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沉思片刻道:“张师弟,你先回去,我担心他去而复返,”长发中年心头一颤起身道:“我倒没想到这,你小心,我这便走,”他刚离开,沈基走进,说道:“张撩为何事赶来,”徐林有些凝重道:“有人闯上飘仙岭,张师弟竟连他一招都接不下,”沈基微惊道:“这样的高手怎会突然出现在飘仙岭,”徐林皱眉道:“这也正是让我感到奇怪的地方,他上飘仙岭竟是为找小枫。”
“小枫在宝鉴中消失后也有三年多,就没他一点消息吗?”沈基问道,徐林微微摇头道:“我也派出不少弟子寻找,均无消息,”“你可有问过曾鴹,”沈基想到曾鴹既将徐枫收下,若他没回飘仙派便只有欢喜门一处去处,徐林道:“我早派人去过菱山,”沈基皱起眉头道:“如此说,小枫怕是凶多吉少呀,”徐林未有一丝波动甚至漠不关心,似是自语道:“这人为何会找他呢?”
深夜中,突有强光射来,打斗声紧随而至,徐林两人快步走出帐篷,天焚山上空,剑气纵横,受天剑的四人不断打出真气,有时两个一起,有时三个一起,徐林挑眉面露惊色道:“竟然有人要夺剑,”沈基淡笑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交战愈发激烈,一道巨大金色剑芒落下,四人齐抬手合力接下。
停手,立身不远,持剑者正是易平,但他黑巾遮面所用剑法也是新创的那套剑法,随身所带天剑更是一直背在背上,因而并无一人将他认出,看着被四人围在中间的天剑,易平说道:“四位前辈,我只想借天剑了结一桩心事,一月内必当归还,”“没有城主之令,除非将我四人性命拿去,否则谁也休想碰天剑,”正对易平那人声沉而有力修为低者怕是这声音都难承受。
易平紧握剑柄,背后天剑已在蠢蠢欲动,但终是没有将心中怒火压住,说道:“后会有期,”随即消失在夜空。徐林两人又回到帐篷中,沈基叹道:“刚刚那一剑威力着实不小,”徐林亦赞叹道:“天下藏龙卧虎,这次论剑,倒可看上一看,能否招募几人。”
山腰,薛琪三人站在一起,打斗也将他们惊动,羽灵不喜道:“就这样离去,真是没劲,”薛琪在一旁眉头紧锁微低着头,像是在苦思,看她如此,羽枫说道:“哪里不对?”薛琪轻吐一口气仰头说道:“只是感觉那背影有些眼熟,那剑法似乎在哪见过。”
魔教总坛,十数人分列两侧,七嘴八舌甚为嘈杂,一人从外走入,身材稍显肥胖,眉眼间颇有几分英气,这时众人才渐渐安静,到首座坐下,来人声音威严道:“人可到齐,”魔天打量着她不断啧啧啧惊奇,来人皱眉看着他,魔天道:“魔曲,你还真把自己当教主了,”“是呀,以为我们不在你便可以作威作福,”与魔天一起的那人冷嘲热讽道,魔曲猛然起身强压胸中怒气道:“作威作福?自教主失踪至今,魔教几经磨难险些被灭,魔霄你倒说说,我如何作威作福。”
魔霄轻哼一声坐下不语,“若不是羽族从中调和就凭你?”魔天嗤之以鼻,对面魔岩出言道:“你们风凉话说厉害,”“行了,我只想知道羽族这次有何说法,”那日在水晶宫时这人曾出现,乃是魔起,这话说到众人心里争吵也随之停下,魔曲缓缓坐下说道:“若是羽族有说法,我也用不着发赤羽灵劳烦各位,”“羽族不打算插手?”下方有人说道,魔曲不置可否:“以往都是六派通令天下共上天焚山,可这次不同,众人皆为论剑而至,羽族怕也不好直接插手,”“说到底羽族就是不想插手此事,”魔起怒声道。
魔天倒淡定,说道:“我早便说羽族靠不住,”听他这话魔曲说道:“你如此说,可是早有应对之法,”“选出一人驾驭魔翼,”魔天眼中神采兴奋,“不行,魔无双教主创立魔教时便有明令,魔翼在此非羽族人不可动,”魔曲说道,魔天早料到他会有此一说即刻接话道:“那就只能放弃天焚山,等论剑结束众人退去后我们再回来,”“放屁,若这样以后我等还如何立足,魔教岂不成了笑柄,”对面一人头大糟乱尖声道。
魔霄听他出言不逊横眉立眼上前似要出手,另一人也不示弱,两人贴近时,幸有魔天阻拦,才使两人退回,见此,魔曲心中更是愤懑,召众人回来,是为共商应敌之法,争吵也就罢了,竟还动起手来,“好了,教主失踪之后你们便吵个不休争个不停,本想在外许多年你们当有所收敛,没想到还是这幅样子,若各位真要手上见个高低,还请到别处,”听到这话,下方安静,头发糟乱那人瞪目说道:“魔曲,你算什么东西,竟来喝斥我。”
“魔癫,你不要总像个疯狗,见谁咬谁,”魔曲彻底别激怒,魔癫听魔曲骂自己是疯狗,顿时大怒,一掌打出,魔曲轻一跺脚,在空中留下一串虚影,一掌落空魔癫大喝一声,身体金光闪烁,魔曲现形时,连出两掌,金色掌印袭来,魔曲冷哼一声迅速点出两指,掌印瞬间粉碎,魔癫又要出手时,两根冰冷的手指已经抵在他的咽喉,“魔曲,你想干什么,”魔起急声喝道,魔曲收手扫视众人说道:“大敌当前,还请各位自重。”
众人不语,良久,魔霄突然说道:“还有一法,”众人看向他,魔霄继续说道:“我们也派人夺剑,若能得手,一切不就迎刃而解,”魔曲微微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只是选谁去合适呢?”魔曲苦思道,魔霄诡异一笑道:“倒有个现成的人选,”魔曲问道:“谁,”魔霄笑容更浓道:“羽族不是想置身事外吗,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