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爪是我的!朵朵听到声音,一下把桌上的那屉凤爪抱在怀里,嘟着嘴道:;我叫朵朵,不是小子。
;宝贝,不是说你,把笼屉放下,别弄脏衣服。
秦天看都没往后看,微笑着摇摇头,把刚剥好的几个虾仁送到女儿碗里。
小丫头的注意力瞬间又被食物吸引过去,低头认真对付虾仁。
;薛若云,你竟敢背着我和其他男人约会!
一个衣着光鲜,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出现在桌边,没好气地道:;难怪我好几次约你,你都推三阻四不肯出来!
;周浩,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跟谁在一起,和你有什么关系?薛若云;唰地站了起来,冷冷说道:;请你走开,别打扰我们!
;你明明答应过要和我在一起,怎么能这么对我?这个叫周浩的公子哥一脸不忿地嚷嚷。
;谁答应过跟你在一起了?
薛若云脸色一下就变了,冷声道:;我不知道你跟我妈说过什么,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也根本不会跟你在一起!
薛若云说着,对秦天报以一个歉意的眼神。
秦天猜到八成是那个让人头疼的岳母惹出来的事。
薛若云的母亲周萍极力反对女儿跟秦天这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在一起,正因为她的阻挠,秦天两人当年只是领了证,但没办婚礼。
秦天被人诬陷入狱,周萍更不承认两人的婚事,数年来不遗余力地张罗,一心想让女儿嫁入豪门,自己也好跟着享受荣华富贵。
秦天一直不知道薛若云母女的消息,一方面是他自己的原因,另一方面,就是岳母周萍从中作梗,不让薛若云去探望秦天。
而秦天入狱后没多久就神秘消失,两人更是彻底断了联系。
秦天不想妻子夹在自己和岳母中间难做,淡淡看了眼这个绣花枕头一样的公子哥,没有说什么。
;啧啧,一身地摊货,一副民工相,连这种货色你都看得上?
周浩一脸嫌弃地围着秦天转悠一圈,嚷嚷道:;本少无论是相貌还是家世,哪样不比这个穷酸强一百倍,薛若云你是不是瞎啊?真是气死本少了!
小丫头本来专心致志地埋头对付食物,被嚷嚷声吓着了,抬起头来,怯怯地看了周浩一眼,小声道:;爸爸,那个人好凶啊!
;是不是他影响宝贝用餐的心情了?秦天柔声问道。
;嗯。
小丫头虽然不太理解用餐的心情是什么东东,不过有个凶巴巴的陌生人站在自己旁边,确实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她立刻鼓着腮帮子,重重点头。
那小模样,萌得跟个表情包似的。
;爸爸马上就赶他走,不让他打扰我家宝贝吃东西的兴致。
秦天满眼宠溺地摸摸女儿的头,回身看向周浩,淡淡说道:;走开,这里不欢迎你!
周浩被薛若云一通抢白,本来就觉得脸面挂不住,听秦天接茬,立刻把气撒到他身上,大声道:;小子,本少没找你麻烦,你还敢在本少面前唧唧歪歪?
周浩嘴里嚷嚷着,抬手就扇向秦天。
他满以为自己一耳光,能把眼前这个穷酸打得七荤八素,可手才挥到一半,就发觉不对劲了,自己的手腕居然被那个小子牢牢捏住,像被铁钳夹住一样,挣都挣不脱。
;疼,疼!快放开我!周浩疼得脸色煞白,顾不上装逼了,嗷嗷叫了起来。
;滚!
秦天轻轻一送,周浩就跌跌撞撞摔出好远,引得围观的众人一阵哄笑。
他没用暗劲,力度方向也控制得很好,周浩没撞到其他食客,也没受伤,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你特么不讲武德,敢偷袭本少?你死定了!
众人的哄笑声让周浩更加无地自容,一咬牙,嚷嚷着又冲了上来。
;讲武德是么?看我的手!
秦天连站都没站起来,说着扬起手掌,吓得周浩一激灵,急忙刹车。
;注意看,耳光来啦!
话音落下,;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茶楼。
周浩倒是看到秦天出手了,也想躲来着,可这一耳光来得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又摔了出去。
;这下讲武德了么?秦天淡淡一笑,抬起手来,说:;看清楚没有,要不要再来一次?
;小子,你给我等着,本少迟早让你好看!
周浩再傻,也看出眼前这个穷酸不好惹,本着好少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撂下句场面话,慌忙离开茶楼。
;吔,爸爸真厉害!小丫头挥舞着小拳头嚷嚷,满眼小星星。
;好了,影响心情的人走了,宝贝快开动吧,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秦天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
;秦天,你听我说,这事是我妈,薛若云有些局促,想要解释,却有些不好开口。
;没事,不用解释,我相信你!若云,这么些年你一个人带着朵朵不容易,岳母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着想,我理解。
秦天并不担心薛若云会跟其他男人有瓜葛,她顶着母亲和整个家族的压力,毅然坚持生下女儿,还苦等自己这么多年,足以证明她对自己的情意,根本不需要解释。
他天轻轻拉起薛若云的手,说:;给我点时间,现在面临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秦天,有个事,薛若云迟疑了一下,才又说:;家族有个事要我去办,你照顾朵朵,处理完我就回来。
薛若云打听到,夏京有位权威脑科专家对女儿的病情可能有办法,但找这位专家看病的费用很高,她最近都在想办法筹钱。
她想跟秦天商量治疗费用的事,但临了又忍住没说。
一方面她觉得秦天只是普通退役军人,肯定没什么钱。另一方面,六年未见的生疏感让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终,她还是决定按事先想好的办法做。
秦天看出妻子的迟疑,不过他没问什么,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