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踏世长歌行 > 第109章 动手了
  却说明动未等多久,便见伶倌从远方回来。早已调整好气息的他拔出长剑,悄然藏在暗处,准备伺机而动。而在伶倌临近客栈时,明动意运周天,健腕一翻,剑气如一记银针,刺穿拇指大小的雨滴,穿山越岭般朝伶倌胸膛射去。

  用快,狠,准形容也不为过。

  而伶倌早知道有此一出,便早有防备,在剑气动时,她已出势,白皙如玉的手指似要拈下这片天,夹指一拧,明动的剑气硬生生被折断。

  此次明动本不打算动真格,只是想引出乾语罢了,故准备以连剑令伶倌伤势更重,而在出招时,忽然心生警兆。下意识收势,往左侧急跃三步。

  一道慧光从右侧横空掠来,凌厉且带着厚重杀意的剑气直接将明动方才所在位置的地皮掀开。

  明动不及站定,便用恶鬼之术看得出手之人,见是一副极其陌生的面孔,不由一愣。那伶倌也往出手之人,稍事元气谐音,喝道:“你怎么来了?”

  明动用恶鬼之术把此话的听得清清楚楚,当即惊神在细细感知,出手之人果然是青蓝城。不敢犹豫,转身即走。

  那伶倌瞧得逐渐消失的身影,跺了跺脚,心气难言,若非青蓝城出现,她兴许能引得乾语和明动交手。而后转念一想,或许这青蓝城是乾语叫来。

  明动亦是此想,很明显伶倌那句话说明她并不知道青蓝城会来。而明动自认藏得极其隐秘且没给青蓝城留下任何东西,那青蓝城出现明显是有人叫来的,而在当下只有乾语。

  奔掠间的明动急速敲打着手指,看来要与乾语搭上桥比想象中困难。不过不要紧,这才是第一次出手,再者单于那边绝对不愿看到此出儿,必定还有好手。

  而青蓝城上次就想除掉坏他事的明动,此次再见,岂有放过之理,几个跃身便追了去,对伶倌的问语是充耳不闻。

  明动感知到此,心下先是一苦,跟着猛然一惊,莫非乾语故意支来青蓝城将我引开,然后乾语自己好去做事?

  这里面涉及的猜测很多,明动无暇去一条一条捋顺,身形陡转朝乾语的客栈掠去。然而他未想到青蓝城是动了伤心,后者岂会与他在云海国拖着斗。毕竟一旦军府大将赶来,任谁都必须在云海国停手。

  故他直接出剑,剑气扫荡直接封住了三条路,而留下的一条路正是往虎啸山门去。

  明动目前没有应对人鬼功法的手段,只能避让。不然沾染了人鬼的气息,就会与那次被人鬼的另外一个传人池林遭遇一样,再怎么跑,都摆脱不掉人鬼独特的气息。

  一场追逐在云海国绽开,那些探出脑袋的人丝毫不奇怪,时值比武的尾声,这样的事儿理应发生。

  片刻钟后,两人已追逐云海南边,在十来个呼吸,两人便会离开云海国。而就在这时,明动的天盘之术忽感熟悉的寒意。他虎躯一震,雪影出手了,毫不迟疑立即估摸寒意出现在的位置。

  而这一感知不由心骇,那不正是竹剑三人住的客栈吗?

  一瞬间,明动冷汗尽出,他率先想到的是楼石的身份暴露?他脸色阴沉的回头看向青蓝城,杀机涌动。

  而青蓝城感觉到了明动的眼神,不知为何莫名打了个冷战。然而作为人鬼的传人,他经历过的事儿不仅是普通人,连修者都不敢直视。很快他恢复了镇定。

  明动也算是个跑遍半个世间的主儿,也知道这个节骨眼冲动不得,不然便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深吸几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眼咕噜急转心想:倘若楼石的身份暴露,那理应是有更多人来查探我这个冒充楼石的人。而此时却不见来,意味着楼石的身份就目前来说没有暴露。顶多是有心之人有了猜测。

