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综英美一心破坏,无心向学 > 第53章 校长室
  贾斯汀那天跑掉之后就收拾了东西跑到赫奇帕奇宿舍去住了,一开始奥利维娅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可是在某天早上从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出来后,奥利维娅看见有两个赫奇帕奇在前面交头接耳。

  “也不知道这学期什么时候结束,贾斯汀现在天天躲在我的宿舍不敢出来。”

  “没办法,谁叫波特知道他是麻瓜世界来的了呢,贾斯汀现在非常害怕那天到来...”

  “他会不会之后申请休学或者退学?”

  “不清楚,但是看起来不像是还会和波特待在一个学院的样子。”

  此时的霍格沃兹城堡已经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地窖的湿气本就更重一些,所以天气冷的时候,心情也会变得不太美好。两个小声嘀咕的赫奇帕奇忽然觉得背后有一个黑影,回过头发现是‘继承人’哈利·波特的斯莱特林跟班。

  “早上好,先生们?”内皮尔的声音在地窖墙面经过几次回荡变成了某种非常阴沉可怖的低语。两个赫奇帕奇学生立刻让到一边,内皮尔意味深长的凝视片刻便离开了,直到内皮尔的鞋跟在地面敲击的响声不在,他们才终于松一口气。

  “她是,她是那个内皮尔?‘继承人’的麻种忠实跟班?”

  “一定是她,因为有波特青睐,就算是麻种也可以在霍格沃兹横着走了。”

  “你说她会不会把我们的话告诉波特?”

  “她一定会!那贾斯汀就危险了!”

  “在她给波特报告之前,咱们想办法把他送拉文克劳的宿舍怎么样?”

  “那估计是最好的办法了。”

  那天在礼堂带着哈利离开的几个人仿佛都收到不同程度的特别待遇。霍格沃兹学生眼里,罗恩作为纯血最是有恃无恐那个;而混血的赛伦,她被归做‘麻种’内皮尔的跟班;身为麻瓜巫师的内皮尔和格兰杰虽然是最容易受袭的人,但是鉴于她们和哈利·波特关系那么好,所有人都不觉得她们会受袭。几乎所有人都躲着她们,生怕被发现自己血统不纯。而纯血的小巫师们暂时成了其他学生们的庇护者。

  至于法尔斯,她因为太害怕会蛇佬腔的哈利·波特最近始终没敢和以上的任何一人一同出现。霍格沃兹的学生们以为法尔斯不属于‘继承人’队列,或者那天离开格斗俱乐部被威胁了也说不定。

  如果不是这个‘继承人’身份的误会,哈利或许挺享受他走到哪,那些闲言碎语会消失的场面。但是正因为这个误会,哈利整个人都快要委屈死了。奥利维娅到图书馆的时候比较晚,她不知道为什么哈利正站在一堆赫奇帕奇面前。但是很快,随着步调靠近,这个疑惑也解开了。

  “我没教唆它!”哈利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它连碰都没碰他!”

  他们大概在争论那条蛇的事情。

  “那只差一点点,”圆脸的赫奇帕奇男孩回答,奥利维娅知道他是谁——厄尔·麦克米兰。法尔斯曾私底下给她指过许多纯血小巫师:“如果你想打我主意”他紧张地加上:“我想告诉你,你可以追溯我的家族到9代前的女巫和男巫师。我的血统就像其他人一样纯,所以——”

  “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血统!”哈利粗暴地说:“为什么我要袭击麻瓜出身的人?”

  “我听说你憎恨和你住在一起的麻瓜人。”厄尔急急地答。

  “和德思礼住在一起而不恨他们是不可能的事。”哈利说:“你试试看。”

  说完他便怒气冲冲地离开图书馆,赫奇帕奇的几个人又低下头议论。

  “你听见了吗?他确实恨麻瓜。”

  “但是——我想波特只是说的个例?”

  赫奇帕奇们的声音再次小了下来,从书架一角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是内皮尔捧着一本书像条蛇一样从书架边转出来。她那双比哈利·波特显得更绿更冰冷的绿眼睛小幅转动看了所有人一遍。

  刚才议论的主力军厄尔·麦克米兰和汉娜·艾博紧张的盯着她,而内皮尔只是出来和他们打个照面便捧着书离开了。这显得她的出现莫名其妙,但是赫奇帕奇们仍旧为此松了一口气。

  “袭击!袭击!袭击!袭击!人和鬼都不安全!快逃命啊!袭一袭——袭击啊!”

  走廊忽然传来皮皮鬼的尖叫声,人群蜂拥而出,在短短几分钟的混乱,被挤到前面的奥利维娅看到了躺在地上僵硬的贾斯汀·芬列里,和半空中同样僵硬,并且浑身冒着黑烟的尼克爵士。

  还有一个站在边上傻住的哈利·波特。

  你刚才为什么就不能装作没看见的跑掉啊?老兄!

