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伯伯。”

  “宝儿,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这边的问题,有个底层负责分发药剂的人把药剂拿去高价私卖了,他可能觉得小县城的事情上头也关注不到吧,想不到你会去那里,还碰到了这样的事情。”

  说着叹了口气。

  “这是我们这边的疏忽才造成这么严重的事情,人现在已经处置了,那边的药剂估计差不多一周以内就会到,你同他们说一声吧,顺便帮我跟他们说声抱歉,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嗯,我知道了。”宁宝说道,看了眼不远处频频往这边看的陈院长,和蒋翁和又说了几句话,便挂了电话。

  陈院长见她挂了电话,赶紧的走了过来。

  “怎么样?”就是有些着急的模样。

  毕竟刚拿到的药剂已经全部都分发掉了,他现在还是两手空空,可等药剂的病人却还有很多。

  宁宝:“蒋老说一周之内药剂会到位,麻烦你到时候和其他几个县医院的院长打声招呼;这件事是上头的疏忽,那个座机里有蒋老的电话你可以记一下,以后若是还有这种事发生,你直接打这个电话同他说便好,事关人命,上面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是。”

  陈院长心中激动,那可是蒋老的电话。

  “宁大夫,真是谢谢您了,要不是您,这件事我真不知道该找谁。”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缘吧。”宁宝笑了一下,却也没准备多说什么。

  两人没再多交谈,宁宝便回了病房,留陈院长一个人在那兴奋的存号码。

  竟川村的人也已经离开了,病房顿时空旷了许多。

  随后宁宝替他们行第二次针之后,一行人便离开了医院;另外一个病房的病友虽然和他们不是一个村子的,却也距离不是很远,宁宝准备到时候走一趟就是了。

  办好出院手续,一行人走的时候陈院长还专门亲自来送了他们一程。

  宁宝顺带把小王一家三口也带了回去。

  阮桂云一家和阮桂花还有阮母已经被先送了回去,所以车子也不算挤。

  小姑娘一上车就窝在宁宝怀里不肯下去了,别人怎么哄的哄不走,宁娟看了眼小姑娘,有点自闭。

  她也想这么窝在宝儿怀里的说!

  这两天宁宝一直没去管过白鹭,不过好像也用不着她管,它被这个人抱抱那个人摸摸的,好不惬意。

  这会儿已经被阮母给抱回了阮家。

  竟川村距离县医院还是有点路的,不过好在路还算宽敞,车子也方便开,就是稍微有些颠的慌。

  宁宝让小王护着一些自己老婆的脚。

  因为自己开车,所以差不多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一行人很快就到了。

  经过宁宝的两次治疗,阮仲已经有力气可以自己走了,不过老宁还是在一旁稍微看着他些许。

  一旁的小王把妻子抱到了轮椅上,推到宁宝面前。

  “宁大夫,我晚些过来和你一起去挖药材。”

  “今天先休息一天吧,明天一早再去,不用这么着急。”宁说道。

  “好。”对方点点头,“那我明天一早过来找您。”

  宁宝颔首,对方说着便推着轮椅离开了,小姑娘知道宁宝会在村子里待几天,也就不缠着,乖巧的跟在自己爸爸边上回了家。

  他们还不知道,关于阮家那外孙女医术高明这件事在村子里被人给传开了。

  当天晚上,不少人都拎着东西来了阮家,说是看阮仲,一个个目光其实全都在宁宝的身上,有的人还让宁宝空的时候也给他们看看。

  当然了,他们会付钱的,总不能欺负了人家小姑娘,还让人吃亏了不是。

  以前他们都没发现,阮家这小姑娘居然这么厉害。

  宁宝倒是已经习惯被人观看了,丝毫没有反应的做自己的事情。

  她这会儿正在门外的院子里给阮仲煎药,药材大部分都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有的是从医院买的。

  宁娟在边上帮忙生火。

  其实大部分的时候,宁宝煎药,宁娟都会在一旁帮忙生火,火候控制的都熟能生巧了。

  煎好药,宁娟帮忙端着给阮仲喝掉,然后洗好碗放回厨房里。

  直到村里的人离开,晚饭后,阮家的批斗大会,这才刚刚开始。

  所有人都聚集在屋子里,阮仲目光沉沉的盯着章富。

  “爸,你们干什么一直盯着我啊?”章富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阮仲冷哼一声,爬的一巴掌排在桌子上面,“这就要问问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了!”

  “我不知道您说什么。”章富瞪了一旁的阮桂云一眼。

  是不是她跟自己爸妈告状了,不然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对他们母女俩动手的事情!

  能让自己岳父这么神奇,章富想不到其他。

  “你还装,还敢瞪我女儿!”

  阮仲冷哼一声,看向阮桂云。“小云,你把袖子撩上去。”

  阮桂云下意识看向阮仲。

  “爹?”

  她爹怎么会知道,自己身上有伤的!

  她明白了,今天,她爹是准备要给她做主了。

  阮桂云当即便红了眼,没想到她爹会这么关注自己。

  她原本并不想麻烦父母的,却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瞒住,还让她爹在生病期间却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在病房的时候,她爹对章富会这么冷脸。

  阮桂云突然就明白了,爹只是在忍着没有发怒而已。

  见她呆呆的没动,一旁的章雁直接抓起阮桂云的的手臂,撩起了她的袖子。

  “外公,不止是手臂上,娘的背上还有腿上,都是伤,有些伤是被烟给烫的,有的是被砸的,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

  说着撩起自己的袖子让大家伙看。

  “我的也是。”

  “而且他还经常把我们关在院子里不许进房间睡,大冬天的让娘的手一直泡在冷水里,娘每年冬天都会长冻疮,又疼又痒的,他也不许我们去买药。”因为他们没钱。

  阮母听着眼睛都红了,她走过去抓着阮桂云的手死死地瞪着章富。

  “章富你个畜生,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的女儿!”是她不好,把一个好好的女儿交给了一个畜生啊!

  阮母怎么都没想到,自家闺女这些年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