  念此明动心绪平静几分,敲了三下手指,有了主意,猛然大喝:“此人乃人鬼的传人。”

  元气携音,如浪如潮,顺着云海的风雨淹没而去。

  青蓝城清楚昨日与轩辕长歌交手“明动”在。故没那么惊奇明动知道他的身份,但他万万没想到“明动”会来这手。一时惊神下,那明动已没入一线天。

  青蓝城在回神时,那至少有九位军府大将正快速朝呼啸山门掠来。而且守城的将士已严阵以待。

  青蓝城眼睛一眯,横剑一抹,那守城的将士登时纷纷神色恍惚。紧跟着眼神快速失神,而后短短一瞬,守城的将士纷纷瘫软到底,彻底没了呼吸。

  而反观青蓝城却出奇的面色红润了些许。

  明动感知到此,深知将士是着了人鬼功法的道儿,一时间是惊骇难言,而后有了后悔之意。

  但后悔那有用,明动只觉心口堵得慌,呼吸渐渐急促,手脚止不住的颤抖。他一步三跌撞出了云海国。

  而青蓝城没了守城将士的阻拦,自是顺利的离开云海国。不多时九位大将大将追来,但见一线天遍地横尸,互相对望了一眼。五人留守在一线天恢复秩序,一人回军府去禀报消息。而另外三人则在快速朝其他的边界散去,谨防有人从其他地方摸入云海国。

  一线天的发生的事儿,很快传遍了云海国。

  那有心之人纷纷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味,因为这是比武一来,军府第一次死人。而他们听到了明动那一嗓子,猜测到是人鬼传人所为,却不知全因这一嗓子。

  这时的乾语静立在大街上,听着那些风雨之言,抿嘴了笑了笑:“伶倌来找我,果然是个好机会。不过再硬的命,当了出头之鸟,就比纸还薄。对,池兄。”

  一旁的池牛默然不语,静静看着那片雪下的凌寒。乾语则侧头看了眼云海之外。

  此时竹剑和武宁各自后退一步,将楼石护在身后,他们是在保护,却非因为楼石实力弱。他们知道楼石是戴着面具,届时一旦打起来,气机乱成一团,那面具可顶不了多久。所以两人皆是想楼石少出手就尽量少出手,多花些心生用元气护住那面具。

  而楼石这大半辈子都在山野的莽夫就没想那么多,也没去细细揣摩武宁和竹剑的心思,只当武宁和竹剑不然他出手,而在这节骨眼上,在打斗上极为机灵的楼石,知道他若不出手,以竹剑和武宁必定挡不住自个儿师父再三提醒的雪影,于是就往前挤去,表明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最主要的是,他有应付雪影的办法,这是他老师傅说的,当初他也对明动提及过此事,只是没具体说罢了。

  而竹剑和武宁感知到后面的挤推,相识一眼后,竹剑率先起势,刀影卷出寒光,寒光之下一片墨绿的竹海,随风摇曳,“沙沙”的声音如精灵歌唱,淘气的抚摸的凌寒的杀气,一抹新绿从土壤中探出了头,清风带着竹海起舞,好似在欢迎新生命的到来,新竹一节又一节,每一节宛如叙说着一个故事,苍劲有力,忽然新竹拔地而起,齐刷刷的偏往一个方向。

  任凭大雪倾盆而下,皆丝毫不为所动,那竹剑不屈的剑气登时在看不见的风雪中破开一条道路。

  早已屈膝的武宁见此,还是少年略显单薄的身影刷得一声随着这条道路消失。武宁清楚和竹剑都很清楚,对付先天之灵这类的修者必须找到本身。与先天之灵比拼招式和元气,只会班门弄府。

