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望,林暖面不改色:“宁时御,你能撒手吗?我拿点东西给你看。”

  宁时御这才松开她的手。

  林暖转过身,打开房门,就去了隔壁的大书房,从书桌的屉子里拿出了那只信封。

  片刻后,她回到卧室,把那只信封塞到宁时御手中,不动声色道:“这张支票和照片,应该也是你婚后不待见我的原因,忍了6年都没拿出来,也算是对我仁至义尽了。”

  “没错,当年是我让妈给叶可开的支票,让她离开A市,当然,这件事情妈肯定是不会出卖我,不会把我供出来。”

  “我现在也算看明白了,你对叶可有情有义,不会不管她的。”林暖抬起头,朝冲悲凉的笑了笑:“和你结婚之前,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为了宁太太的位置,为了宁家的财产忍受你对我所有的态度。”

  “但是现在,我没法忍下去了,我不想活的这么憋屈。”

  “什么意思?”宁时御的腿微微上前了一步,脚尖与林暖的拖鞋鞋尖轻微的摩擦在一起,神色突然凶狠了几分。

  林暖仰头望着他,轻描淡写道:“离了,真不合适,我连演都演不下去了。”

  离婚这话,林暖已经好久没有提起。

  这次是经过几天的慎重思考,才做出的决定,向她提出来。

  “林暖,你给老子再说一遍。”宁时御眸底的阴狠在他一字一顿间攀临到顶峰。

  自己刚才和她说的话,她全当耳边风了吗?

  林暖舔了舔唇,泰然自若道:“宁时御,你再这样斗下去,吃亏的只会是叶可,这次她命大没有跳下去,谁又敢保证她下次能安然无恙呢?如果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最后悔的人应该是你!”

  宁时御见她拿叶可说事,眉头拧成了一团:“林暖,你醋够了吗?就为了那点破事,你都给我闹几天了?”

  林暖浅浅一笑,抬手摆弄着他的衣领:“等我哪天找个男人,照顾他一家老小,给他父母养老送终,你要是还能欣然接受,那就算我输了,我任你宁时御欺负一辈子。”

  宁时御瞬间蔫气,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暖暖,我错了,真错了。”

  林暖双手握成拳头,垂在大腿的两边,没有任何回应。

  狠话是说给别人听的,难过是留给自己的,她不是毫无情绪,只是被伤够了。

  宁时御的妥协,在她看来,不过是别有用心,放长线钓大鱼。

  他在叶可跟前的温柔,那才是最真诚炙热的。

  后来,林暖还是要去对面,宁时御没放行。

  她便说道:“宁时御,要不要离婚,决定权的确在你上,但我今天的态度摆在这里了,不要觉得我欠你的,不要觉得我该对你笑。”

  支票的事情,宁时御绝口没提,林暖倒是有点意外。

  她心想,他的忍耐,只是为了更长远的打算。

  次日早上,林暖起床之后,当着宁时御的面,就吞了两颗避孕药。

  宁时看着她的不以为然,脸上的表情,渐渐深沉。

  他知道林暖是故意在挑衅他,逼他让步。

  他把不满压了下去,垂眸看着她:“这种紧急避孕伤身,以后别吃了,我会找人给你弄点安全的。”

  林暖没理他,拎着包就先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