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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管曲老板，最近网上没什么动静吗？”
“你说针对宋佚的声音？”
“嗯~”
“没有~毫无波澜，剧组那面也是一片平静~”
“佟三儿这种人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百分百确定~”
“我也觉得，但这种事没法预测，我们只能被动等待~”
“防不胜防啊~”
张伟话锋一转，“对了，如你所料，我们把邀请发给楷鸽导演后，很快便得到反馈~”
“怎么样？同意了？”
“对，很痛快，甚至都没讨价还价~”
韩素诧异，“那也不至于？”
“真的，我也奇怪，一打听才知道，他的《妖猫传》12月底上映，我们节目播出的时候，正好能宣传一波。”
“靠，打得一手好算盘，合着我们为他做嫁衣了？”
“嗐~互相利用呗，他答应坐镇前三期，对节目来说是好事~”
“行，到时候让主持人提一嘴，就当是还他人情了~”
“你也是鸡贼~”
“不然呢？”
“说不过你，宁昊那边也答应了，我这面子还值点钱~”
“不错，让宁昊坐镇最后三期，中间可以找几个咖位稍低一些的，卢川之流的都可以用用，他们价格应该不高。”
“行，我给他们发一份邀约试试~”
韩素站起来，“忙，我走了~”
“等等，看看这个~”
“什么？”韩素拿起来一看，是一份融资计划书，“柠檬影业？”
“嗯，2014年成立的，由多名原SMG高管团队创立。”
韩素眉头一挑，“SMG？苏小？”
“你认识？”
“听说过，SMG的老人了~”
“对，他在SMG工作超过20年，14年携手有着‘金牌制作人’之称的徐小欧出来创业。”
“徐小欧你知道吗？就是牵头制作《蜗居》《杜拉拉升职记》《浮沉》等作品的制作人，这几部作品都是叫好又叫座，眼光很好的。”
韩素点点头，“你继续说~”
“柠檬创立后，其主线业务为超级剧集、网络剧和电影，去年的《好先生》、《小别离》就是扛鼎之作；
今年的《择天记》网络播放量破300亿，也是爆款之作，明年还有大蜜蜜领先的《扶摇》放映，发展势头很好。
企鹅领投了天使轮和A轮投资，原本去年计划的B轮融资，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拖到了现在。
不过这也是我们的机会，他们计划融资5个亿，企鹅已经表态会继续增持，此外芒果台也会加入到这轮融资当中。”
韩素大概看了下融资计划书，放下来问，“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加入？”
“对，我们需要加强跟电视台的联系~而且柠檬在超级网剧和现实题材电视剧这块有着不小的优势，跟我们打造精品的理念不谋而合，双方完全可以进行资源整合，加强合作。”
“现在估值多少？”
“60亿~”
“多少？”
“60亿！”
“疯了，这才B轮就涨到60亿了？C轮不得飘到100亿？”
估值本身就是一门“玄学”，利用好了，的确能发一笔大财。
这东西本来就没有固定衡量标准，你觉得它值那就值，就像艺术品画作，非说梵高的画一文不值，谁也说不出错，在喜欢的人眼中值一个亿，在不喜欢的人眼中就是一张废纸。
公司估值也是一样，如果非常理性地或技术性地按照财务的角度来看，市面上所有公司的市值都得缩水三分之二。
就柠檬影业这个级别的公司，真实价值也就几个亿，哪怕按照融资溢价来算也不能超过10个亿。
可现在仅仅是B轮就到60亿了，以后还指不定飘到什么天价上去呢。
但现实，大部分人用的是“不那么理性的非技术性”的算法，所谓的“估”值，也就是未来价值，是“估”出来的，实际上是投资人对公司前景的一种预测和判断，包括公司的业务方向、团队的能力、项目的市场前景等等。
