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燃我……”顾少白很想说些什么，可沈燃貌似并不想跟他说，总在他开口的时候，她找理由避开，“我要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
顾少白只能看着她去洗手间，他就站在原地。
无力般地坐在了床上，他有些苦涩的看着洗手间门，然后把外套脱下来拿了出去，换了一身衣服后，把衣服丢进了垃圾桶。
这身衣服沈燃看着一定不舒服，所以还是丢了好。
等他回来，沈燃也洗好出来了，她穿着之前买的睡衣，当时不是怕她肚子大了以前的睡衣穿不了嘛，顾少白特意去买了几套回来给她放着。
沈燃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刚想拿起吹风机吹头发，顾少白先她一步拿起了吹风机，“我来。”
沈燃也没拒绝，让他吹，刚好自己也能休息休息。
拿起梳妆台上的平板，她随便一刷都是今天的新闻。
也没什么好看的，看了一眼后又放下了，静静地等着顾少白给她吹头发。
镜子里的顾少白倒是挺认真，她在看着他，他都没有注意到，直到他换了一个方向才发现沈燃在看着他，于是他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沈燃与镜子里的他对视，“想说就说。”
闻言，顾少白顿住。
头发吹得差不多了，他把吹风机放下，“我……”
沈燃正让他开口，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沈燃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床前坐下，然后看着他，“如果你没什么想说的，我就走了。”
“去哪儿……”
好像明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可他还是想问。
“自然是去看看卿颜了。”
闻言，顾少白偷偷松了一口气。
她不是回狐族。
“我等一下跟你一起去。”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想说的？”
顾少白：“……”
沉默了几分钟，酝酿了几分钟，慌张开口，却只是一句说过的话，“我真的没有跟李娅在一起过！我没碰过她一下。”
“嗯，然后呢？”沈燃就这么淡淡的注视着他。
顾少白此刻像极了犯错的小孩，低着头小声开口：“我……我错了……”
“错什么了？”
“我不该让你失去法力的，不然你也不会白白受这几个月的苦。”
沈燃：“……”
她很想问就这嘛？
顾少白在她面前半跪下，握住她的手，“燃燃……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找你，我派了所有人，身边的人也都在找，我找了你好久，可是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我是不是很没用？这样普通的我是不是根本就不配爱你？”
看着他微红的眼眶，一时之间，沈燃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沉默了几秒钟后，才抬手抚上他的脸庞，“跟你没关系，这本就是我该经历的。”
“这怎么跟我没关系了？你明明可以不用被李娅带走的，明明可以不用睡那么久的……”
沈燃打断他，“我说了，这都是我该经历的，我本就在凡间有一劫，这只不过是一个过程罢了。”
顾少白抓住她的手，“可我还是好没用，连你一点点的踪影都寻不到。”
他有恨过自己只是一个凡人，用凡人的能力根本就找不到她。
他在凡间纵使只手遮天在沈燃他们面前也不过是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