的猎户进山,宁可绕点远路,走稀疏的丛林或是沿着山脊线走,也不愿钻老林子里。山里老话说了:老林深似海,没路别进来。

  沿着山脊线走,的确比山坡面轻松多了,而且相对而言,视野比山坡面开阔,有利于一路观察四周的山形地势变化情况。不过一路走来,我也没有发现什么像样的山形地理,都是些小山包,那鲜卑宗庙不太可能建在这一带。

  走了好一段路,郭雨佳问还有多远,杜鹃估计还有一个来小时就到甘水垭口了,到了垭口,先找个地方落脚,然后再美美的吃上一顿野味。

  然而我们在一堆小山包上转悠了两个多小时也没走出去。我问杜鹃,有没有走错路,毕竟几年没来了。杜鹃也不敢肯定,但方向绝对没错。

  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这时郭雨佳提出一个问题:不知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一带的动物明显多起来。之前我们一路也见过不少,明显没这边多。

  听了这话我眼前一亮:是啊,这两天一路走来,那些动物见到大黄和二黑早躲起来了,最多也就是远远的看上两眼,不像这边,到处都是,甚至一些马鹿见了我们只是警惕的看着,也不躲。

  说着话,刘云飞看到有六七只蓝褐色走禽在草地里觅食,赶紧拦住大家——那走禽有几分像蓝褐色的公鸡,不过尾羽要比公鸡的长了好些,散落的下垂着,像马尾,头上有两戳白色的耳羽,朝背后斜向上生长着,活像是两只犄角,洁白修长,尤其是两侧眼脸,红如丹霞,十分耀眼。

  我和刘云飞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鸟,老实说和大街上的美女有得一比,真美啊……

  杜鹃说这是山神爷的“蓝仙子”,这边的老林子里老多了。

  刘云飞看到野味就馋,说:“这么大名头啊,太好了,尝不了天鹅肉,吃上片仙子肉也成!”

  郭雨佳激动的说这就是货真价实的“蓝马鸡”,太美了!蓝仙子——多美的一个名字!然后看着刘云飞说:就你吃得下去,也不怕暴殄天物!

  这时我发现有些不对,问杜鹃,大黄和二黑怎么了?见了蓝仙子也不扑了,这还是猎狗吗?

  刘云飞也说是啊,难不成是被蓝仙子的美色迷住了——狗胆包天?

  动物越来越多,像什么雪兔、马鹿、狍子、山貂、香麝、岩羊等等,随处可见,这一带似乎很安全,没有什么掠食动物。可大黄和二黑跟在我们左右,任凭杜鹃怎么使唤,就是不干活,别说狗拿耗子了,就是野兔也不拿了。

  大黄和二黑十分反常,郭雨佳问杜鹃,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杜鹃说从来没有,就是爹爹也没遇到过。

  我说那就怪了,自从进了这片林子,好像一直没个头,不仅动物多了,连最勤快的猎狗也开始偷懒了,咱们是不是碰到了什么?

  刘云飞开始八卦了,说咱们进山的时候拜过山神爷,难道说这一片不归他老人家管?然后又疑神疑鬼的说,莫不是遇到鬼打墙把咱们关在里面了。

  郭雨佳也觉得有些奇怪,如果说动物多是环境好,我们走不出去是林子大,那猎狗不打猎就说不过去了,没天理啊!又拿出地图和指北针对照了一番,杜鹃领的路也没错……

  我怕出现意外,建议先暂时别走了,找个高大的山岗,爬到树顶看看,这里的环境是有些怪。

  山梁上,我爬上树顶一看才知道白瞎了,铺天盖地到处都是树,根本没看出什么来到了何方何处。

  刘云飞沮丧的说,咱们是不是哪路大仙没拜到,被关在老林子里面走不出去了!甚至怀疑鲜卑宗庙就在这一片。

  最后连杜鹃都没折了,路线没错,这片林子有问题!杜鹃最迷信,认为这是山神爷不想让我们在往前走了,把进山的山门关了,这才走不出去。

  我经历的那些怪事太多了,担心林子里有埋伏,不一定是猛兽,也可能是一些未知的古术。我对杜鹃说,要不咱们放排枪……

  一阵枪声过后,动物们都一窝蜂吓跑了,先前不开声的动物也开始啼叫起来。最让人意外的是,大黄和二黑都开始干活了,到处追猎物。

  四人都莫名其妙,一致认为这片林子不简单,都想快点通过这片山包。

  在经过一座山岗的时候,杜鹃突然指着一道石壁说:那是什么?

  石壁上有许多岩画,经过仔细辨认,我和郭雨佳一致认为这就是鲜卑古人留下的,画面上是围猎的内容:动物们都被困在围场里出不来……

  刘云飞听了这话问道:“按照岩画里的意思,难不成先前咱们也成围场里的动物了?”

  围场是专门围猎的地方,杜鹃听我们说是围场,恍然大悟,说不得了了,按照祖师爷的说法,一旦进入封祝过得围场,除非破了封祝,不然谁也走不出来!

  我说怎么这一带动物这么多,原来都是被祖师爷封在里面出不去了,差点连咱们也一并捎上了。想到这里和杜鹃开玩笑说:看来祖师爷还真有些手段,都过去多少年了,封咒还这么管用!要不是咱们放枪,破了封祝,都走不出来。不过这一带林子倒真适合围猎。那首狩猎的老歌怎么来着:肃肃林木,食野之鹿。赳赳武夫,唯民唯祜……

  这些上古文化太神秘了,没人能说得清。年月恢弘,大山深处,秋黄正浓。

  郭雨佳站在山梁上回头四望,兴致勃勃的说:“透过时空,我仿佛都看到了鲜卑古人围猎的场景——狩猎始从三面围,紧搜慢赶连相催。赳赳武夫气盖世,风送轻骑得胜归。”

  平白无故被祖师爷摆了一道,耽搁了不少时间,四人不敢逗留,继续沿山脊线往下,拐进一片稀疏的落叶松林,前边突兀两座大山来,在两山中间有条小河。

  杜鹃告诉我们,地头到了——这就是甘水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