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号包间。
是这里唯一一间不对外开放的包间,不管你达官贵人,还是土豪绅士,都不行。
里面的装饰其实并不是很奢华,反而有种复古的感觉。
可若有识货的人,只要往包间墙面上一瞧,就会被吓得不轻。
墙,是复古青花石墙。
可墙上挂着的东西,却是价值连城。
是王羲之的《兰亭序》,而且是真迹。
秦飞扬一走进去,瞬间就被随意挂在一间包间里的这副《兰亭序》吸引住了。
他对书法没什么研究,但得到先祖传承的他,光是凭肉眼观其字里行间,就能断定,这副《兰亭序》绝对是真迹。
这家酒店的老板可真豪,价值几十亿的王羲之《兰亭序》,就这样毫不保护的挂在这。
也不怕被偷了。
但他不知道,这间包间除了从不对外开放,里面也是安装了红外线监控。
别说是偷,你稍微靠近,立马就会触及报警器。
更何况这里还是帝豪酒店。
想从这里把字偷走,难如登天。
所以这么久以来,这副王羲之的《兰亭序》挂在这里,都是相安无事的。
;秦医生,你对字画也有研究?紧跟着进来的萧父,见秦飞扬盯着墙上的字画看,好奇问道。
;没研究过,不懂。
秦飞扬收起目光,呵呵一笑。
在萧父的陪同下,走到摆在包间中间的八仙桌前坐下。
酒菜上齐,萧父和孙父同时举杯,感谢道:;秦医生,多谢你对小女的救命之恩!这杯酒,我们干了,你随意。
秦飞扬拿着酒杯,见两人一饮而尽,迟疑了下,也学着仰头把酒灌下。
嘶!
一杯酒下肚,秦飞扬顿时感觉喉咙和肚子火辣辣的,像火烧一般,不是滋味。
脸也是唰的一下,红赤起来。
哈哈。
见秦飞扬一杯酒就脸红了,萧父和孙父无不轻声一笑,放下酒杯道:;秦医生,平常不常喝酒吧?
秦飞扬尴尬的笑着点点头,;第一回喝酒。
;难怪。萧父微微颔首,没有再邀请秦飞扬喝酒,;既然如此,那就吃菜。
饭间,萧父和孙父倒是对秦飞扬的医术很是感兴趣,不时发问。
萧语盈和孙妙妙伤得有多重,两位在赶回来后,都听自己的夫人详细说过。若不是秦飞扬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对秦飞扬的医术,他们是深信不疑。
毕竟连孙老都束手无策,却让秦飞扬轻而易举的治好了。
不是奇迹。
而是圣手。
只是秦飞扬如此年轻,就有此等精湛高明的医术,着实令他们好奇。
面对他们的问题,秦飞扬也从刚开始的拘禁,慢慢适应,并学会打太极,或打诨插科,说些有的没的。
关于他先祖传承这事,不管是谁,他断然不会说出去的。
见许久也不能在秦飞扬哪得到些有用的消息,萧父他们也渐渐失去了兴致。
他们也理解,毕竟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
;秦医生,刚才在楼下,你说张总还有半年可活,这是怎么回事?等两男人消停下来,一直插不上话的孙母林清忍不住八卦起来。
秦飞扬笑着摇摇头,苦笑道:;林阿姨,这事不能说。
;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萧母白凤也好奇问道。
秦飞扬没有说话,只摇摇头。
刚才在大厅,那位张总一再出言讥讽他,秦飞扬也是一时之气,才会道出他还有半年可活的事。
现在林清和白凤问起这事,他就不会再去对人家说长道短。
;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咬舌头,人家张总身体好着呢,能吃能喝,那有那么短命。见自己夫人如此八卦,孙父脸色一沉,板着脸道。
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像筒子楼里的那些大妈一样,整天聊些有的没的。
呵。
坐在旁边的萧父轻声一笑,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放下道:;老孙,你也别那么严肃。我看秦医生不会看走眼,这老张看着还行,其实身体早就被掏空了。再不收手,早晚得玩完。
听到这话,孙父不由好奇的瞧了眼萧父,奇怪了。平时比自己还严谨肃穆的萧家之主,怎么突然也跟娘们似的八卦起来了。
想了下,他开口道:;这么说来,那秦医生的医术岂不到了一定境界?只凭一眼,就能看出这老张只有半年可活。
这话才是说到了点上。
张总还能活一年还是半年,他们并不关心。
关心的是秦飞扬的医术到底到达了何种境界。
萧父微微颔首,便抬头看向苦笑不已的秦飞扬,道:;秦医生。我看你年纪跟小女语盈差不多,我就倚老卖老,叫你一声小秦。
;可以。秦飞扬笑着点点头。
萧父满意的点了下头,笑道:;小秦啊,多谢的话萧叔就不说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这张卡你收着,略表谢意。
;萧先生,万万使不得……秦飞扬急忙摆手拒绝。
;小秦,千万别误会。萧父把一张黑色金卡递过去,笑道:;不是银行卡。只是一张这里的会员卡。
;这……秦飞扬有些迟疑,是接还是不接呢?
;小秦,你就收下吧。白凤劝道,只有秦飞扬接了这张卡,他们跟秦飞扬的关系才能更近一步。
;那就谢谢萧先生了。犹豫了一下,秦飞扬这才伸手把金卡接过来。
金卡看着没什么特别的,秦飞扬也不知道这所谓的会员卡,到底能给他打几折。
但在他想来,以他目前的工资,可能半年也未必有那闲钱来这里消费。
反正今天过后,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来,他也就索性收下了,就当珍藏口收着。
呵呵。
孙父爽朗的笑了笑,也从桌底拿出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向了秦飞扬,道:;老萧送金卡,那我就只好送金表了。小秦,你不会厚此薄彼,不收我的礼吧?
一听这话,秦飞扬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金卡,最多也就是打个折,自己也未必会再来,拿着和不拿着,差别不大。
可金表就不同了,少说也得值几万,甚至几十万。
他若是收了,心有不安。
可若是不收,岂不是在打孙父的脸。
挣扎片刻,秦飞扬还是爽快的接过装有金表的盒子,并道:;谢谢孙先生。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敲响,紧接着刚才在大厅碰上的那位张总,不请自来。
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只是瞧见秦飞扬真的坐在这里时,脸色一沉,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