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公主,臣想吃软饭 > 第184章 苗族
  此时的神秘的男子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倒是一改之前傻傻的样子,如今的他倒有几分像是背负着血海深仇的模样。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这是我的故事,你们可以当个笑话听听。”

  “我叫苗忻,是曾经苗族的族长家的三儿子,自小就脑子笨,不学无术,我们族里的人总是喜欢嘲笑我叫我苗三不,三不行。”

  “大概的意思就是我排行老三,做什么都不行,阿爸让我跟着附近的巫女妈妈学习养蛊虫,结果我养的虫子没有一直生还,为此要不是有阿妈护着,可能当天晚上我的屁股就要开花了。”

  明明是一件十分普通的小事,可是宁嘉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怀念与笑意,宁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男子顿了顿,走到火把面前,似乎想要伸手去触摸,可是想了很久,将手收了回来。

  “我当时十分不懂事,每每在上课的时候跑出去玩,哥哥们也是十分宠着我,每次都帮我躲避父亲的追问。”

  “后来呀,渐渐地长大,有一次我在部落中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十分古怪的老人,他在那里打水,打的十分辛苦,一桶水晃晃悠悠的有一半都撒在了地上。”

  “想起阿妈对我说的话,我们家是这个部落的主,我们有义务保护我们的族人,那也是我为数不多的帮助别人的事情。”

  “帮他拎完水后,他与我的闲聊之际才知道,他竟然是一位孤寡的老人,父母去世,无妻无子,什么都没有。”

  “从那之后我便喜欢常常去陪他聊天,后来熟悉了才知道,他曾经是一位十分厉害的苗医也是一位出了名的养蛊人。”

  “不过好像因为他曾经最爱的女人死了,死在了他的对手手上,死因则是蛊虫。”

  “下的是母子蛊,女子的身上是子蛊,母子蛊的特点,母死子必死,然后他没有找到下蛊的人,更没有寻到母蛊。”

  “然后呀,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女子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她被慢慢的折磨致死,后来她死了,死在了他的面前,蛊虫破体而出,它也活不了多久了,毕竟母蛊已经死了。”

  “他跟疯了一样,将那只该死的虫子砸了一个稀巴烂,等到族人们赶去的时候才发现,地上只剩下一滩血迹,和一坨血肉模糊的烂泥。”

  “他十分自责,为什么自己要如此努力的研究养蛊,他总是觉得是自己害死了那个女子,然后他就终身未娶,然后一辈子没有在碰过蛊虫。”

  男子的声音带了一些哽咽,宁嘉倒是没想到这个高大的异族男子身上竟然有这种经历。

  “他脾气不好,生气了就拿着酒葫芦扔我,他后来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也是对我毫不客气,成天臭小子臭小子的叫我。”

  泪水无声的砸在了山洞中湿润的土地上,走的无声无息。

  “后来有一次他是在是看我愚钝,终于忍不住开始教我,他讲的很明白,比我曾经的每个师傅都明白,他也十分用心,即使在深夜在外面这么冷的情况下,他依旧带着我研究蛊虫。”

  “可是他在如何用心,他依旧不碰一下蛊虫,他说那是她死去的证据,他不配在碰。”

  “后来呀,我在他的严厉的教导下一天天长大,族里的人都不知道我竟然养成了这样的功夫,我谁都没有告诉,包括阿爸阿妈,这是我想在阿妈两年后的生日上告诉她,告诉她他的儿子苗忻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告诉她,她的儿子,是苗族最厉害的少年。”

  “可是一切阿妈都没有等到。”

  “我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他叫苗布,人们都叫他苗阿布,在他十岁那年,草原大旱,风又大,生了一场大火,他的父母被烧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阿爸见他可怜,又因为自己的责任,阿爸将他带回了我们家中。”

  “他什么都喜欢与哥哥们相比,倒是与我的关系最好,可能在他的眼中,我是一个只知道跟酒鬼在一起玩的傻子吧。”

  火把的灯光舔舐着苗忻的侧脸,这一次在他的眼中,宁嘉看见了滔天的恨意。

  “有些东西可以原谅,可是有些东西不可以。”

  “有一次他竟然将一只带着剧毒的蛊虫放在了哥哥的帐子里,幸亏那时候哥哥机警,迅速控制了毒素,可是也是那件事情,让我们苗族最优秀的蛊师,失去了他最宝贵的左手。”

  “那天他死不承认,最后是我站出来揭穿了他,他不知道,当时他鬼鬼祟祟的模样,正好被身后准备去吓他一跳的我看在了眼中。”

  “那天当我揭穿他后,他被大家所一众的声讨,那天草原上的火光冲天,他满脸痛恨地说我背叛了他,最后阿爸下了通知,说要他离开草原,从此在苗家中除名。”

  “那天他十分痛恨的大声斥责着我们说是不公平,说着无论是他是多么努力我们一直看不见,所以才会将他逼到这种地步。”

  “他告诉我们,这些事情是我们逼他的,临走之时更是放下狠话说一定要让我们付出代价。”

  “当时都当他是年少轻狂,心中有气罢了,谁都没有当回事儿,可是谁能知道,如今那个少年真的杀了回来。”

  “那天正好是下午,我在师傅,也就是曾经的老人的身边陪他下棋,在曾经没有几年的时间,他就将我收为徒弟了,说着什么到老了,身边也好歹有个人了。”

  “突然听见了一阵马的嘶鸣之声,师傅突然脸色不太正常,将耳朵贴在了地上听了起来。”

  “然后他的脸色就开始大变,不由分说的将我按在了暗室中,给了我一个匕首和一本书,并十分严肃的嘱咐我,说什么也不能出去。”

  “然后他从暗道中走了上去,在门口的时候回头对我说了一声,这辈子有我这个徒弟他很骄傲,然后走回来摸了**的头。”

  “说臭小子,即使是为师死在上面,你也不能出去,要不然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徒弟了。”

  “话说得很重,我知道他这是怕我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