  麦格教授跑过来,她的学生跟在后面。她用魔杖出一声巨响,让人群安静下来,并命令他们回教室去。清场不一会,厄尔和赫奇帕奇的人就赶来了。

  他们被那场面吓得气都喘不过来。

  “抓住凶手!”厄尔脸色苍白地指着哈利大喊。

  “会的!”麦格教授严肃的回答,看起来她有点不喜欢麦克米兰先生武断的指认。

  皮皮鬼摇着脑袋,露出牙齿邪恶地笑着,观察现场。皮皮鬼总是唯恐天下不乱。当老师朝贾斯汀和尼克爵士俯下身检查他们时,皮皮鬼忽然唱起了歌:“哦,波特,你这家伙,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正在杀死学生,你以为这很好玩吗——”

  “够了,皮皮鬼!”麦格教授咆哮,皮皮鬼朝哈利吐吐舌头。

  “皮皮鬼,你最近看起来心情不错。”一个女孩的声音这时候在周围人耳里显得突兀:“不知道有什么快乐的事情能够分享给我们学院的巴罗先生?”

  “哎哟——内皮尔!波特的帮凶!”皮皮鬼惊叫,他指着下面的奥利维娅:“残忍的帮凶——她也是杀了可怜学生和尼克的——”

  “皮皮鬼!”

  “她没有那么做!”

  麦格教授和哈利同时怒吼。

  而奥利维娅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她没有像哈利那样努力解释,甚至对皮皮鬼露齿一笑。

  “我想起来了!内皮尔是个哥谭人!”不知道人群里谁那么大胆:“哥谭最多疯子和罪犯!”

  她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却只见到一群被吓坏的鹌鹑在后退。

  “什么年代了?我以为地域歧视和偏见谣言早就被抹除了?”奥利维娅示意哈利不要太激动:“如果最后证实不是我们做的,我希望你们能自觉地把嘴撕了。”

  “够了。”麦格教授气的发抖,赶来的弗利维教授将贾斯汀送往医疗翼,麦格教授取出一个扇形的魔法道具让厄尔·麦克米兰将尼克送走。

  “过来,哈利,内皮尔小姐。”她说。

  “教授,”哈利立刻说:“我发誓我们没——”

  “这不是我管得了的。”麦格教授简短地说。

  他们静静地走过转角,她在一个又大又难看的怪兽石像面前停住了。

  “柠檬汁!”她说。这很明显是个暗语,因为石像忽然跳起来。

  当他后面的墙裂开时哈利闪到了一边,看起来很是讶异。其实他刚才一路都很害怕,那副紧张痛苦的差点吐出来的样子,奥利维娅去年就已经见识过了。她其实很喜欢哈利这副小毛茸茸被吓坏的模样,但是担心哈利小猫一样的心脏太脆弱,奥利维娅干脆成为‘帮凶’陪他走一趟。墙后有一座螺旋形的楼梯通到上面。当麦格教授带他们走进去时,他们听到墙在身后合上,他们沿着楼梯走上去,越走越高,直到最后有点头晕目眩。

  旋转楼梯,奥利维娅大概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霍格沃兹最顶端的高塔,是校长室的所在。

  一个微透着光的橡木大门在前面,上面有一个黄铜的半鹰半狮形门扣。麦格教授在门上叩了叩。门无声地开了,他们走了过去。

  麦格让他们在那里等一等,接着就走开了。

  这是一个又大又漂亮的方形屋子,里面不时发出一些很有趣的小声音。一些奇形怪状的银器具放在有仿锤形脚的桌子上,旋转着散发出丝丝缕缕的轻烟。墙上贴的全是以前的校长肖像,有男的、有女的,每个人都神情高雅。在一只巨大的,有爪形桌脚的桌子后面有一个搁架,上面放着一顶破破旧旧的分院帽。

  奥利维娅发现哈利正紧盯着帽子:“你想和它聊聊的话就去吧,我不会告密。”

  哈利感激的看了一眼奥利维娅,他总是感觉奥利维娅在身边就像有个照顾他的姐姐似的。

  男孩小跑着过去悄悄地绕过桌子,从搁架上拎起分院帽,慢慢地放到自己头上。它太大了,滑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从外面看哈利就像变成了一个大蘑菇。

  没等一会就看到男孩摘下了他,他看起来有些生气也很悲伤,他大声地对那顶一动不动的帽子说:“你错了!”

  一阵奇怪的声音,哈利和奥利维娅都以为教授来啦,可是回头看见发出怪声的是一只鸟。

  门后的鸟架上站着一只看起来很老的鸟,就像一只只剩下一半毛的火鸡,两个孩子看着它,它也忧郁地看着他们,一边又发出那种怪声。有几条羽毛从从它的尾巴上掉下来,奥利维娅走上前捡走了一根。

  “我得查查这是什么鸟。”奥利维娅将羽毛收进口袋嘀咕着。

  哈利正打算开口时,那鸟忽然被火焰包围了。哈利骇得大叫起来,退回桌旁,他急切地寻找想看看是否能找到一杯水,但根本没有。这时,鸟已变成了一个火球,它发出一声尖叫。不一会就只剩地上的一堆灰炽了。

  奥利维娅捏着包里那根羽毛,庆幸它没给自己袍子烧个洞。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邓布利多校长走了进来,看起来很阴郁。

