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为了能出海，曹万节让应迎请旨特批的。</p>
没想到这回旨意下来这么快，不然他们的出海也不会这般顺利。</p>
五天后，两艘船已经远洋到海外了。</p>
曹万节也逐渐适应了海上的环境，至少不会再吐下去了。</p>
她本来以为海船上伙食非常差的，可没想到皮小五手艺极佳，刚打捞上来的新鲜鱼虾、螃蟹，做出来味道十分的好。</p>
尤其是一道海鲜粥，做的极为地道，鲜的她舌头都要吞掉了，一口气吃了三碗都停不下来。</p>
曹万节询问海鲜粥做法，皮小五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p>
他说有事跑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有模有样说着：“这海鲜粥用到花蟹、基围虾、鲍、鱼和一些调味料。先将花蟹、基围虾和鲍、鱼处理干净，并将鲍、鱼切片。然后准备米，洗干净，锅里倒入煮粥需要的水量，大火烧开放入米，撇开泡沫。开小火，将花蟹、鲍、鱼和姜丝放进去煮。开始粘稠后放入基围虾，大火烧一分钟左右后放入适量盐和白胡椒粉，盖上盖子就可以关火，焖五分钟左右就可以盛出，撒上葱花就可以吃了。”</p>
曹万节见他说带比划着，说的如此详细，越发觉得其中有鬼。</p>
她轻哼一声，“你老实说，这粥是谁做的？”</p>
皮小五嘿嘿一笑，“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说实话，这是船上厨子做的，我为了领功，就说是我做的。”</p>
曹万节心说，我信你个鬼。</p>
她虽心里有疑，也找不到什么证据，只能暂时压住疑问。</p>
大船出海的第十天，他们碰到从吕宋开出的一艘大帆船，三桅横帆的卡拉克样式，一侧干舷有二十四孔炮舱盖板。比他们这船大不少，所装武器也多得多。</p>
曹万节看得微有些吃惊，看那船上挂的旗竟不是大齐的旗帜。</p>
那只船降了两帆，曹万节也下令卷了主桅纵帆，减速转舵，两艘海上霸王就像两个人一样转了个圈子打量对方。</p>
片刻后，各自放下哨船，那边过来一个年轻军官，一张口却是听不懂的鸟语。</p>
曹万节听了一阵，隐约像是葡萄牙语，她前世虽听过葡萄牙语，但实在一点听不懂。本来想说英语，可曾经英语四级都没过，那蹩脚的口语说出来，自己都觉寒碜。</p>
实在沟通不了，就叫人问问船上有没有会说葡萄牙语的军士。</p>
本来也没报多大希望，可过了一会儿，一个青衣小帽的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p>
他的帽子压得很低，也瞧不出长什么样，只是觉得人很高，比她高出几乎一个头了。这身高在东南兵这里几乎可以认定成巨人了。</p>
那人走到葡萄牙军官面前，叽里咕噜说了几句，那葡萄牙人竟是听懂了。两人沟通了半天，才弄明白他们是葡萄牙的商船，对他们没有恶意。</p>
曹万节心中大喜，忙道：“你就说咱们是齐人，要去琉球做生意的。”</p>
那人轻声翻译了，声音竟然十分耳熟。</p>
葡萄牙人约是许久没见过齐人，觉得十分稀罕，竟邀他们同行。</p>
曹万节犹豫了一下，挥了挥手表示同意。</p>
那青衣小帽的小子翻译完，没等曹万节招呼他过来，就匆匆挤进了人群。</p>
曹万节再想找，却根本找不到人了。</p>
问皮小五，皮小五却说船上根本没这个人，肯定是她看错了。</p>
曹万节气得直想抽他，多少人都看见那人出现了，现在却说没有，难不成是大白天见鬼了吗？</p>
皮小五嘿嘿笑着，就是不肯说，那模样倒真有点死鸭子嘴硬的意思。</p>
汛风斜逆，大船走得很慢。</p>
曹万节发现那艘葡萄牙船只挂二桅就能跟上，显然软帆的抢风能力比硬帆强。</p>
大齐禁海，禁来禁去，连外面世界什么样都不知道了，而显然这个世界，西方的造船业要比东方发达一些。</p>
她让桨手去告诉那葡萄牙军官，想买下葡萄牙的备用帆蓬试验一下，付了许多真金白银，又协商了半天，倒是买到手了，把前桅改装一下，挂了葡萄牙的软帆，果然快了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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