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驶,到早上八点的时候,孙然果然赶到了莲花乡。
可是她依旧不知道陆白白住的地方。
这时,她正好在路边看见一个起早下田的乡民。
她把车停下,车窗下来,她探出脑袋:“老乡,你好。”
乡民一看是个漂亮的女生,就走了过来:“姑娘,有事吗?”
孙然笑得人畜无害的样子:“我给你打听一个人,陆白白你认识吗?”
她本来也不抱希望,毕竟莲花乡也挺大的,怎么恰巧就有人认识陆白白?
哪知道老乡眼睛一下就亮了:“你说的不是白丫头?”
孙然从手机里找到陆白白的照片,拿给他看:“就她。”
老乡只看了一眼,立即说:“可不就是白丫头。姑娘,你找她干嘛呢?她现在不在这里住了,据说嫁个有钱人了。我就说白丫头是个有福的。”
“老乡,你知道她之前住什么地方吗?”
乡民都比较淳朴,也没想太多:“知道啊,她和老黑头住一起。你沿着这条路往前走一里地,然后右拐走到头,第一家就是。”
“我记住了,谢谢你了。”
“不谢不谢!”
孙然把头钻进来,关上窗户,开车一溜烟地走了。
按照乡民说的道路,她果真找到了。车刚在门外停下,就见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老头儿,黑乎乎的脸膛,卷着裤腿,背上背着一个大背篓。
猛然见门口停了一辆车,他明显吓了一跳。难道是白白回来了?没听她说啊。
孙然推开车门下了车,笑容可掬:“大爷,你好!”
“你好,你是?”
孙然迎了上去:“大爷,您是白白的师傅?我是白白的同学。”
师傅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我们可以进去聊吗?”
师傅这才推开门,请她进来。
孙然环视眼前的院子,是典型的乡下院子。山上搬下来的石头铺就的路,种植了一些时新蔬菜,院墙上被爬藤植物侵占,绿油油的天然阴凉。
院子当中有一株山核桃树,树下放着一张石桌,摆放着四把石凳。
“坐,要喝什么吗?这里有刚采的山茶。”
“不用了,我车上有水。”
两人面对面坐在石凳上。孙然抿了一下嘴巴,再次环视了一下周围环境,笑如春风:“难怪白白长得那么水灵呢,在这种地方养大不水灵才怪。”
师傅并没有接她的话,神色淡淡的:“有事吗?”
孙然脸上讪讪的,嘴里却说:“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您知道白白脑子里被植入了一块芯片吗?”
师傅又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我认识一位很厉害的生物学家,他说如果残留的芯片不被取出来的话就会影响人的健康,我这次来就是为这个来的。”
“那你应该找白白。她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住了。”
“我知道。那个我准备回去再和她商量。我是想如果她同意做手术取出芯片,会牵动一些旧的记忆,您知道那个芯片植入的是别人的记忆,所以怕两个记忆混淆,导致精神混乱,我的意思是怕万一啊,所以就来这里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到时对她有帮助的。”
师傅从怀里拿起一根烟袋点上,慢慢地抽了一口:“你想了解什么?”
“她的母亲是谁,她的父亲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总之,所有的,越详细越好。”
师傅的目光穿过她的肩膀,看向远处的山峦:“说到她的母亲是一位了不起的钢琴家,说来你可能也知道,她叫苏芸。”
孙然啊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忙笑着解释说:“我真没想到白白的母亲是芸芸大师,难怪白白钢琴弹得那么好。”
当初就是她的母亲一句话,说她弹钢琴没灵魂,从此葬送了她的钢琴之路。现在,换成她的女儿了,她和这一家子还真是孽缘啊。
“至于她的父亲,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是帝国著名的生物学家。”
孙然的心咯噔了一下,瞪大眼睛:“您说什么?白白的父亲是生物学家?不对啊,学籍上的档案说是商业家。”
“那是她的继父,她的亲生父亲姓蒋,名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