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科幻灵异 > 欢想世界 > 卷2 424、师生
  牛处长走后华真行独自坐在宿舍里发了一会儿愣他在想大杈子的命运纵使有大成修为也不好推演得太准确因为意外的变数很多。

  华真行只是有一种预感大杈子的下场好不了。

  假如不是石双成的那一脚大杈子昨晚就会亲自带人去堵华真行。那么结果会怎样华真行也不敢肯定比如大杈子是否也会成为学习小组的一员?

  华真行只是可以确定假如是那样单独被他留下来的人就不会是小溜子而会换成大杈子。那应该是大杈子有可能自我救赎的机会可惜他错过了。

  大杈子不可能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因为石双成的那一脚他没能去现场参与被华真行围殴。而华真行则顺势成立了一个学习小组并搞了一次小组活动将他群殴了一番。

  可是大杈子错过了机会这并不能责怪石双成完全是他自找的。

  有些人是值得挽救的比如小溜子;有些人是可以改造的比如基立昂;而有些人却是自作孽不可活。

  大杈子应该还有第二次自我救赎的机会就是学校对他的处罚以及批评教育。

  假如批评教育有效大杈子能洗心革面真心认同处罚那么他还有救。但在华真行看来这种希望太渺茫了。

  事实果不出华真行所料大杈子再次错过了他自己根本意识不到的机会最终选择了一条死路。

  大杈子在校医院住了两天但他并没有“受伤”至少没有司法鉴定意义上的伤。

  东国法律规定将人打成“轻伤”便可以入刑。但司法鉴定意义上的“轻伤”和普通人的理解不太一样其实已经很重了。

  至于“轻微伤”则不入刑但可能受到治安处罚也就是拘留五到十五天并处罚款、赔偿。而司法鉴定意义上的“轻微伤”在普通人看来其实已经被打得很惨了。

  大杈子这两样伤势都没捞上有华真行在暗中随时准备控制局面自然不会闹出人命甚至也不会让大杈子出现“轻微伤”。

  石双成送来的《刑法》、《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民法典》华真行不仅通读了而且还研究过不少司法解释以及具体的案例。

  知识就是力量啊!

  其实也不用华真行太操心校领导显然也是知道控制事态的见大杈子并无大碍校医院也就根本没有给他搞正式的伤情鉴定更没有提醒大杈子这么做谁会自找麻烦呢?

  动手的共有五名同学都是春华学习小组的成员实在是因为宿舍空间有限也没法挤进去太多人一起抡棍子。

  除了苦主小溜子没有动手房间里还有另一名旁观者就是春华学习小组组长、新晋摄影爱好者基立昂。

  基立昂是跟着大家一起进宿舍的他用手机拍下了事件的几乎整个过程包括众人问大杈子为什么吼叫、大杈子对小溜子的喝骂小溜子的反驳与控诉。

  这段视频的截止场景是大杈子抽出一把尖刀向着小溜子比划然后被一棍子抡在了肩膀上。

  按基立昂本人的解释他录到这里便发现不对了赶紧上前跟大家一起阻止哲高斯行凶。虽然后面的内容没有了但也足够证明事件的起因与性质。

  动手的这五名同学校方是不可能处理的否则既不合情合理也会制造更大的麻烦。

  这几个人还不依不饶呢要求学校给发个见义勇为奖啥的。有校领导出面说可以考虑但后来也没有了下文只是做了了一些其他方面的安抚与慰问。

  这起事件从头到尾都是华真行一手策划的。

  真想在暗中使坏大杈子完全不是对手这里没有人比华真行更清楚秩序规则的重要性也没人比他更懂怎么去利用秩序规则、去完善秩序规则。

  这也是做好事大杈子早该受到惩处了。

  怎么处罚哲高斯校方也很为难。按照小溜子雷温特的诉求是要把他给开除的可是假如那么做了事态可能就会变得很严重比如怎么解释校方一系列的管理责任?

  大杈子抽出来的刀就是厨房用刀一套组合刀具中比较尖细的那支。

  有人说在东国平京买菜刀需要登记实际上绝多数场合并非如此。大杈子就是在商场里正常买的刀按他的说法就是削水果用的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教他这么说的。

  拥有厨房刀具当然不违法大杈子也没有携带它到公共场所。至于宿舍并非厨房持有此类刀具是否合适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界定标准。

  所以能够追究的重点就是哲高斯持刀的动机了。

  大杈子声称自己并没有打算用刀伤害小溜子只是虚张声势想吓唬他而已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靠近小溜子同学们也没有给他靠近的机会。

  本着尽量别出事的宗旨哲高斯自述的证言当然被采纳了所以保卫处就没有将事件定性为“持刀行凶”。

  但雷温特反应的情况被证实了。哲高斯这一年来都在欺压同宿的室友每天逼迫雷温特给他买早饭还不给钱甚至连脏衣服都交给雷温特去洗。

  所以学校最终决定给哲高斯留校察看一年的处分责成哲高斯承认错误并向雷温特道歉同时归还所欠的债务合计大约东国币五千左右。

  尽管校方已经应雷温特的要求给其换了宿舍但仍然做出决定取消哲高斯留学生公寓的住宿资格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住宿问题。

  这个处罚很严厉可是根据《春华大学国际学生住宿管理办法》也很合理。

  公寓也不能立刻就赶人总不能让哲高斯睡大街上去得给他自己找房子的时间离下个月还有将近两周呢。

  所以在医院住了两天后哲高斯又回到了玫瑰花公寓213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他这次回来之后处境已经彻底变了人也萎了。

  萎并不仅是一个形容词也是一种事实描述。大杈子过了几天才渐渐意识到石双成那一脚到底究竟造成了什么后果。

  他的命根子被废了除了撒尿已没有别的用处连撸都撸不起来也不知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养好或者还有没有可能治好?

