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在水牢里，空气中的气味很不好闻，有些冲鼻。
刘谦训完吕安年之后就一直在水牢里。
那几个倭人嘴很硬，自杀了几个，竟然也没说实话，不过放出去的人，的确已经走了。
“公爷，他的嘴很硬，撬不开。”刘谦指着水牢里的健次郎，人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但最后也没开口。
杨晨蹲下来身来看他。
对方眯着眼睛，艰难的睁开看他，见是杨晨，身体抖了一下，但脸上那种贱贱的笑让杨晨看他很不顺眼。
想弄死他的冲动空前高涨。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怕我会忍不住割了你的脑袋！”杨晨低沉着声音，充满杀气。
刘谦怕他真的把人杀了，那更多的事情就问不出来了。
虽然现在也没能问出来什么，可到底是留着活口的。
“你想知道的，我不会告诉你。”
杨晨伸手忽然拽住他的脑袋，迫使他往后仰头：“你们为什么要抢严家的东西，让我来猜猜，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吗？”
会不会，那冰人就是通过倭人到的乾州道？
到目前为止，他都没能想明白为什么冰人会在乾州道，之前他就偏向于冰人来自大唐本土，但是没想过他是怎么到这里的。
或许是通过某种货船，但是冰人什么都不知道，他不可能主动做这些事情。
但是如果是倭人一开始想要做什么呢？
他们会去抢严崇闵的手稿，且明显是提前密谋组织过的，
这就说明他们知道冰人的秘密，至少他们知道冰人这个特殊的存在，所以才会想着去抢。
但是因为不知道冰人在哪里，或者说没有把握抢走，所以只能对严家下手。
这说得通，如果真的是倭人不小心将冰人弄到乾州道来，那他们肯定知道的更多一点。
杨晨手上力气猛地一紧，健次郎感觉自己的头皮似乎要被生生扯下来，疼的直抽凉气。
“你要是老实告诉我，我保证不会要你小命的，但是我也知道，你们倭人一向贱骨头，不打服气不会招供。”杨晨哼了一声，扔开他的脑袋，嫌弃的拍了拍手，“刘谦，把他吊起来，我亲自来审。”
几根碗口粗的麻绳将健次郎捆的结结实实，倒掉在房梁下，且下面就是水牢，如果绳子断了，他只会再一次掉进去。
“公爷，掉好了，保证他头晕眼花！”刘谦盯着健次郎，这小子嘴很硬，不管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说话。
“再去弄两个人过来，让他们在这里看着。”
刘谦马上去隔壁的牢房里弄了两个倭人过来，将他们捆成粽子扔进来。
“大人！”
一看到健次郎被倒吊着，两个手下惊慌失措的大喊。
他们被关在这里好几天了，暗无天日，还要天天接受拷打。
幸运的是他们有一个同伴偷跑出去了，到现在还没被抓回来，也不知道消息送出去没有，是死是活也不清楚。
但不管结果怎么样，他们的下场可能
不会太好。
杨晨拿着一个匕首擦着，扭头看那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是你的手下，你选一个，看谁先去死吧？”
健次郎头顶充血，面色涨红，脑袋上的青筋鼓起。
“你……你想要做什么？”
“我说让你选一个去死，当然了，你要是说实话，我就不会杀了他们。”杨晨走到一个人跟前，那人个子十分矮小，只到他的肩膀处，两条腿跟萝卜一样，扎进地里，估计跟土行孙有的一拼。
“我是不会说的，你要杀就直接杀了吧！”健次郎冷哼一声，不要说杀了他的人，就算是杀了他，他也不会出卖自己的王国。
“很好。”杨晨话音落下，手中的匕首扬起，咔嚓一声将那人的耳朵割下，血流如注。
惨叫声瞬间响起，那人半张脸都是血，地上还掉了一只耳朵。
牢里的人看的都吓了一跳。
刘谦也吓了一跳，倒不是割耳朵有多血腥，而是第一次见杨晨做这种事，有些惊诧。
“大唐的刑罚有很多种，我相信你们已经试过很多了，但是有一种刑罚叫做凌迟，我想你们可能不知道。”杨晨拿着帕子擦干匕首上的血迹，“我告诉你什么叫做凌迟，凌迟就是用一把十分锋利的匕首，将人身上所有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割的时候会流血，流很多的血，但是那人不会死，等到身上所有的肉都被割完之后，他才会慢慢的死去，你能想象看到自己的白骨
，却还活着的样子吗？”
没人说话，周围只有呼吸的声音。
地上那只耳朵似乎只是个开始。
杨晨将匕首交给刘谦，刘谦想了想，递给了倒霉的下属。
