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下毒,难道真的是得了某种怪病?”沐天雪微微皱眉,总觉得皇上的病发的有些突然,而且,也太过诡异。
“老臣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目前,还未诊断出皇上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张太医一边说,一边微微叹息,自己真是老了,医术不精,竟连皇上得的是何病都不知道晓,又见沐天雪本来重病没有时日可活,如今却是治好了怪病,还将脸上胎记去除了,到底是他医术不行,也该请辞告老还乡了。
“多谢张太医奉告,皇上若是再次发病,不知张太医可否将皇上的病情告知一下,也好,大家一起想办法”沐天雪可没有想救皇上的意思,但想龙辰亦必定不安,让他随时知道皇上的情况,也可让他安心。
“这个……”张太医有些为难,他已违了皇后的命令,皇上得病是大事,不能张扬,皇后若是得知他将皇上的病情告之龙辰亦和沐天雪定会向他治罪,可沐天雪却又什么都知道,一时间,他是难以决择。
“张太医,你不必感到为难,本皇子知道父皇得此怪病一事不可张扬出去,你不必将父皇的病情一一道出,只要,通知本皇子父皇是否安好便可”龙辰亦没有为难张太医,若是父皇病情加重还是好转,不用他问,张太医到时候也会主动说的。
“六皇子放心,皇上的情况,老臣会告知的,若是无事,老臣就告退了”张太医弓着身体退出了牢门,牢头再次将牢门上锁。
“怎么了?你觉得父皇的病有蹊跷?”见沐天雪独自沉思,龙辰亦上硬榻,将沐天雪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不至于坐在冰硬的硬榻上。
沐天雪勾住他脖子,靠在他肩膀上,轻声问道:“亦,我问你,倘若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当皇上,你会不会去做?”
龙辰亦眉头一皱,低声问道:“你想不想让我当?”他对皇位没兴趣,从来没有想过去当一国之君,但是如果,她想让他当,那他,就一定去当。
“说真心话吗?”她抬头看着他,见他微微点头,她微微一笑“我没想过这个问题”突然这么问,也是因为她突然想起的,她知道龙辰亦没有想过当皇上,所以,也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
“你记得你说过,想过与世无争,远离纷扰的生活,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尽我最大的可能去办到”龙辰亦在她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
沐天雪幸福一笑,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只是,宫外的众人肯定担忧坏了,秦红素,慕容轩和沐婉婷皆府内的众人定是非常担心,当然,高兴的人却总比担心的人多。
皇宫里发生的一切,只要没有第一时间封闭消失,那么全城的百姓便会在最快的时间内知得皇里发生的事情,更何况,六皇子的婚礼如此隆重盛大,又是公然抗旨,满城人都知道皇上震怒,将六皇子和六皇妃关押大牢了。
后来宫里发生的一切,哪怕是及时封锁消息,也免不了要走漏风声,现在满城的百姓的话题,无外乎不是关于六皇子此生只爱六皇妃一人,为了六皇妃而不惜违抗圣旨,以及百姓对菡蕊公主的同情。
茗月轩内高朋满坐,评书台上,评书师傅正在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关于龙辰亦和沐天雪的爱情故事,当然,也不知道这爱情故事是哪里听来的。
只是评书那三寸不烂之舌,却是将故事说的委婉凄美,从沐天雪第一次进宫挟持莲贵妃后被皇上三箭射伤,昏迷一个月生死未卜,龙辰亦日夜细心照料,直到龙辰亦如何不嫌沐天雪丑貌,与之结成连理,四方寻医治好沐天雪身上的怪病,去除他脸上的胎记,让她成为皇朝第一美人,再到之后龙辰亦为专宠沐天雪一人而不惜抗圣,期间又添了许多精彩小段,出了一段佳话。
听书的人,个个都听的津津有味,当在听到沐天雪容貌已不是丑陋如鬼,而是美如天仙时,众人开始纷纷议论起来,一时间,茗月轩里好不热闹。
而二楼雅间里,一个男人望着楼下沸沸扬扬,众说纭纭的观众,心里烦闷不已,端了杯茶水小啜一口,总是觉得胸口堵的慌。
不知道为什么,计划成功了大半,他却心里却没有一丝愉快,很快,就可以为父亲,为国报仇了,为什么还要不开心呢?是因为知道她被关进大牢而烦闷吗?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总想到她,总想要去见她?
“王,你没事吧!”煜阳见自己主子皱眉拧结,一副的烦闷,不用的问道。他那日中了沐天雪一枪并没有死,沐天雪的子弹只打在了他的右膀侧下,之后取出了那颗子弹,状了几天伤便好的差不多。
“素若那里,可有传来消息?”司马珩冷着脸皱着眉头问道,煜阳恭敬道:“素若传话来,今晚开始行动。”
司马珩微微点头,眸光透过窗子看向外面的街道,然后收回目光,从腰间取出自己的玉佩,交给煜阳说“拿这块玉佩,去通知玉面神医来见我。”
煜阳接过司马珩递来的玉佩,好生收起来,不确定的道:“玉面神医会帮我们吗?要他对付的人,可是他主子的天下,属下有些不放心。”
司马珩眉头更紧几分,能认为他的玉佩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而且,他当时看到玉佩时的反映,就说明,他认识自己,有可能是皇室人,他首先,要确定玉面的真正身份,至于,玉面帮不帮他,到时候,便会知道。
“这些,不必你操心,去吧!”他扬了扬走,示意煜阳退下,他想一个人静坐一会儿。煜阳见自己主子不说,便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马上去办主子交代的事情。
司马珩坐在雅间里,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多少年前,自己的国家不也如此吗?国虽然是小国,可他们过的与世无争,过的安享太平,可是,那一派祥和,却被一夕间抹杀。
那一夕竟是三天三夜,他的国家没了,亲人没了,子民没了,血染了百里沙漠,那横尸遍野,血流成河的景象,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不会忘记父皇是如何受尽折磨惨死,不会忘记母后为了护他,挨了多少刀,身上有多少条刀伤,那些人用了七天七夜的时间去闯禁地,抢圣物,可是,那些人终是徒劳无功,空手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