  “教授,”哈利喘着气,变得有点结结巴巴:“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你的鸟忽然就着火了——”

  让哈利惊讶的是,邓布利多微笑了。

  “只是时间问题,”他说:“它已经很糟糕了,好几天了。我告诉过它可以走了。”

  他对着哈利脸上那发愣的表情发出了几声轻笑,这让哈利和奥利维娅都有些放松下来。

  “福克斯是一只凤凰。当凤凰最后的时间到来时,它就在火焰中燃烧,然后从余炽中重生。你们看它——”

  两个孩子向下一看,看到一只皮肤皱巴巴的雏鸟正从灰炽里探出头来。它就跟那老的一样难看。

  “让你们看到它这样真是不好意思。”邓不利多说,坐回他的桌子。

  “它很多时候都是一只很好看的漂亮的有着金红羽毛的凤凰,是一只很吸引人的动物。它们能背负很重的东西。它们的眼泪能治病,而且它们是很忠诚的宠物。”

  在看到福克斯着火的震惊中,哈利其实已忘了到这儿来的目的。但当邓布利多校长坐在桌后的高背椅,用他那尖锐的眼睛看着他们时,哈利想起来了。

  邓布利多校长没来得及讲话,门忽然‘砰’地一声被撞开了。海格眼神狂乱地冲了进来。他的围巾围到他那黑乎乎,头发蓬松的头顶,手里还拎着一只鸡。奥利维娅看见那只死掉的公鸡时眼皮一跳。

  “不是他们!邓布利多教授!”海格着急地说:“在哈利被发现的几秒前我正在和他讲话,他没时间,奥利维娅更不会是——”

  邓布利多试着要说些什么,但海格继续叫嚷着,提着一只死掉的公鸡焦虑地挥舞着,鸡毛洒落了一地。奥利维娅和哈利一左一右的试图海格冷静下来,但是他们的声音始终盖不过半巨人的大喊。甚至两根公鸡毛落到了孩子们嘴边,直接落到嘴里的奥利维娅差点干呕。

  我不劝你了,我缓会。

  “不能冤枉他们,我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我——”

  “海格,我——”

  “你们找错人了,先生。我知道哈利从来——”

  “海格!”邓布利多提高了嗓门说:“我并不认为哈利他们袭击了任何人。”

  “哦,\"海格松了口气,鸡又软绵绵地落回去:“好,那我在外面等,校长。”

  他尴尬地跺着脚出去了。

  “你不认为是我们吗,教授?”哈利满怀期待地重复,而邓不利多正把脚上的鸡毛弹去。

  “不,哈利,我不认为是你们。”邓布利多校长说,虽然他的脸又沉了下去:“但我仍想和你们谈谈。”

  哈利紧张地等着,邓布利多校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而看向奥利维娅,他发现那个女孩正对他还在灰烬里挣扎爬起来的小福克斯感兴趣。邓布利多校长只好先去问问哈利。

  “我必须问问你,哈利,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他温和地说:“什么都行。”

  奥利维娅的眼角余光正在关注低着头的男孩,他的脸色泛青,手指正用力的互相摩挲。他快速的的抬起头。

  “不,没事了教授。”他说这话的时候人都有点打颤:“谢谢您。”

  奥利维娅知道他最近接受的压力完全是一场最钻心的冷暴力。作为在火车上就认识的朋友,她知道哈利过去的生活将他大致塑造成了一个什么样的男孩。对于哈利的谎言,就像是承受欺凌却仍旧选择了沉默。

  比哈利大一点的奥利维娅正如哈利所想的将自己摆在一个姐姐的位置。而奥利维娅·内皮尔天然的对‘姐姐’这个身份有一份执着。

  看看这个瘦瘦的绿眼睛小男孩,有点内皮尔先生的影子。

  “你呢?内皮尔小姐?”邓布利多校长转头看向奥利维娅:“你有什么愿意告诉我的吗?”

  被提问到的奥利维娅眨眨眼睛把视线移回校长:“噢,如果说有什么,我想确实。皮皮鬼造谣给我们带来了伤害,我申请让‘血人巴罗’把它嘴缝上,或者罚它去打扫‘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

  太毒了,奥利维娅。刚刚正紧张奥利维娅可能会和盘托出的哈利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皮皮鬼确实不招人喜欢。”邓布利多校长笑着摇摇头:“但是你的报复也有点激进,内皮尔小姐。”

  奥利维娅悄悄地对哈利吐舌头:“那我还想留下来,我想看看这只凤凰可以吗?”

  “当然,尽管福克斯可能不会很高心你看见它最不美丽的一面。”

  “但是这是它最‘美味’的一面。”

  哈利纠结着要不要留下来等奥利维娅,但是奥利维娅对他挥挥手:“不用等我,我只是暂时不想看到那群嘴碎的家伙。”

  哈利和门外等待的海格一起离开后,奥利维娅捧起活蹦乱跳的‘丑小鸟’福克斯放在校长的桌前。

  “现在,我希望接下来的谈话能够对哈利保密。”

  奥利维娅灵动的绿眼睛此时就像结冰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