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科幻灵异 > 我的王妃是杀神 > 第9章 规劝
  这是刚才的教训还没吃够呢,才多一会儿没答理她,就又如出水的鱼一般,蹦跶上来了!

  程绣锦瞅着程仪不语,唇角就再一次地,勾出一个弧度出来。她倒是要瞧瞧,程仪还能说出什么来。

  程仪的一翻话,却似说到了兴平伯的心坎上,竟就立马的,摆出公爹的威严出来,装模做样,外强中干地说:

  ;程氏,再两个月,你跟安业就要成亲了,就安业与他表妹有染,大不了纳进门来作妾,还能越过你去?作这一出干什么?

  传将出去了,平白让人笑话,快听我的话,拦住你父亲,才是正经的事情。要真伤了安业的心,明儿夫妻不和美,吃亏的还是你。

  你父亲就再厉害,还能将手伸到我兴平伯府上来?接下的话,他没好意思说,毕竟是公爹。靖边侯能将手,伸到女婿房里,管着女婿睡哪个女人?

  兴平伯一面给程绣锦施压,也怕今天的事不能善了,一面使唤家奴,请前院的六皇子过来。

  程绣锦从来都有耐心,她也不说话,就那么平静地等着兴平伯将话说完。

  别看程仪一副娇弱女人的模样,反倒是她没什么耐心,兴平伯话一说完,不等程绣锦出声,便就又一副好心好意地劝说:

  ;长姐……程仪喊得那叫一个百转千回,要不是程绣锦也算是训练有素了,都会忍不住虎躯一震。

  程仪的视线胶着在程绣锦的身上,声音带着不能承受之情深义重,语重心长地说:

  ;长姐自幼熟读兵书,又得在边关上历练多年,自非一般女子可比,但毕竟是久未回京,对于京中规矩,不甚了解,也可以理解。

  听听程仪这话说得,只怕明褒暗贬,也不过如是了。

  可程绣锦呢,竟似没听出程仪话里的隐喻,还颇为认同地用力点了点头,虚心求教,垂手听训的附和着说道:

  ;二妹这话没错,我的确是在乡野长大,对京城规矩生疏得很,还请二妹不吝赐教一二。

  程仪听得此言,心里早乐开了花,便就觉得,程绣锦果然乡野出身,做事冲动不带脑子,看她几句话,程绣锦不就乖乖的任她说了?

  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程仪面上,端的是一派的姐妹情深,说:

  ;不是妹妹故意说长姐不是,只有那乡野女子,才会满嘴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没得惹人笑话,男人自来三妻四妾,做正妻的,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男人有才,气度倜傥,自引得那些个狐媚子自荐枕席,也不过是纳进门来,就像刚伯爷说得,一个妾罢了,长姐要学会容忍才是。

  程绣锦低首,沉吟了片刻,似将程仪的话听进去了。

  再抬头,已然眉眼舒展,微微一笑,竟如一朵绽放的娇花般,男女客们,直至此时方才恍然发现,程绣锦竟是有倾城之姿。

  站在程绣锦身边,一身清淡女装,如朵盛开的白莲的程仪,竟就在程绣锦光芒下,成了水里零落的白萍。

  程绣锦一副受教模样,喟叹着,语带失望说:

  ;唉!我果然乡下长大的,竟是不知,京上勋贵男子,什么时候竟流行起,以与自己的表妹无媒苟合,来证明自己风流倜傥。

  说完此话,程绣锦竟还摆出一副,这污糟的京城勋贵人家啊,不要倒也罢了,我还是回乡下吧,回到我的一方净土。

  边上的勋贵们……他们觉得很委屈。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什么都没做好不好?为什么要受到这种污蔑?

  还有表哥表妹又怎么了,经过程绣锦这一番解读,竟都不是亲戚,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再有风流倜傥四字,众人觉得,自今天过后,谁再敢拿风流倜傥夸人的话,怕不是要结仇了吧?

  众男子:我们风流倜傥靠得不是表妹!众女眷则在内心大喊:我们跟表哥很清白。众人有志一同的,看程仪的眼神都变得很不友善。

  程仪脸上的表情,也是变了又变,竟连笑意都快维持不住了,忙又说道:;不是,我……说得是这个意思吗?

  可惜这一次,程绣锦却不等程仪把话说完了,又在嘴角绽放出一朵笑花儿来:;二妹不必多说,我知道,二妹是真心想要教我为妇之道,对不对?

  程仪连连点头,好似小鸡啄米一般:;正这个意思,只是……

  程绣锦再一次打断程仪的话,绣眉微蹙,好似才离汉室的王昭君,忧心忡忡说:

  ;我父亲离京果然太久了,不知道现今京城变了,大妇竟不再以规劝、砥砺夫君上进为要,转而是要求与夫君同流合污。

  程仪挣扎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污蔑我!

  程绣锦也不理她,微微一笑说:;我倒想起一个成语来,东窗事发的典故,想来秦夫人对秦君,应该如此吧!

  说到这儿,程绣锦摇了摇头,一脸沉痛地又说:;照这样看来,乡野长大的我,果然成不了勋贵人家大妇,二妹妹这样的,才是众勋贵人家求娶对象了。

  得亏了现在春暖花开,温度适中,要不然,众人照这么吸下去的话,肺寒是没跑的了。

  依着程绣锦刚刚说的话,明儿谁要求娶程仪,不就等于说,要自家儿子,做秦桧第二了?原因很简单,秦桧说要残害忠良,秦夫人就给出主意。

  众人被程绣锦的话,给惊住了,一时竟没注意到,六皇子和五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并将程绣锦的话,听了个正着。

  爱美的六皇子,身着暗红织金过肩蟒缎衣,腰扎七宝祥云头扣带,手里捏着一柄象牙金钉折扇,才刚喝了声:;好!

  靖边侯使人抬着个大麻袋,一脸黑地从暖房走了出来。麻袋里面装的什么,即使不说,众人也都猜着了。

  按着他们的猜测,暖房里应该是两个人,一男一女,但只一个麻袋,众人又开始发散思维了。女的给丢下了?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