有企鹅这样的大企业背书，他们认可60亿这个估值，那你再怎么骂，人家也还是60亿的价值。
这也是当下影视企业估值乱象的典型表现，越主观的东西就越容易滋生泡沫。
估值既然是非常主观的判断，那么一定会受到相当多人为因素的干扰，人为因素的干扰也势必意味着泡沫容易滋生。
因为中国许多的上市企业依靠的是讲故事，操作话题来吸引投资，而不是依靠实实在在的业绩成长。
在这一点上，文化娱乐企业是具有先天优势的，电影电视剧不就是讲故事吗？这玩意他们熟！
按道理一个电影今天上映火了一把，投资人还要判断出品方是否能有机会继续拍续集、续集能否同样火，以及在这部和续集之间能否持续产生收入等一系列问题。
这些问题很多时候都是无法一眼看清的，但是并非所有投资者都是理性的，当他们觉得某部电影大火了之后，就有可能对这家出品公司的未来抱有无比乐观的预测。
由此拉高了一家有一家影视公司的估值，泡沫越滚越大，好再这么多年过去，大家都吃过亏后，估值没那么疯狂了。
头部企业的估值普遍是市盈率的20-30倍，这么算的话，柠檬估个60亿倒也不算过分。
话又说回来了，都是为了赚钱，换作韩素给自己的素颜娱乐和素心娱乐估值，不也得往高了估吗？
都是一个山上的狐狸，谁也别跟谁讲聊斋！
韩素之所以不爽，还不是因为穷？贵不是人家的问题，而是你自己的问题！
没钱就别吵吵，于是他摊开手说，“没钱啊，投一个亿给人家，就占几个点的股份，拿不到话语权，没意义！”
“可以股份置换啊~”
韩素愣了下，他确实没想到，张伟说，“以我们公司现有的资产，还有待开发的项目来看，跟柠檬一样估个60亿完全不成问题，甚至再高点也可以。”
“你确定？”
“我确定，老吴那边也认可，柠檬的这份融资计划书就是他发给我看的，显然也是有这个意思。”
韩素摸了摸下巴，“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行，关键是置换的股份从谁手里出？”
“回去跟股东商量一下，按比例分配呗，他们要是不愿意，就出资增持，维持自己的份额不变~”
“好，我跟他们碰一下，不过我们真的有必要持股柠檬影业吗？”
张伟斟酌片刻后，点头道，“两个理由，第一，柠檬影业的创始人团队跟SMG有很深的关系；第二，B轮融资芒果台也会加入。
所以我们持股了柠檬，就相当于间接拥有了芒果台和番茄台的资源，这是我们现在欠缺的。
一旦持股成功，再加上企鹅视频，以后我们的作品发行渠道，将不再受限，可选择的路也就更宽了。”
韩素揉了揉太阳穴，“我明白了，那就听你的~”
“要快，那边已经在谈判了~”
“我知道~”
。。。
一天天破事真多，搞得韩素跟女友交流人生经验的时间都没得，简直过分！
虽然老张催的急，可韩素还真就没急着回去打电话，而是带了一车水果跑去DX探班了，主要是为了看宋佚。
自打韩素上演了一出白马王子拯救落难公主的戏码后，妹子对韩素的关心直线上升。
当然了，女生要矜持，嘴上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对韩素的感情升温，可实际行动却暴露了她的真心。
只要一有空就拿着手机跟韩素聊WX，有时候没得聊了，就发自拍，等韩素商业吹捧一波，她就发一串‘哈哈哈~’。
总之，粘人程度不减当年，现在韩素信了她曾经一天一百个夺命连环call的事儿了，以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行为来看，这事儿她干得出来。
还说什么年轻不懂事，呸~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说起来韩素也没好到哪去，都是‘贱’字辈儿的，聊WX的时候也没看他有不情愿，能秒回绝不耽搁一分钟。
这不，今天妹子说想吃水果了，这话暗示的还不明显？想吃水果干嘛跟韩素说？让助理去买啊，那边什么水果没有？
