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科幻灵异 > 七零年代:天降福宝种田忙 > 第164章 笔友的信
  王老师特别满意,打算下节语文课就不抽背课文了,让学生们松松压力。

  负责打下课铃的老头走向院子的大铁片之后,所有人目光都朝外移,逐渐把学习用具往书包里塞,只留一本书。

  铃声一响,老聂家四小只立刻窜了出去。

  聂超勇几乎也是同时窜了出来,加上李敬修和葛宝泉,他们那一队声势浩大。

  打从每家每户都领了猪仔之后,学生晌午和下午放学后都得去割一波猪草。

  秋后能割的猪草不多了,一旦不够量就得切红薯来喂。

  不用钱的猪草跟红薯比,前者当然不能放过。

  离村子近的地方已经没有猪草了,他们得跑到更远的地方,所以一下课就得冲。

  他们五个人,外加一放学就来蹲点的大黄,没多少人能抢得过他们,人人都挎着一书包的猪草回村。

  先经过葛宝泉家里,葛家媳妇喊住老聂家的小孩,每个娃怀里塞了一把水煮花生,让芽芽带购粮证回家。

  每年政府多少有些返销粮,都以购粮证的方式发给缺少劳动力,挣工分少的农户。

  今年购粮证一下来,葛天放又开始忙得焦头烂额,应对那些想发设法要弄到购粮证的社员。

  毕竟自家男人能做点主,葛家媳妇就悄咪咪的给老聂家留了一份。

  之前选猪,她还想选大一点的,她男人是生产队队长,先挑的权力还是有的。

  葛家媳妇跟蒋文英好,两人唠嗑的时候听蒋文英那么一说,

  葛家媳妇就跟老聂家按同样标准选一只。

  现在听说选了大只的社员为了猪的食物可发愁。

  再者她家孩子也得去捡猪草,可是葛宝泉脑子不灵光,有老聂家的人带着,每一天都能找回来猪草。

  上一回她家傻孩子帮忙摘杏子,老聂家去买书时还带回来两册连环画。

  起初她还觉得气,那孩子学习不好,看连环画不影响学习么,没想来借连环画的小孩一多,反而让葛宝泉人缘好了起来,串门的小孩多了。

  不然怎么说还是小孩懂小孩,而且真买些其他书,自家儿子也不一定看得懂。

  老李家的孩子跟老聂家的芽芽都是聪明的孩子,葛家媳妇只求儿子能稍微跟着一点。

  现在看着傻儿子臂膀上拎着四个书包,葛家媳妇也没觉得有啥。

  葛宝泉还站在门口瞧着远去的同学,深深的觉得要是大家都住在一块就好了。

  他力气大可以给同学背书包!

  家里人正坐在一块商量交公粮和卖余粮。

  公粮是上头让交多少就交多少,今年余粮的定价也下来了,小麦每斤是一毛二,玉米九分,地瓜干七分。

  余粮也叫爱国粮,他们自己吃上饭了,还不知道有多少同志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头,所以余粮肯定要卖,就是卖多卖少。

  今年撇去固定每天的工分,老聂家自留地的收成全生产队最高,可甭说其他社员知道,老聂家自己都不清楚。

  因为谁都秉持着尽人事听天命的态

  度,就是平时往死里一样干活,收成能收多少就不是自己能掌握的事乐,甚至直到现在,老聂家和大部分乡里人一样,只知道总共拥有几亩地,但地的面积有多大,多宽,亩产多少,都不知道。

  他们也有自己的算法,就是拿今年的跟去年的对比,多了,那就是丰收,少了就是欠收,再者就是靠第六感琢磨。

  所以当一家子大人正在琢磨今年该卖多少余粮的时候就被率先冲进来的聂超勇带偏了。

  就说学校要教珠心算,每个人都得带算盘。

  老聂以前管的是粮食问题,家里有个超级大的算盘,还是木头做的老结实了,当初聂海生上珠算的时候还带过。

  聂超勇撇撇嘴,代销社有卖算盘,小小一个大概作业班大一点,而且还是塑料做的,还带眼色,那不比家里的老古董强啊。

  “要不咱买一个呗。”聂超勇去磨蒋文英,没磨成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咱家还是太穷了。”

  “我们这叫勤俭节约!”芽芽说。

  “我们这叫把钱花再刀刃上!”聂卫平也说。

  聂超勇转念一想,现在自己买了,到时候妹妹上三年级时肯定就用不上新的了,他是那种让芽芽用旧东西的坏哥哥吗?

  蒋文英已经想打儿子了,连聂超勇都瞧出来,打算先溜保命,幸亏芽芽拿出了购粮证转移了大人的目光。

  周末,聂海生回来了,带回来三本书和一封信,以及芽芽之前开的药方

  。

  秋收前芽芽给薛爱莲写信,秋收后总算是收到了回复,要不是大堂哥也寄信回来,此时她已经朝小伙伴家里飞。

  打从聂力争考上中专家里收到了一封信,这都半年了才收到第二封,聂老太让孙子孙女赶紧念一念。

  芽芽开出来的药方得把川椒,旱莲草煮的水拌明矾和青盐来漱口,聂海生让幺妹给大伙念,他去烧火煮草药。

  刚走出没几步,他一摸口袋心里就咯噔一下,扭头朝回跑。

  芽芽刚好展开信件,一目十行先略读了下,疑惑的看着大哥。

  老太催促着,聂超勇想拿过来。

  聂海生心提得老高。

  芽芽拽着信纸忽然就朝门外跑,可惜聂三牛一家听说大房寄信回来刚好堵住门要进来。

  “跑啥跑,赶紧读给奶奶听,看你大伯说点什么。”老太太都急了。

  芽芽把信纸捏成一团塞进了嘴里。

  一屋子的人赶紧去掰,芽芽嚼吧嚼吧的吞进去,苦着一张脸呸呸了两声。

  聂海生从口袋里摸出了另一封信件,“大伯的信在这。”

  大伙瞧着芽芽,那刚才这孩子吃的是啥。

  “我作业得的低分。”聂海生愧疚的看着幺妹,“芽芽怕我挨骂吧。”

  大伙松了口气,蒋文英赶芽芽去漱口。

  大水缸前,芽芽悄咪咪的问,是那位童姐姐的来信?

  聂海生脸色微赫,今年开学他就跟童颖成了笔友。

  和家人的鼓励不一样,童颖的鼓励是一种未曾有过的体验,以至于他随

  身携带,连回家都揣了回来,这才差点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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