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科幻灵异 > 地球人实在太凶猛了 > 卷3 第1627章 鱼龙混杂
  第1627章 鱼龙混杂

  “这么说——”

  孟超想起了申元豹的用词“蔚蓝联盟的成员从某种角度来讲还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喽?”

  “乌合之众倒谈不上但的确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艾蕾说“事实上所谓的‘蔚蓝联盟’无非是龙城所有反对九大超级企业、九大修炼世家和其背后的神境强者的人组成的集合体。

  “至于他们反对九大豪门的理由则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有些反对者就是普通人反对豪门的理由是他们的老婆跟着豪门超凡者跑了或者始终单身从没找到过老婆所有女人都对他们不屑一顾而他们将自己一直单身的原因归咎于豪门超凡者的存在从此心态偏激愤世嫉俗不但仇视豪门超凡者甚至仇视异性。”

  “我也听说过这种人。”

  孟超若有所思地点头“不过他们的数量很多影响力很大么?”

  “很多很大。”

  艾蕾说“事实上在今天的龙城身为普通人想要找到一个固定的伴侣甚至成家立业拥有自己的血裔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很多人宁愿成为豪门超凡者的情人甚至连情人都算不上只是春风一度都无所谓也不愿意和普通人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

  “婚姻这种事毕竟不止要讲感情更多还要考虑经济因素给豪门超凡者当情人的好处自不必说就算只是春风一度好了都有一定几率能得到豪门超凡者的基因种子有机会让自己的孩子跻身豪门之列。

  “哪怕对方翻脸不认人这个孩子至少都流淌着豪门超凡者的超凡血液有更大的几率能觉醒超凡力量不说成为人上人至少有能力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残酷世界生存下去。

  “和普通人结婚再生下几个普通人平日里只能干最基础最枯燥赚钱最少尊严感也最弱的工作不说万一危机来临诸如兽潮再次爆发或者和异界土著开战根本毫无自保之力只能蜷缩在超凡者背后摇旗呐喊一不留神就会被怪兽吃掉——你说哪个母亲舍得让自己的孩子落到这样的下场呢?

  “与其辛辛苦苦养上十几二十年最后被怪兽一口吃掉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生。

  “既然一开始都下定决心宁可不生也不能生下一个普通人了那还结什么婚谈什么恋爱呢?

  “所以现在龙城的单身主义者越来越多。

  “而其中的‘被迫单身者’看到莺莺燕燕左拥右抱夜夜笙歌还有几十上百个子嗣的豪门超凡者难免心态失衡沦为最偏激的反对者。

  “而网络上的声音前辈也知道肯定是越偏激越有市场。

  “前辈请看好比这条签名——‘超凡者抢走了我们的钱和女人我们要把钱和女人抢回来’!

  “这条签名如此简单粗暴我却已经在至少上百个账号下面看到过由此可见它真的说出了很多普通人的心声。”

  孟超沉默了半天摇头道:“龙城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记得几十年前还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普通人还是愿意和普通人结婚生子的。”

  “那时候的人们才刚刚来到一个超凡世界还没想明白超凡力量究竟意味着什么。”

  艾蕾耸了耸肩“现在大家渐渐想明白了。”

  “你呢?”

  孟超说“你也不愿意和普通人结婚生子吗?”

  “当然。”

  艾蕾不假思索“在这个弱肉强食胜者为王的残酷世界里普通人和普通人的结合是最大的悲剧甚至是对孩子的犯罪——我的普通人孩子会恨我一辈子的。”

  “好吧。”

  孟超叹了口气“继续说蔚蓝联盟里还有些什么人?”

  “多了去了。”

  艾蕾说“还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寒门出身的超凡者他们依靠坚忍不拔的毅力和百战余生的运气跌跌撞撞地觉醒了超凡力量却往往付出极大的代价带着各种暗伤的残躯天生就上限不高再加上没有充足的修炼资源很难像豪门超凡者那样修炼到移山倒海覆雨翻云的至高境界绝大多数人终此一生都迈不过天境的门槛只能停留在‘三流高手’的层次。

  “这样的中低阶超凡者当然天然就站在九大豪门的对立面。

  “不不仅仅是九大豪门更准确说他们其实是站在所有绝世强者的对立面上试图遏制绝世强者的权限提升中低阶超凡者的作用和地位。

  “还有一部分人原先是九大超级企业的员工却因为在高歌猛进的过程中被当成了燃料燃烧殆尽等到人到中年修炼潜力挖掘殆尽又因为常年拼命拼得伤痕累累治疗费用日渐高昂之后被超级企业一脚踢出门外由此幡然醒悟立场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成为了最坚定的超级企业反对者。

  “还有一部分人原先是九大修炼世家的成员却在家族斗争中彻底失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投靠蔚蓝联盟试图凭借人多势众‘夺回原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这里面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叛出吕家和擎天集团的吕丝雅了。

  “还有一部分人是白手起家的中小企业主却在企业规模渐渐做大之后发现横亘在自己面前不是环绕在自己周围的九座大山如果不将这九座大山搬开自家企业就属于‘罐子里养王八怎么养都养不大’。

  “他们的座右铭是‘一鲸落万物生’九大超级企业发展到今天已经严重阻遏了龙城的发展只有九大超级企业相继凋零龙城才能迎来真正的百花齐放的春天。

  “您看前辈我只是随便说说就找到了蔚蓝联盟里面这么多不同来源和立场的派系想要从无数嘈杂的呼吁、主张和呐喊中找到他们的‘最大公约数’真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