故意跟韩素说，还不是想见他了？又出于女生的矜持，不好意思明说，就说什么想吃水果，都是借口！
然后，韩素就来了！为了满足她的愿望，带了一车的新鲜瓜果，她一个人吃能吃到死的那种。
在她助理的帮助下，将一车水果交给场务负责分发，结果这家伙一嗓门喊出来，“宋佚老师的老板来探班了，带了好多水果，大家快来吃啊~”
韩素单手捂着脸，尼玛神经病啊？这有什么可喊的？太丢脸了！
最先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宋·想念韩素又不敢直说玩暗示游戏·佚小姐，踩着高跟鞋如履平地，关键还能刹住闸！这让张开双臂准备迎接飞扑的韩素好一顿尴尬，顺势背过手，自说自话，“坐车时间长了，活动活动~”
宋佚嗤嗤笑个不停，满是风情的白他一眼，‘勉为其难’的抱了他一下，娇嗔道，“满意了？”
韩素飘香满怀，当然满意了，点点头得意道，“这还差不多，大老远来探你班，连个拥抱都没有就过分了~”
“切，好啦，谢谢你的水果呗？带了那么多？没给我丢人~”
“那是，面子必须给你撑足了~”
“棒棒哒，来，我带你去见见导演？还有其它几位主演~”
韩素拉了她一下，耳语道，“你不是跟他们关系不好吗？”
“那是私下里，面上还是要保持和谐的~”
“算了，我不去，懒得跟他们寒暄，你吃饭没？我带你出去吃？”
“不啦，一会儿剧组放饭，还有拍摄呢，不能离开太久，正好你也尝尝我们剧组的盒饭，体验一下我们演员的生活~”
“也行，那就去你保姆车上坐坐？”
“等我下，我去拿点水果，你买的我还没吃呢~”
韩素一把拽住她，“走，给你的水果都单独准备好了~”
“真的哇？这么贴心？”
“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不贴心了？不是一直如此？”
宋佚不给他面子，“呸~说你胖你还喘~”
说完轻哼了一声，仰着脖子满是傲娇的往外走，修长雪白的脖颈如同湖中高傲游弋的白天鹅，浑身上下每一根羽毛都透着一股子优雅。
人多嘴杂的剧组压根儿没有秘密可言，两人亲密异常的举动，自然瞒不过随处可见的工作人员。
他们走后，纷纷聊起了八卦。
“看到了吗？你们猜那位是不是宋佚的男朋友？”
“男朋友？情人还差不多？”
“别乱说，管他们什么关系呢，快吃你的哈密瓜~”
“聊聊嘛，难怪宋佚最近心情那么好，而且签了新公司，俩人肯定有一腿~”
。。。
回到保姆车上的宋佚，把高跟鞋一蹬换上拖鞋，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都市剧就这点不好，天天得穿高跟鞋。”
“早说啊，给你带个捏脚师傅来多好~”
“哈哈~不用啦，让人看到指不定怎么骂我呢~”
“那你喜欢拍古装？夏天热死、冬天冷死！”
“倒也是，反正没有轻松的~”
这时，保姆车门被敲响，韩素说，“是司机来送水果的~”
宋佚回身拉开车门，微笑道，“谢谢你啦，特地跑一趟~”
司机憨笑两声，“宋小姐客气了，应该的~”
韩素说，“你找个地方吃点饭休息一会儿，我估计要在这待两个小时左右~”
司机点点头，“好的老板，有需要给我电话就好~”
关上车门，宋佚捧着一盒‘爱马仕’级别的水果捞说，“你这司机还不错~”
“嗯~毕竟是军人，懂规矩，快吃，温度正合适。”
“谢谢~不过太多了，我吃不完~”
“你这车上应该有冰箱？吃不完先放冰箱保鲜，随时拿出来吃~”
“好，你也吃~”
“我不吃，太甜了，你吃~”
宋佚也不跟韩素客气了，打开盒子大口吃起来，边吃边问，“只能待两个小时？”
“对啊，公司还有事呢~”
“那我没耽误你？”
“现在问有什么用，我来都来了~”
宋佚吐了吐舌头，傻笑一声，“嘿嘿~下次有事就直说啊，工作重要~”
“行了你，早这么贤惠，你孩子都能打酱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