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中世纪般的城塔建筑一层。
光芒凝聚，刘程的身影出现在城镇的大广场之上。
风衣飘荡，淡金色条纹勾勒出眼睛的形状，再从两边脸颊边缘将线条如毛笔滑动般延伸至下巴并不相连，额头竖条如闭着的竖眼，又从上下两个顶端向相反的位置延伸出细小弯曲的纹路。
转眼望去，不远处是早已出现在此的楚安然，四处环顾似乎还在等待着自己。
疲惫无神，空动的眼神中，好像在急切的想要寻找可以依靠的事物。
双拳紧紧攥着衣边。
“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默默的在心中对着她说道。
程自然不是来攻略城塔的，那太过耗时，会对万界网站，对自己的点数积攒速度造成无可挽回的损伤。
即使动漫再好看，一旦危及生命，人人都知道怎么选。
刘程抬头看向实际是一层顶，却是碧蓝的天空。所以，今天自己是来宣布立场的。
“代表......万界。”
四周不停有人开始驻足，在这个极难使用幻界，已经充满着技能，装备和游戏环境的地方。
并且大家都没什么装备，等级也不高的情况下。
刘程便显得格外显眼。
不再等待，半径十米左右的范围开始被自己的幻界覆盖。
在阵阵惊呼声中，周围的建筑片片碎裂，犹如出现bug或者病毒一般，在城镇之中卡进了一片草地。
皱了皱眉，看着身周的幻界范围轻叹了一下。
因为可控制的幻力减少太多，导致只能稳定在十米左右嘛。
“算了。”刘程不再犹豫。
“反正只是为了破坏而已，也就是多花费点时间，力气。”
“而且，只要破坏到一定程度的话，创造出这个的人一定会忍不住站出来的吧。”
思考间，刘程迈步走动，所过之处全都化为了碎片。
幻界所不再覆盖到的身后，是一片纯白，就像是最初的幻界。
但是很快就会犹如被修复一般恢复，只是不再是城镇的样貌，单纯的只是什么都没有的空间。
后面的人越聚越多，他们的眼中犹如燃起了希望。
但突然，众人呆愣，刘程止步。
道路的前方，一个人影挡在幻界范围之外，仅有一步之遥。
如果刘程不停步，下一刻他就会被绞进刘程的幻界之中，被里面的阵法所伤。
即使刘程只是开动了最低的限度，但这依然可能不是前面那小身躯所能抵挡的，不死也残。
迟迟未见开口，刘程假装的电子合成音淡淡吐出，带着一丝疑惑。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这里啊。”因恐惧颤抖的声音十分轻，瘦小的身子在说完后似乎更加紧张恐惧，颤抖的更厉害了，可却没有移动一步。
刘程还未说话。
一支箭矢转眼间袭来，因准头不够而落到了瘦小身影的脚边，直直插入。
他抬起头，看向刘程后方的人群。
不少人撑起了弓箭，没有弓箭的举起手中的刀剑想要扔来。
不齐整的箭雨，武器，暗器很快划过半空，其中大部分进了刘程的幻界之中。
被阵法当成敌人瞬间毁去，只有少数箭矢划过瘦小身影的身体皮肤。
因为正面有刘程阻挡，所以受到的伤害不大，至少不会死去，当然也是那些人没敢真正的杀人。
这里死亡代表现实中也将永眠。
“可是他们不喜欢。”刘程转回头，之前的一幕让他感到意外。
“他们会喜欢的，只要再多点时间，会喜欢的。”
“这里明明比外面自由啊，为什么。”
“肯定，肯定是时间不够，他们一定会喜欢上的。”
他在不断对着刘程说道，也像是在对自己说着，肯定着。
“在那之前，你可能会死。”
“可是在现实中，我已经死了啊。”
“孤独一人，在饥饿和绝望中徘徊，没有家人，我什么都没有。”
刘程惊愕的看了过去，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我知道你们，觉醒者。隔绝在我们普通人之外的能力者。”
“可是有什么用，你们不但没有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甚至还在不停侵蚀着我们，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抬头，泪水早已经模糊了双眼，稚嫩的脸庞是一个孩子的模样。
瘦小的身躯，却早已经经历了世间苦难。
这，是一个闯进了觉醒者世界的普通人。
“梦境已经扩散到了外面了？可是目的是什么，还是说，创造者也并不能完全控制梦境的扩散。”
一时间，刘程不知该如何。
沉默良久，四周的武器雨渐渐稀少，后面是许多的想要冲上来却不敢逾越刘程附近想要回去的觉醒者，前面是毫无能力却向往自由，美好的普通人。
他们有错嘛，谁又能知道呢。
“梦终究只是梦，无法改变现实。”
“片刻的救赎并不能改变什么，换来什么。”
“可是......。”
对方的目光似乎透过了面具直视着自己，孩子似乎被吓到了止住了话，但是他坚持着，颤抖着举起手中的剑。
刘程叹了口气，手指点向他。
“系统，把他踢出去吧。”
“再......找出他现实中的位置。”
下一秒，白光升起，孩子不见了身影。
从其他人的视线中就好像神秘人一个手指直接将其抹杀，有人快意，有人欢呼，还有人生起担忧与遗憾。
就像是在人群中的楚安然一样呆愣着，觉得一个孩子的生命就这样在眼前被抹去。
由于隔得有些远，加上人群有些喧闹，他们根本无法听到那边两人小声的对话。
刘程再次行动起来，任谁都看的出来，这个人是想要毁灭这里的所有，包括制造这一切的她。
一块巨石，瞬间出现在半空落下。
一寸，一寸在刘程的幻界中消弭，刘程像是后知后觉的抬头。
他再次抬脚，仿佛触发了机关。
无数巨石一个接一个生成，砸下。抵消的速度跟不上石头堆叠的速度，转眼间他便被这巨石堆埋成一座小山。
小山颤动，似乎在不停向内挤压。
人群之中，一个人轻轻握住了拳，那边的石堆犹如被施加了巨大的力道，这一瞬间便被挤压的小了一大圈。
然后不断继续向内挤压缩小。
颤动变小，变成一团的石堆越来越平稳地继续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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