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白只好把手收回，刻意避开这个话题，“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冥渊，天帝。”
没想起过去时，她确实不知道冥渊是谁，想起过去后，她才发现，原来他们千年前见过。
“天帝？”顾少白倒是没有想到是他。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天帝野心勃勃，过去也没做过什么好事。
而且，过去他与沈燃的事情，天帝也不是没掺和。
如今他还敢伤沈燃，不端了他天族誓不罢休。
“燃燃，你等我，我去帮你打回来。”
“打我自己可以打，但他抢了我狐族的麒麟简，必须抢回来才行。”
“你现在受伤了，还是好好修养，我去就行，麒麟简我帮你拿回来，天帝的位置我也会重新让人坐上去。”
沈燃：“……”
他怎么做都可以，她不想管那么多，反正他已经恢复了，这六界也没人能和他抗衡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所以……千年前，你为了九落杀了我？”
那一瞬，顾少白咯噔了一下，避开了她的目光，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燃燃我……”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说，可是有些事情还是不告诉得好。
他迟疑了。
沈燃自嘲地笑了，“难怪你之前怎么都不愿意告诉我，原来你是怕我知道后恨你啊？”
顾少白：“……”
是，他确实是怕沈燃恨自己，他承认自己有私心。
“我真傻，上一世死在你手中，这一世竟然还想重蹈覆辙……”
闻言，顾少白连连摇头，“不……燃燃，我不会再让你重蹈覆辙的……”
“爱上你就已经是重蹈覆辙了，顾少白……我不欠你了……”
顾少白手足无措的看着她，“燃燃……真的……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沈燃摇头，“回不去了，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那一瞬，顾少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只知道沈燃好像真的要放弃他了。
他也不想逼沈燃，终究是他没有资格求她的原谅了。
“好……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哪怕让他离开。
如果她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他就一直守在她的身后。
他起身准备离去，沈燃又突然叫住了他，手上化出明月剑，“你的东西……还给你。”
顾少白看着她手上的明月剑久久没有回过神，抬手才发现自己的手有多颤抖，拿上明月剑，他转身离开。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不拿回来，这把明月剑，沈燃也永远不会再碰。
关上房门那一刻，沈燃忽而崩不住了，曲起双腿抱紧双膝，泣不成声。
为什么教会她爱的人还是他？
为什么这一辈子她还是没能逃过他？
为什么啊……
她不想爱了……
爱不动了……
隔着房门，顾少白靠着门红了眼眶，闭上双眼，眼泪说掉就掉。
好像……他真的要失去沈燃了。
天族。
顾少白一袭白衣绝尘，头上的发带随风飘动着。
六界，千百年来其实也就凡间在飞快的变化而已。
他们都还是千年前的模样，只是人却不是千年前的人了。
顾少白在六界消失了太久，众人见到他那一刻无一不是震惊的。
“参见九幽帝君。”
顾少白没有回应，只是快步朝着天帝所在的大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