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昏暗，再加上沈京雪点上的迷烟和烟雾弹还未烧完，视线十分模糊。</p>
李二听到这声音，辨认了许久才认出是沈京雪。</p>
他一惊，瞬间清醒了不少，冷下脸来：“王妃娘娘当真是好手段。”</p>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李二爷若是没有做过，本宫再怎么有手段也是没用的。”沈京雪走到李二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李二。</p>
无形地威压震慑得李二说不出话来，他心头一颤，想到自己方才说过的话，他真是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p>
不过事到如今，总得先把眼前应付过去才是：“娘娘饶命，奴才刚刚不过是胡言乱语，娘娘切莫放在心上。”</p>
他说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倒在沈京雪身前，沈京雪冷眼瞧着不为所动。</p>
她并未隐藏自己的情绪，李二察觉到她的意思，反倒是没那么心急了，他冷笑一声，站起来看向沈京雪：“娘娘恐怕没有证据证明奴才杀人，更别提是长乐县主指使，否则娘娘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了不是吗？”</p>
能够如此快想清楚这些，看来这李二也不是全然没有脑子，沈京雪勾起嘴角，没有说话。</p>
李二胆子更大了些，继续道：“我方才不过是说了几句胡话，娘娘总不会指望靠这两句话指认奴才和县主吧？别说除了娘娘和您的婢女没人听见，就算有人听见了，谁会相信呢？”</p>
沈京雪嘴角笑意深了几分，神色还是十分自信地模样，李二又有些心虚起来，不过秉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坚持着。</p>
“本宫的确没有证据。”沈京雪承认得非常干脆，惹得李二又是一愣，不过她没给李二开口的机会，“但本宫来找你，也不是与你商量的，只是想告诉你，你若是与本宫合作，尚还有一线生机，如若不然……”</p>
她没有说完，只是摇了摇头一副惋惜的模样：“本宫是打心眼里欣赏你，若是就这么折了实在可惜。”</p>
“你……你凭什么这样说，如今管家的权利可还在县主手上，你不过是掌管着厨房，我大可告诉县主，让她给我掉个地方。”李二辩解道。</p>
沈京雪不紧不慢地往上走了两步，拢了拢披风：“若是你的县主不管你了呢？”</p>
“什么意思？”李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p>
“今日下午你刚从本宫休息的厢房出来，全福就去找过苏万春，听说出来时是清水亲自送的，你说他和苏万春说些什么，能让苏万春这般重视？”沈京雪语气愈发闲适，嘴角的笑容就未曾下去。</p>
全福的性子没人比李二更了解，他垂眸掩住底气不足有些害怕的眼神，嘴硬地道：“就算他找县主告状又如何，我跟随县主多年，她不会不相信我的衷心的。”</p>
“苏万春自然是不会不相信你的衷心，可胆子小这种事也不是旁人能控制的。”沈京雪看着李二挣扎的模样也不着急，“本宫已经吩咐了人明日传蓉儿怨气未散，鬼魂作怪之事，你说全福听到后会如何与苏万春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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