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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无题

  谁知……

  逍遥王话锋一转,“言儿,你送裳儿回行宫,再安排一下明日接她回府的事儿。”

  戟岑言看都没去看哭的稀里哗啦的巧心,点了点头,走到妗蔓裳左侧,却不说话。

  妗蔓裳撇了撇嘴,却还是在和逍遥王告别之后便跟着戟岑言离开了。

  “父,父王……”

  巧心到底在王府待了那么多年了,对逍遥王的性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见他如此,心里也跟着害怕起来。

  “我还有事儿,你先回去吧。”

  说罢,直接甩了甩衣袖便走了。和戟岑言一样,从头到尾都未看她一眼。

  “小姐……”

  “回府。”

  巧心倒是比月梦月灵两人想象中要来的坚强,用帕子擦了擦眼泪,便钻进了王府的马车。

  此处不提。

  *

  初九的月亮已经看得出其圆满的姿态了,嵌在蓝得发光的天空上,周边是成群结伴的星星。

  许是因为才下过雨的缘故,月亮外圈泛着淡淡的水雾,就像是才经渲染的墨色泼在了雪白的画布上,倒是为它更添了一抹纯净的气息。

  地面上,妗蔓裳和戟岑言两个人对面而站,月光下他们两个的影子被拖的长长的,直到最后融合在一起,就像是彼此正在相依相偎。

  “为什么?”

  戟岑言清冷的声音在清冷的夜风里,一字不落地灌进了妗蔓裳的耳朵里。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什么为什么。”

  妗蔓裳倒是回答得干脆利落!

  “你倒是很直接,就不怕我会偏向巧心么,要知道她可是我名义上的妹妹。”

  听到戟岑言这话,半夏脑子里的那个小人又开始出来闹腾了。

  是啊,那个岑巧心可是未来驸马的妹妹,他怎么可能会不顾及和妹妹的情份偏向自家公主呢!

  所以说,公主,你刚才就不应该那么直白的说出来你不喜欢岑巧心才对!

  妗蔓裳自然猜到了半夏那驱动着眼珠子一转一转的脑瓜里在想些什么,她微不可见地撇了一下嘴角,不置可否。

  “妹妹的份量自然是要比我这个未婚妻子重,我理解。”

  半夏:公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过……你这个未婚夫婿在我心里的份量也不过尔尔,自然没办法让我违背本心去伪装自己的真实情绪。”

  半夏:完蛋了完蛋了,这下彻底惹恼未来驸马爷了!

  “你的脾气,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戟岑言这番没头没脑的话不仅让半夏不知所以然,就是聪慧如神的妗蔓裳也是一脸懵bi。

  “什么?”

  “马车来了,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说罢,也不等妗蔓裳反应,戟岑言一个转跳便翻身上了马。

  “公主……”

  半夏小心翼翼地唤着妗蔓裳,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小手一挥说不坐他逍遥王府的马车,要自己走回去!两个时辰的马车路程,那还不把自己的腿给走折了!

  “走吧。”

  “哎!”

  半夏倒是应得比谁都快!

  瞧着妗蔓裳上了马车,戟岑言便吩咐车夫赶马。而他自己,则是骑着马慢悠悠地同马车并列走着,不急也不缓。

  许是累极了,妗蔓裳上车之后没多久便靠着半夏睡着了。因着常年习武的缘故,戟岑言将马车里那轻微的呼吸吐气声听得一清二楚。

  在谁也没有发现的角度,戟岑言的唇角上扬了一个极其好看的弧度。

  *

  “公主,醒醒,我们到了。”

  “唔?到了?”

  妗蔓裳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半夏的脸,妗蔓裳猛的瞪大双眼,几乎下意识地往后靠。

  “半夏,你离我这般近做什么。”

  闻言,半夏不解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不离这么近,怎么叫醒你?”

  妗蔓裳:……

  算你说的都对。

  “好了,下去吧。”

  半夏“哎”了一声,便先行跳下了马车,而后扶着妗蔓裳下来。

  见戟岑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妗蔓裳皱了一下眉头,倒也没说什么。

  人家送自己回来,好歹得请人家进去喝杯茶才是。

  然而……

  妗蔓裳看着已经喝了茶水却不动作的戟岑言,眉黛微蹙,“世子,时辰不早了,你该返程了。”

  “原来天都黑了啊……”就在妗蔓裳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戟岑言来了个华丽丽的转弯,“这么晚了,回去好像并不现实。”

  “我可不记得有同意让你在这里住下。”

  接话的速度倒是挺快!

  “我也不记得需要征得你的同意。”

  看着两个神色正常的人说着很不正常的话,半夏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疯了!

  “玉骊姑娘,你可算来了。”

  半夏在心中默念完一遍“玉骊姑娘救我”以后,玉骊就真的像仙女一样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可惜……半夏不在玉骊的视线里!

  “蔓蔓,你从哪儿搞来这么好的货色!”

  玉骊一副色鬼投胎的模样,让妗蔓裳眼角跳了跳,忍不住扶额叹息。

  玉骊啊,你这但凡看见个长得不赖的男人就走不动道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玉骊姑娘,他是逍遥王世子,咱们未来的驸马爷!”

  半夏狗腿似的赶紧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玉骊得知戟岑言身份后,很有气势地走到妗蔓裳身旁,伸出自己的爪子,用力地拍了拍妗蔓裳的肩膀,带着一副深明大义的表情,激慨陈昂道,“蔓蔓,你放心。‘朋友夫,不能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妗蔓裳对玉骊这时不时抽一抽的毛病已经见怪不怪了,更重要的是她已经亲自替玉骊确诊为绝症,无法医治了,所以大有放任其自流的趋势。

  “我的房间在哪儿?”

  戟岑言及时开口制止了玉骊的病情加重。

  “玉骊,请吴大人帮逍遥王世子安排一下住处。”

  熟悉妗蔓裳性子的玉骊自然听出来了她将“逍遥王世子”五个字咬得有多重,可是戟岑言本人好似没有察觉似的,面无表情的朝着玉骊点点头,随后跨出了门外。

  玉骊长呼出一口气,用手肘抵了抵妗蔓裳,还顺带着眨巴眨巴了眼睛。

  “半夏,玉骊眼睛不舒服,去请大夫来。”

  “算你狠!”

  玉骊跺了跺脚,扭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