  风雪丝毫没去理会武宁,仿佛就把后者当作了路人。而是铺天盖地的朝竹剑压去。

  今日雪影来就只是为了将竹剑打成重伤,此时的他立在街道,身旁是神色匆匆的行人,但这些行人丝毫看到他。

  他本是一道影子,便可依赖阴影遁空,这阴影包括元气的影子。而突然他神色有了动容之意。

  他看到那个叫唐云的汉子出剑了,剑气缥缈比起他的风月不遑多让。而且唐云的剑气拂过那苍绿的竹海,令起“沙沙”声更加悦耳,那竹剑的剑气自是受之影响更加凌厉。

  两个人的不同剑气竟可融在一起,雪影有了些许恍惚,如若他知道唐云乃竹剑师爷,便不会惊讶。毕竟楼石的老师父讲过很多关于青云的剑,所以楼石自是知道如何借这些剑和用这些剑。

  而对雪影对来说,出神只有片刻,见风雪隐有被破之势,他眯起了眼大手覆压而下。

  那一片竹海弯了腰,低了头。与之对应的竹剑,亦微微躬起了身,他平静的扬起脑袋,双目之中犹豫有一片墨海。

  他竖剑在胸,健腕一翻,剑被他无比平直,同时直的还有他挺拔的身姿:“师,你别出手。”顿了顿:“不然我会死。”

  他认为只有“死”字方能唬住自己那憨厚的师爷。而正如他所想,楼石当即噤若寒蝉的收剑,老实的站在竹剑身后。

  竹剑的身影竹剑涣淡,仿佛融入了那竹海之中,而随着他消失的瞬间,每一根弯腰的竹子彻底反弹,猛然立直了身躯,因为力道过猛,竹子弹起的瞬间甩掉了一片片竹叶。光秃秃的竹子便成了一把剑。

  而整片竹海便有成千上万把剑。一把把剑同时拔地而起,势必要冲破这碍眼的风雪。

  乾语咋巴着嘴:“不愧是青云的剑客,了不起。可惜了,来的是竹剑,若是梅剑兴许能与雪影斗上一斗。竹剑更适合对付像墨烟紫那样的人。”

  “不见得可惜。”池牛微微动容;“还有个祖地的人。”

  乾语寻目看去,无比动容:“我一直奇怪祖地的人怎会跑来云海国。而且来的还是武宁。这事我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武宁到底是谁?”池牛皱眉:“我在池家和紫烟阁都还未接触祖地的人。”

  “武宁是谁不重要。”乾语神色有些许凝重:“重要的是他有个哥哥。”

  池牛来不及问武宁的哥哥是谁,端是瞳孔一缩。

  此时武宁身处一片空地,双手连残影都不可见的结印,而随着元力在他指尖缠丝,他的面前竟慢慢凝结成冰。

  而武宁的元气绝不可能凝冰,意味着他不是在凝冰,而是在破无形的冰。

  遁空的雪影看着近在咫尺,却触碰不了他的少年,不屑一笑,双手一合,上空的白云倾盆而下,因为白云很白,且散落而下,已然分不清是雪还是云。而这些白云径直朝竹剑的客栈咋去。

  “咔嚓”

  一丝破竹的声音响起。这就像抛砖引玉,紧跟着密密麻麻的破竹声响彻云海。不管是修者还是普通人,但凡不小心听到破竹声,无一例外,耳膜刺痛。

  竹剑的身影渐渐回归客房,他的身姿依然挺拔,但他脸上已是无比的苍白。他手中的剑寸寸碎裂与风雪融在一起。

  “别动手。”竹剑的声音依然无比的沉稳,提醒着再次拔剑的楼石。他暗暗吸了一口气,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俨然成了指剑。他伸出胳膊点出指剑,风雪荡起涟漪,随后被撕开了豁达的缺口。

  无形的剑气宛如闪雷直奔那被武宁即将破开的冰雪。

  雪影扫了眼已经赶来的军府大将,轻蔑的拂袖一挥,风雪骤止,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他本以为可以潇洒离去,却低估了来自族地的少年。