  假如换一个人或许会去医院做个检查拿到诊断证明或验伤报告然后去起诉石双。这么操作的话石双成可能会受到处罚但也不是那么简单。

  大杈子必须证明确实是石双成踢伤了自己并且说清楚是在什么情况下踢的更要证明那一脚和他的症状之间是否有直接联系。

  就是这最后一条很难办因为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但凡石双成请个靠谱点的律师都能将他给驳回去。

  大杈子怎么证明自己不行了就是被石双成踢的呢?难道就不可能是他在此之前就已经废了或者在此之后被自己给撸废了?

  哪怕是华真行那天晚上突然敲门把他给敲萎了都不是没有可能啊!

  可上述所有情况都不在大杈子的认知中在他看来不行了这件事涉及男人的尊严是绝不可能公开的否则就是这世上最大的耻辱!

  所以大杈子跟谁都没说假如再多给他一点时间他说不定还会偷摸去找医生看、信了各种小广告可惜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大杈子回到宿舍后已经没有了贴身侍候的小溜子原本与他亲近的那伙人也都变得疏远而冷漠。

  他这次是真正犯了众怒而且表面上与华真行毫无关系并非所有人都有牛处长那么敏锐的洞察力。

  这世上比冷漠更令人愤怒的就是背叛了。哲高斯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他也不是弱智仔细琢磨种种迹象问题应该就是出现在那天夜里。

  那天他给石双成一脚踏趴下了另外十三个人去收拾华真行。结果那伙人回来后声称没有堵住华真行第二天一早反而把他给凑了。

  可是大杈子并没有立刻就找华真行算账他也掂量了掂量按现在的状态未必搞得过华真行何况华真行身边好像多了一群帮手。

  大杈子自己还有一屁股屎没擦干净呢他需要赶紧去租房子。而这段时间学习小组的日子却过得很欢乐不仅是小溜子扬眉吐气基立昂更是意气风发。

  系统任务一的奖励基立昂已经到手就是一套基础桩法和一套基础拳法。通过系统传授很多细节和要领在练习时自然就能理解就像唤醒了某段曾遗忘的记忆。

  理解并非等于掌握很多技巧还是要通过习练才能真正入门。系统又给他颁布了“任务三”让他在自己习练的同时也传授给小组其他成员。

  基立昂和其他组员做得不到位华真行也会亲自出手指点。

  所谓基础拳法其实就是杨老头早年教的一套健身功夫并没有大、小架的拆解就是套路演练和相应的基本功训练。

  练了这套东西想去打架相比没有基本功的普通人当然有优势但在职业格斗运动员面前还不够看。华真行的目的也不是培养技击至少暂时没这个想法。

  只要这些人坚持练下去对提高身体素质很有好处身健体绝无问题。

  基础拳法最大的用处其实让他们发泄掉那些多余的精力。基立昂带队早晚各练一次早上练桩法、晚上练拳法大家的精神头都非常足。

  桩法不仅是对腰腹核心力量的锻炼同时也是对耐力、定力、内察、专注等意志品质的培养。假如桩法练得不错对性格塑造也是有好处的。

  今后再有机缘也可顺势再教他们修炼养元术。

  华真行的日子逍遥自在哪怕是在遍地险恶的荒漠里、死寂的神隐之国中他都能过得很舒服更何况是在春华校园里呢?相比当初的非索港这实在是太小的场面了!

  在大杈子看来石双成已经很凶残了殊不知真论手段华真行可比石双成凶残太多了。石双成只是一脚踢废了他的命根子而华真行想要的可不仅仅是他的命。

  大杈子这几天最发愁的事情就是找房子虽然在这里已经待了一年多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校里校外去的基本都是吃喝玩乐的地方。

  聚拢在身边的马仔和狐朋狗友大多都散了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他还真不知道上哪里去找房子就连租房手续都不清楚该怎么办有种睁眼一抹黑的感觉。

  他的生存能力并不差否则怎能在尼朗国那种地方活到上大学。他的父亲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当上陆军上校的也远远不止他这么一个儿子。

  但是他从小锻炼出的生存能力在东国根本就用不上他在这里的生活自理能力甚至都极差以前有什么事都是使唤小溜子。

  大杈子特意找了一个熟人打听情况很不巧这个人就是刚刚被学校开除的乔钐高。大杈子读的是国际关系学专业乔钐高在被学校开除之前是他的级队辅导员。

  去年新生报道的时候大杈子就和乔钐高混熟了。

  春华大学的留学生公寓有单人间和双人间单人间每天住宿费八十元双人间每天住宿费四十元大杈子却申请了双人间。

  这并不是钱的原因以大杈子从小的生活经历也不太在乎一间屋里住了多少人。他特意找到乔钐高要求帮忙安排另一名尼朗国的留学生为室友。

  乔钐高帮他安排了这位倒霉的室友就是小溜子。

  这次再度联系乔钐高两人都已经被学校处分了颇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他们在校外酒吧里见了面谈起了学校里的遭遇居然都是受了华真行的“迫害”。

  他俩越聊越生气不知不觉喝得就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