“把他另外一直耳朵也割了。”
话音落下，又一只血淋淋的耳朵被割下。
“杨晨，你太邪恶了！你会遭到报应的！”健次郎呵了一声，看向那名惨叫的同伴，“你不怕死，就算是死，我们也忠于我们的信仰！”
这个时候还谈信仰……杨晨道：“把他鼻子也割了。”
健次郎的脸，肉眼可见的紫红，因为过度充血和情绪激动，他已经感觉到严重不适了。
再加上水牢里糟糕的环境和空气中的血腥气，健次郎忽然开始挣扎起来。
杨晨这回倒是没再劝他，只是道：“戚夫人是什么个待遇来着的？”
读书不多的刘谦表示自己知道：“双手双脚被砍断，挖眼、削耳，割鼻，拔舌……”
杨晨从前只在书上看到，虽然觉得残忍，但是毕竟视觉冲击感不强，但是现在这个情形下，尽管自己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一方，也不由得觉得毛骨悚然。
吕后能成大事，手腕的确够狠。
“那就按照这个步骤来做，顺便去那个酒坛子，步骤做的全一点，正好让健次郎大人好好想清楚一些。”
杨晨搬了个椅子坐在一旁，但是背对着后面的人。
然后，他默默的掏出了一个眼罩。
刘谦看了一眼。
公爷你怂的可以再明显一点
吗……我特么都看出来你不敢了，嘴上还那么牛哄哄的。
水牢里惨叫声不绝于耳，却又在刹那间，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便是无声的挣扎。
空气里的血腥气，刺激又令人作呕。
杨晨根本就没回头看，但是不敢也不能抵消内心的恶心感。
当初的吕后得有多痛恨那个抢走丈夫的女人，这事……他一个男人都有点顶不住……
刘谦干呕了好几次，终于强忍着将人弄进了酒坛里。
手段过于残忍，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会在未来的日子里做噩梦。
这比刑部大牢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健次郎眼前已经一片花白，但是他能闻到空气里的气味，以及短暂的清晰能让他看到其中一个同伴被惊吓的表情。
“把人抬到一边去，别让他死了。”
健次郎看见自己的同伴被抬过来，刺鼻的血腥气忽然扑面而来，睁开眼，就看见恐怖血腥的场面。
“你们……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屠夫！”
“你还有力气骂人？”杨晨视线躲避那个酒坛子，目标锁定另外一个倭人，“看来你们的头儿觉得做的还不够。”
那人被吓得半死，他刚才被迫看见同伴的惨状，那酷刑比他们之前受的要残忍千百倍，如果是这样，他宁愿给他一个痛快，就算拿他尸体出去喂野狗他也认了。
“我……我……”
“你什么？你要能说出有用的信息，我也能放你一马。”
“不！”健次郎大喊一声，“你
给我闭嘴，伟大的勇士不会屈服于敌人！就算是死，也不会屈服的！”
杨晨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那你就去死吧。这可不能怪我，是你的老大说的。你们两个，去弄死他吧。”
杨晨手一招，当即便有两人拿着匕首上前。
那人身上捆着绳子，根本就躲不了，嘴里喊着不要，但是却被捅了个鲜血直流。
“不！你们……你们太可恶了！”
杨晨没说话，扭过头不去看这幅画面。
折磨着将人杀死，他没干过几次这种事情。
但是对付倭人，就不能讲究君子手段，他们只会臣服于比他们强大的对手。
将死掉的倭人拖下去，但是却没有埋了，而是直接扔到关押其余倭人的地方。
杨晨不用去看也知道，定然将那帮人吓个半死。
酒坛子里的那个人似乎快要死了，刘谦检查了一下，觉得他还能撑个三五天。
“把他留在这里，就算是给健次郎大人做个伴，什么时候愿意开口了，我就把人抬下去埋了，怎么样？”
健次郎依旧被吊着，他已经快看不清楚杨晨的脸了，但是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愤怒。
“刘谦。”杨晨冲他招招手，说话的时候故意把声音放大，“这些倭人还有不少呢，杀几个没事，不要让他们死的太痛快，什么时候问出来了，就什么时候放了他们。”
所谓放了，当然不是让他们离开。
刘谦看了一眼那酒坛
子，吞了一下口水：“那我多去准备几个坛子来。”
话音落下的时候，被吊着的健次郎明显肌肉抽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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