  少年见冰碎之时,朝前一抓,看似抓了个空,但手中却有一道若有若无的影子,他咬牙一捏,登时方圆一里的温度如坠冰窖。

  那影子在他手中扭动试图挣脱而去,却最终挡不住武宁犀利的元力,片刻之后,影子烟消云散。雪影身子微微一滞,随后气喘起来。

  武宁并未追去,而是果断的回到客栈,见得被楼石搀扶,气息极乱的竹剑,急忙探指朝竹剑的穴道点去。而后从楼石手中接过竹剑,再妙指急点,一层又一层的寒气从竹剑溢出。

  而他动作间,整个客房已结出了冰霜之网。

  待竹剑气色恢复红润,武宁才停手松了口气道:“好在竹兄没触及根本,只是受了重伤,没有大碍,修养一个月就好了。”

  楼石跟着松了口气,顿了顿:“明兄可以彻底治好竹兄的伤。”

  武宁一怔。

  楼石正色点头。

  武宁笑叹:“那就可惜了,我没抓到雪影。”

  与此同时,乾语也道了声可惜:“可惜时间太短,杀不了竹剑。不过已经够了。”说着他看向楼石:“那个叫唐云的人刚才是不是出了一剑?”

  “出了一剑,但那一剑被竹剑挡下来了。”池牛停顿了片刻:“不好看清。竹剑和雪影实力都在我之上。”

  “算了,唐云这人要对付比较容易。”乾语轻笑。

  池牛欲言又止。

  “我卜了一卦。如果剩下我和唐云进入最后一日,我有三成几率。如果是我和安若语一成都没有。”乾语若有所思:“不管唐云是谁指使的,他的影响并不大。要抓就抓唐云后面的人。”

  “再者到目前为止,我都没看到任何一个和唐云有关的人,除了竹剑。”乾语笑了笑:“尽管越是干净就越有妖。但能做到这么干净,恐怕我们也不是对手。”

  池牛点头:“如果到时候真是你和唐云交手,我会出手帮你解决的。”

  乾语摇头:“我算过了。就算唐云死了,我拿到云海之心的几率更低。所以还是让他好好活着。”顿了顿:“雪影既然杀不了竹剑,也杀不了安若语。我们反而得指望唐云能胜了接下来会重伤的安若语。”

  说着抬头看向轩辕长歌四人:“最可惜这四人来了,而且那个叫莫轻的人能察觉到你。不然这时候你把竹剑杀了嫁祸给武宁就有意思了。”

  “我可以去试一试。”池牛的身影缓缓消失。

  “也好。反正你能随时退去。”乾语摆摆手,跟着消失在雨幕之中。

  另一边,轩辕长歌和莫轻面面相觑,本以为是明动和雪影交手,却未想到是雪影来找竹剑三人的麻烦。

  至于具体找谁,轩辕长歌和莫轻都没看明白,也是因为没看清楚,才让他们没有立即退去,万一雪影是找楼石的麻烦,待会又杀了个回马枪留在这里也有个照应。

  轩辕长歌和晏家姐弟尽管很想看楼石的实力的如何,但知道分寸。楼石明显不是雪影的对手,到时候打起来,楼石可能暴毙,那还看个屁。

  而武宁和面面相觑间,那武宁脸色一沉:“谁?”

  话音未落,客房内凝结的冰网登时炸裂化作雪水,朝下方滴落而去。武宁朝楼石打了个眼色,立即抱起竹剑。

  楼石并未发现任何人来,不由皱着眉头舞出一剑。剑气横荡却润物无声。

  “没人?”楼石半提醒半疑惑对朝窗户外掠去的武宁说道。

  “有人。”武宁极其肯定,而说话之时不知为何心生不宁。不得已只能用元力扫荡竹剑的全身,以防被偷袭。

  这时轩辕长歌见武宁破窗而出,扫了眼周遭,轻呼:“雪影不在。”

