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被压寨夫君带飞躺赢 > 第395章 陌生院落
  二人走了许久,终于在光亮处看到甬道的尽头。

  出了甬道,陶舒晚发现他们二人竟是在一处枯井之中,井外一片寂静,并无半分脚步与动静。

  陶舒晚将秦邺腰间的短匕取下来,放在自己的腰上,而后自己率先爬了上去。

  这口枯井坐建在一处院子里,看院子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皆有讲究,应不是普通人所居之处。

  这口井的位置处于偏院,现在时间已近傍晚,院子里竟然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她手里握着短匕已然做好了被人发现,与人拼死一战的准备,却唯独没有想到是这种情况。

  “奇怪,这里是运送尸体的主要通道,为何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她四处查探了一番,自言自语的说着。

  时间紧迫,既然没有人,那也算是一种幸运,在暂时解除了危险之后,陶舒晚便用麻绳,用尽全力将井下的秦邺给拉了出来。做完这一系列,她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已然全部用尽,浑身上下的肌肉酸痛不已。

  而原本短暂醒过来的秦邺也不知什么时候又陷入昏迷之中,陶舒晚担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他的身上滚烫,说明自己之前给他服的解毒丹正在慢慢失去药效。

  陶舒晚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试图将他从昏迷中唤醒:“秦邺,别睡了……”

  秦邺似是有所感觉,虽双眼紧闭,但弯曲的手指却动了动,似乎想回应陶舒晚一般,但整个身子以及意识犹如被禁锢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令他难以冲破囚笼。

  陶舒晚几番呼喊秦邺仍无任何动静,她只怕再逗留在此,会被人发现。于是心下开始盘算与秦邺的藏匿之地。

  院子坐北朝南,与枯井距离不多远的地方,有一间屋子,上书无止阁,陶舒晚扶着秦邺推门而进,才发现这是一间藏书阁,屋中央摆了一张如榻榻米一般的台子,上面放了一张矮桌,桌子上文房四宝陈列其中,而台子的后侧便是一排排的书架,上面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各种书籍。

  陶舒晚找了个最后一排的位置,在地上放了一张软垫,让秦邺靠墙坐了下去。而后她又给秦邺喂了一次解毒丸,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一旁,稍微的休息着。

  方坐下没多久,陶舒晚便听到自己的肚子发出几声咕噜之声,她十分可怜的捂着自己的肚子,而后舔了舔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有气无力道:“得找点东西吃才行,不然可就要饿死了……”

  她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正昏迷的秦邺,在房中撕下来一块帷幔,而后将秦邺整个人罩了起来,才小心翼翼的出了房。

  馥香国与中原相邻,百年前也曾与中原有过十分深刻的友好往来,两国曾各派使者来访学习,所以在很多方面,馥香国的习惯与中原都差不多。

  当然陶舒晚一开始也并不知道这些,还是如月一路上给她科普的。

  有了这些印象,陶舒晚出了偏院,便依照京城的府邸建设,用自己的思路,开始往厨房的方向移动。

  陶舒晚转了半天,突然发现眼前的布景不应是厨房等地的格局。比如这院子里的茂密竹林,青石板路,以及不远处的梅树与兰花盆栽,无一不显示着此地的高雅之气。

  等到她察觉的有些许不对的时候,她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房里。房中布置淡雅,细嗅之下,还有淡淡的墨汁香气。

  这里竟然是书房……

  陶舒晚心下微微有些吃惊。按理说馥香国的习惯与中原差不多,这个地方应当是厨房才算合理,可它竟然完全调换了过来,不知是无意而为,还是故意而为,总之是这里处处都透露着奇怪。

  陶舒晚咳得厉害,遂也不顾其他,径直进到屋里来,在桌子上找出一壶凉透的茶水,就这壶嘴,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带着凉意的茶水入喉,既解了陶舒晚的口渴,正巧也灭了她心头上的焦躁烦闷,让她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回过神来一瞬间,陶舒晚忘记了身体上的劳累,腹中的饥饿。她眼中精光乍现,神色变得严肃而认真。

  似乎,这一瞬间,陶舒晚抓住了什么,也许可以好好分析一番!

  “这里既然是书房,或许会隐藏着关于那山崖之下的千人尸坑的秘密……”陶舒晚低声沉吟片刻,双眸也不自觉的开始在这一间书房之中打量着。

  那桌案上,有摞成一摞的书籍,各种她看不懂的账本以及书信,她翻了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就在她专心致志的寻找线索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身后有一人影晃动,她心下大惊,还未来得及回头反应,便见有一双手钳制着她的双臂与脖颈,捂着她的嘴,奋力的朝书房后的屏风内拖去。

  “唔……呜……”陶舒晚蒙了一瞬间,刹那发生的事情让她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而下一秒极致的惊恐让她的喉咙里发出抗拒的声音,四肢也在奋力的挣扎着,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于那人来说,并不吃力。

  而后便听见一声细微的机关响动之声,墙上的暗门开了个口子,将她与挟持她的人一并给容纳了进去。

  ‘难道被发现了?’陶舒晚心下暗想,身上因为惊吓早已出了不少冷汗,在这种恐惧之下,她的脑中根本无法思考,以至于她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去观察她身后捂住她的嘴,钳制着他的人。

  陶舒晚神思不安了片刻,突然发现身后这人除了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以外,并没有做一些伤害她的事情。

  她试探性的动了动身子,那人也只是微微松懈了些许力气,不再勒的她那般难受。

  ‘是敌人?还是跟她一样的人?’陶舒晚心里拿不定注意,一颗心也提心吊胆的悬着。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被打开,陶舒晚从屏风的缝隙中,看见一位枯瘦干瘪的老头同一位美艳的女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