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燕哪里知道他不能动的事,她只知道自己要被他再次污了清白,闭着眼睛咬着嘴唇,机械似的将手里的匕首往下刺,一上一下也不知道刺了多久,胡青只觉得身子热的要命,手更酸的抬不起来,才发现那马得龙不动了!

  双眼一点一点有了焦距,就看到地上身上,满满的都是血红一片!

  “啊——唔唔!”胡青的惊叫被一双大手捂在了嘴里!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长的一脸凶相,一身黑衣的男人!

  他双眼里一点感情也没有,若不是还能感觉到捂在自己嘴上那温热的双手,胡燕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一个活着的人!

  “别叫!”

  胡燕点头!

  那人才将手松开,眉头蹙着,将被胡燕刺成蜂窝煤的马得龙拎到了一边。

  胡燕那几乎全裸的身子,瞬间被罩了一件衣服,却是那男子的!

  胡燕紧紧的握紧衣服,将自己包了起来,更是时刻提防着这个男人!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钟虎!

  离开一年后,他又回来了!

  钟虎能救下胡燕纯属偶然,更不要说他一向是个冷血的男人!

  一年前,胡小柯的一番话,逼的高玉珩带着他连夜离开了这里。

  那个时候,他是恨这丫头的,他恨的想将那一家子杀了。

  可是高玉珩却拦下了他,而他更不知道高玉珩要做什么,直到两人回了京城,直到高玉珩跪在了午门之外,钟虎才知道,他这主子是来投降的!

  后来,他与主子便住到了一个宅子里,四周有护卫,说是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可是他知道,这些人都是监视他们的!

  他不知道皇上与主子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可这一年中,主子每日里抚抚琴,看看书,更是时不时的说一些话,讲一些东西来化解他心中的戾气。

  只是,前些日子主子进趟宫后,再回来,那宅子四周的护卫就都撤离了!

  而主子也高兴的拉着他离开了京城。

  可是走着走着,竟然又到了福安,直到刚刚在山下,主子看到那个女子,却不走了,双脚跟生了根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那女子也一样,两个似乎瞬间就变成了木头桩子,可不知道为什么,钟虎他呆不下去,好像在呆在那里会碍着什么一样,所以他一冲动,就上了山,然后看着这个新房子又听得一些不对劲的声音,就赶了过来!

  本来,他这种冷情的人,是不会插手的,更不要说,听着两人的对话,也多少明白,这两人是认识的,可对于这男子下药的行为虽然不耻,可却没想动手去管,直到看到那女子刺伤自己又刺了那个男的,那男人要霸王硬上弓的时候,他手比脑子快,捡了一粒石头打在那男子的穴位上,然后就那么看着那个女子傻子一般的挥手刺着那人!

  杀人对于钟虎来说,太过寻常,可对于胡燕来说,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所以缓过劲来的胡燕,傻眼了,“我,我杀人了,我杀人……”

  钟虎眉头微皱,看了一眼马得龙,应该是没死吧?

  钟虎将马得龙翻过来,伸手探了一下,还有气息,只不过是被扎残半个身子而以!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杀人是要尝命的……”胡燕青喃喃低语,看着自己手里的匕首,突然一把刺向自己的胸口。

  “当!”

  却是钟虎一脚踢掉了她里的匕首!

  “他没死!”

  冷冰冰的说完了,就看着她,“你认识他……”

  胡燕点头,“他,他是我小叔子,只不过,我已被休……因为我不是个好人,以前我算计我妹妹,后来我又被他算计还失了清白,最后被夫家休弃,可是我那妹妹却救了我,更让我从流言中一步一步走出来,我我想用余生好好报答她,可是如今却是不行了,就算他没死,我想,我也要进大牢了,你,你救我做什么,不如让我死了吧,我活着会给她脸上抹黑……”

  钟虎捏了一粒药丸塞到晕死过去的马得龙嘴里,马得龙那满是窟窿的身子,渐渐的止了血。

  可听着胡燕的话,钟虎瞬间就把她口中的妹妹与脑子里那个丫头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眉头不自觉的就揪在了一起,对于胡小柯他有一种抵触心里。

  以前的他暴戾。冲动,可是这一年被囚的生活,让他渐渐的成熟、沉稳许多!

  可这一生中,他不怕谁,也没将谁放在眼里,可就是因为那个丫头,主子扔了大业,他该怨她吗?

  如果是一年前,他不担怨,更想杀了她,可是一年后,他学会了思考,就算大夏没有灭亡,其实主子也不过就是一介世子,大位也落不到他的头上,所以,其实不用去算计那么多的不是吗?

  就像主子说的,大夏也好,大越也罢,换的也不过是上面那位,对于老百姓来说,他们在乎的只是谁可以让他们吃饱饭,谁能少收他们的税,相对于大夏,大越开国十年,却将老百姓的税赋,相对于大夏时期,减了七成,主子说,这样的君主,才是老百姓喜欢的!

  钟虎揪紧双眉,伸手拍了拍马得龙,马得龙悠悠转醒,“胡燕你个表子,老子杀了你……呃……”

  突然脖子被人捏紧,那种窒息让马得龙,感觉到死忘来临!

  钟虎双眼一眯,“你要杀谁?”

  马得龙又不是傻子,这男人身上的气息,他自然感觉得到,虽然半边身子疼的要死,可至少他还有一条命在,“大大大侠饶命!”

  钟虎道,“谁伤了你?”

  “没没没,是,是小的自己,小的,从山上摔下去,对对对摔的……”

  “哪个山?”

  马得龙眨眼,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大侠,您饶了小的吧,小的,不会说是这践人扎的,哎哟,疼死我了……”

  钟虎只是挑起了一侧的嘴角,突然一掌拍了下去,马得龙身后的墙,‘轰’的一下倒了!

  马得龙吓的瞬间尿了裤子,

  “大侠,打死小的,小的也不会说的……”

  “呵呵,其实就算你说了又有谁可以做证!还不快滚!”

  马得龙是连滚带趴,可这小子却是小肚鸡肠的,借着跌跌撞撞往外跑的机会,竟然将怀里被血染红的无味药粉扔在了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