  话落莫轻已提刀掠去,并留下二字:“池牛。”

  轩辕长歌精神,的确此时雪影退去,那楼石三人必定会松懈,而宛如幽灵的池牛再出手乃绝佳机会。

  念此不敢迟疑,立即跟着跃去,并大喝道:“池牛。”他这句话是提醒楼石,只希望楼石能听懂。

  而他这一提醒,听懂的不止楼石,还有武宁。

  “难怪会心生不宁。”武宁眼里杀机涌动,他从楼石口中听说过池牛的事儿,而他作为炼体者,又来自祖地,自是知道如何对付池牛。

  他指尖聚着元力朝雨水和空气点去,元力极细,想雾蒙蒙的沙尘笼罩一切,但凡池牛敢以沱一境的本事融入雨水中,必将被这无处不在的元力浪切得粉碎。毕竟元力不像元气那样虚无缥缈,元力更加实在。

  然而他虽知道如何对付池牛,却寻错了方向。池牛借着武宁点空气的瞬间,攀附至竹剑身上,只要在一个呼吸,他微微动动手指即可令眼下手无缚鸡之力的竹剑命丧黄泉。

  好在临近的莫轻已能感知到池牛的踪影,当即呼道:“武兄,池牛在竹兄身上。”同时挥出柳叶刀,刀气如风朝竹剑身上席卷而去。

  楼石听得莫轻的提醒,亦是出剑。

  两人对元气的掌控都十分了得,刀光剑影登时在竹剑身上游荡,试图扫开池牛。然而两人是修意者对池牛来说不痛不痒,池牛完全有能力躲开剑气和刀气。

  而他虽被点破,却丝毫不影响他对竹剑下杀手,只要他不被抓住,那就是死无对证。而当他手化作的雨水触碰到竹剑喉咙瞬间,突然心生警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心一横直接按了下去。

  没有咔嚓的声音,那竹剑依旧气色红润,呼吸并未停止。

  反倒是池牛闷声一声,当即立断从竹剑身上滑落下去,准备遁地而去。然而已经被阻止了第一次,岂会没有第二次。

  那地上泥泞的雨水隐约了有一丝鲜红。

  武宁双目赤红,周身的极其直接将雨水逼退三丈,而凡是经过他的雨水纷纷呈现倒流之之态,诡异的要紧。

  莫轻离得最近看的自看得十分清楚,那本该压下去的雨水(池牛)与现在的雨水一样回流而去。所以池牛并未得逞。

  不仅没得逞,反而在武宁的气机之下有凝聚之意。

  可惜的是,池牛退得十分果然,不然莫轻认为,接下来兴许能看到池牛的真容。

  这时轩辕长歌落了下来,松了口气:“好险,好险。还是武兄了的。”

  此时武宁眼里的赤红已经褪去,他看了眼轩辕长歌,微微点头,而后对莫轻躬身:“莫兄,多谢了。”

  轩辕长歌撇嘴:“武兄,你是不是太厚此薄彼了。我和莫兄好歹是一伙的。你怎么也得感激下我。”

  武宁思忖片刻没有理会轩辕长歌,对莫轻再次躬身后,带着竹剑回到客房。楼石对莫轻四人执礼后跟着离去。

  “还是冷漠无情。”轩辕长歌咋巴下嘴。

  莫轻若有所思道:“方才武兄那气机是什么?”

  轩辕长歌眼咕噜一转道:“莫兄,这事你跟我去祖地转悠一圈就知道了。”

  莫轻莞尔:“罢了,我自己会查清楚。”言罢朝竹剑住的客栈走去:“话说回来。雪影好像不是来杀楼石的,是来竹剑的。”

  轩辕长歌若有所思。

  另一边,池牛咳嗽着出现在乾语身旁:“失败了。”

  “合情合理。恰好给我们提了个醒。祖地的人可不好动。就让他们去找些苦头吃。”乾语摆摆手:“走,我们去看看安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