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女子转过身来,看着穆兰,目光冰冷,道:;你说大胤皇室行的是小人之道?你懂得什么,那是霸道,谁敢不服?就像现在这样……
话音落下,忽有劲风呼啸。
那红裙女子竟是扬起手中的软鞭,如同弹出的毒蛇,向着穆兰的脸上抽去。
此举,狠辣歹毒。
这是要毁了穆兰的面容。
看到那红裙女子二话不说就动手,江凡目光微凝,闪过一缕寒芒。
这女人也太霸道了。
伸出手去,江凡一把抓住了鞭子,看向那红裙女子,道:;酒楼之内,无非是闲谈,你一进来,就连连出手,是不是太过分了。
;妄议国事,不懂吗?皇家之事,也是你们这些贱民可以议论的?红裙女子冷冷地看着江凡,道:;贱民,你还不撒手?
见那女子一口一口贱民,江凡的目光越发阴冷。
大胤皇室,确实尊贵。
可是……
百姓也不过是酒后之言,并没有真的去冒犯皇室。
这大胤帝国,说话都不行了?
只能人人去做哑巴?
这时,那红裙女子,猛然发力。
鞭子在江凡的手中被抽出。
只见那红裙女子,顺势手腕一抖。
那软鞭竟是变得坚硬如铁,好似一把利刃,向着江凡的咽喉处刺去。
;好一个毒蝎心肠的女人,你即便是长得美艳,身份高贵又怎样?出手就要人命,简直恶毒至极。
刑天横在了身前,江凡挡住了那一鞭,语气越来越冷。
他们和这红裙女子,无冤无仇。
只因穆兰的一句话,那红裙女子就要毁了穆兰的容颜。
他只不过出手阻止,这红裙女子竟然就想要了他的命。
世上还有比这更霸道的人吗?
;你还敢反抗?找死!
看到江凡亮剑,红裙女子更加恼怒。
手中软鞭又是一斩,向着江凡劈下。
;你不过刚刚迈入神脉境罢了,就如此横行无忌,目中无人,离了这龙阳城,你早死了。
江凡不屑一笑,手腕一翻,刑天飞旋。
把那软鞭缠绕其中。
一股磅礴大力,把那女子掀起。
身子不由自主地向着刑天冲去。
;小姐,小心!
跟随红裙女子而来的两名青年,同时出手。
两道劲风撞在了刑天之上。
化去了刑天上的力道。
两人把红裙女子架住,红裙女子这才勉强站稳。
而二楼的食客,此时纷纷起身,躲到了远处。
;这两边的人,年纪都不大,却都是神脉境的武士,看起来都不是凡人,
看到几人罡气外放,乃是神脉境的修为。
所有人都是心头一震。
这里是龙阳城,神脉境的武士,虽然算不上很强。
可架不住江凡他们都太年轻了。
那红裙女子和两名护卫,都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
而江凡则更加年轻,此时不过十七岁而已。
得是什么样的天赋,能在这样的年纪迈入神脉境?
;你敢伤我?
要不是被两个护卫救下,红裙女子非得撞在剑尖上,被一剑洞穿。
因此那红裙女子看着江凡,脸色格外难看。
;伤你?你怕是误会了,我刚刚是想杀你,对我动杀心,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江凡平淡一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本就是如此。
以牙还牙,以怨报怨!
红裙女子的两名护卫闻言,目光中满是警惕,死死地盯着江凡。
那话语听起来像是在放狠话,可是却让他们深深忌惮。
江凡的表现,让他们感觉,江凡此言非虚。
他真就是那么打算的。
然而……
红裙女子却是看不出深浅。
更何况,她是什么身份。
何时在龙阳城受过这种委屈。
那红裙女子,脸色阴沉地仿佛能滴下水来,依旧颇为傲慢地道:;不想死,就给我跪下,自扇耳光,然后爬着出去。
;谁给你的自信,如此放肆?爹妈惯得吗?
江凡冷冷一笑,站了起来。
一股凛然气势,顿时把那红裙女子笼罩。
;像你这样的废物,也就仗着长辈的威势,嚣张跋扈罢了,要是没有那些庇护,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动不动就让别人跪下,你有那个能耐,侮辱别人吗?
话音落下,江凡一步跨出。
直接就出现在了那红裙女子的面前。
;放肆。
那两个护卫,见状勃然大怒。
一身气息爆发,武灵绽放。
更是一起出手,向着江凡冲去。
;滚!
江凡吐出一道冷音,刑天一动,剑影茫茫。
啊……
啊……
两声惨叫,同时响起。
几乎没有人看清江凡是怎么出剑的。
那两个护卫就单膝跪地。
而他们的面前,便是被江凡各自斩落的一臂。
此情此景,让二楼上的人无不骇然。
两个神脉境的武士,毫无还手之力。
竟然被江凡一剑重伤。
这龙阳城,还真是藏龙卧虎之地。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竟然如此厉害。
红裙女子,更是目光凝固,难以置信。
两个护卫,被江凡一下子解决。
她终于意识到,她今天踢到了一块铁板。
;你……
红裙女子看到江凡又向她走来,脸色青白。
想说的话,也是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你什么你?仗势欺人,自己却毫无能耐,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看着那红裙女子,江凡不屑一笑。
江凡一向不喜欢欺负弱者,可被人欺负到头上,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尤其是红裙女子这种人。
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你让过她,她反而会觉得你怕了。
怕她后面的人,怕她的家族,怕她的长辈。
根本不会有半分感激。
;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红裙女子这时被江凡吓得一头冷汗。
一步步后退。
她做梦都想不到,这龙阳城里,竟然有人敢对她动手。
毕竟这世上,像江凡这种仗剑直行的人,少之又少。
;这话,我听过太多次了。江凡摇头冷笑:;可你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这种废物,我也见得太多,如果我在乎他们是谁,我也就不能站在这里。
;你可知,没有了家族的庇荫,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知多少人,恨不得打你的脸,把你那一掌臭脸扇烂!
红裙女子闻言,咬牙道:;打我的脸?可笑,这世上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