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比武开始四字,齐天与齐幻真向后退出两步,朝对方拱手,下一刻,齐幻真眼神瞬间凌厉起来,袖中飞出三尺锋,握紧疾冲齐天刺去,齐天手中结印,身形后撤间连连打出,奈何他修为实在过于浅薄,竟不能阻挡剑势分毫。
见此,齐天脚步猛地一顿,身体后仰右掌猛击地面向前滑去,左手金光闪烁,拍向齐幻真腹部,齐幻真自是早有防范身形翻转一剑贴地劈来,齐天见他躲过,回手一道符印拍在剑身,借力向前,十数米停下身形,齐幻真看着他嘴角边微微含笑道:“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的没用,”“你倒有用,伤我一个看看,”齐天不屑道。
齐幻真轻哼一声杀机毕现:“叫你嘴硬,”剑势又来,凌厉更甚,速度亦快上许多,齐天知无力抵挡,袖内飞出数张黄纸,触剑时金光大作,蹬蹬蹬齐幻真连退三大步,脚下青石都被踏出深印,“你敢使诈,”齐幻真怒道,齐天得以一笑道:“总不能就许你用剑,我就只能赤手空拳。”
“好,齐天,今日不管是谁都休想保下你,”齐幻真暴喝一声,一剑刺向地面,剑身半入青石中,拔剑时,石屑漫天,剑舞间,石屑汇聚,黑光萦绕,齐幻真打出一掌,一柄黑色石剑冲出,他则持剑紧跟其后,薛琪微惊道:“万物剑法,”易平瞄她一眼道:“这有何惊,以气御物,小孩子把戏而已,”“不,你看那黑色石剑,”薛琪说道,易平看去,高台上,齐天被石剑和齐幻真两相夹击已是苦不堪言,易平惊疑道:“确有不一般处。”
“这种剑法我曾听师父提起,练至至高境界可点万物为兵,实是神奇非常,”听薛琪这般说,易平焦虑道:“按你所说,齐天师弟岂不必死无疑,”薛琪淡淡一笑说道:“那还不至于,齐幻真也只得个皮毛,否则也不会与齐天纠缠如此久。”
高台上,齐天已经不支,易平给他的符印早已用尽,若非齐幻真未全力出手,此刻恐早已败阵,而齐幻真不出全力并非不想速胜,反倒是他不但要胜还要取齐飞性命,齐飞早知他心思,始终徘徊于高台边沿,若真有性命之危,即刻跳下高台,齐幻真也无可奈何,但他也不急,僵持半天,齐天终究少修炼,又处被动,真气耗损殆尽,剑到颈时,一道真气袭来,长剑偏移刺入地面。
齐虎现身,啪,清脆的耳光声传入众人耳中,随后便是严厉的呵斥声:“他是你弟弟,赢便赢了,怎能下此杀手,”老者看着下方,他本要出手,却被齐虎抢先,落身高台,老者将齐天扶起,心中左右思虑不解齐虎之意,但仍说道:“刀剑无眼,怪不得幻真,”话落带齐天落下高台离去。
易平两人也为多留,直到第二日午时,齐天终于返回,神清气爽,精神焕发,叫上齐天和薛琪,带上他们参观起齐家来,晚上,还带上两人到烈火城中品尝美食,观看烈火城夜景,将近子时,三人终于回来,坐于花园中,“你今日落败,又差点被杀掉,怎还有这么好的心情,”这话易平早便想问只是这一天下来都未找到机会,薛琪同他一样对此也不解的很。
齐天轻吁一口气说道:“当然高兴,我见到了父亲,”易平微喜道:“只要他回来,这里的事情不就迎刃而解,”齐天摇头道:“父亲说让我安心留在这里,什么也不要管什么也不要问,”薛琪蹙眉道:“他不是给你写信让你离开北境,现在怎又让你留下,”齐天沉吟片刻道:“我看父亲并无怒色,像是早已料到我会回来。”
“你是在那老者家中见的他?”易平问道“对,就是在三爷爷家,”“那你没问他为什么不出现,”“有问,可父亲什么都不同我说,只让我老实待在家中即可,”听两人所说,薛琪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算省心,我想齐家主必有安排,”“那是最好,我们也能早些离去,”易平说道。
一听这话齐天急道:“这怎能行,你们来此一趟只今日才出去观玩,这怎行,需得多留几天才是,”易平两人一笑,薛琪起身疲惫道:“这一天比在宝鉴中时还叫人乏累,”易平站起附和道:“确实,”“那就先回去休息,烈火城好玩的东西可还有许多,”齐天笑道。
易平到房前,推门,“什么人,”易平横眉立眼紧握天剑,房中,竟有一人静坐桌旁,“此宫便由我所建,我还来不得?”听声音应是一中年,不过气息稍显虚浮,易平又想起,齐天曾说过这片宫殿是由他父亲建造送于他,此人说此宫由他所建,莫不是这人就是齐天的父亲齐家家主齐林?易平进屋,在他对面坐下,试探道:“你是齐林?”中年迎着月光望去说道:“是也不是。”
易平心思急转皱眉道:“此话怎讲,”“失踪前我是齐林,”中年淡淡说道,这话说的云里雾里,但有一点,眼前之人确是齐林无疑,可他为何深夜突至于此,似乎自己还没那么大的面子,齐林知他心中必会疑惑说道:“楚纵天闭关,将宗主之位传于你,因此我只能过来找你,”易平更加不解,说道:“你难道想借天剑宗之力来平息齐家之乱,”“不,有我在,齐家便不会乱,我是在救天剑宗,”齐林不急不缓道。
易平哑然失笑道:“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您,”“这倒不必,此番非是救天剑宗同样也是救齐家,”易平皱眉道:“愿闻其详,”齐林沉默半晌道:“天下之大,有六大派,有魔教,还有远古种族以及像齐家这样的世家门派,但今日我所说的乃是一秘极之地,阴灵窟。”
易平认真静听,齐林继续道:“你应还记得刚到北境时被围攻之事吧,”易平微微点头道:“记得,那时有两人与我纠缠,天剑竟都不能伤其分毫,现在想来都觉不可思议,”“那两人便出自阴灵窟,”齐林声显凝重,易平思索片刻道:“齐家之事与阴灵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