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绿茶公主演技大赏 > 第77章 如何看出来
  尹善若竟没想到自己错漏在此处,早间便听说宋云初文思敏捷,他心服口服,只傲然而立,道:“输给你宋云初,也算佳话。”

  祝南弦见他供认不讳,着人将他带了下去押入刑狱拷打。

  宋云初朝祝南弦伸手,挑了挑半边眉毛:“东西给我看看。”

  尹善若被抓获之时已写好纸条,被祝南弦截胡,宋云初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写着“帝大怒,宋入狱”六字,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便又把纸扔还给了祝南弦,负着手往外走了。

  祝南弦跟上去:“你干嘛去?”

  宋云初步子不停,夜半三更地被抓到大牢里来害他都没有睡个好觉,如今困得不行了,她用手捂着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回道:“回金光殿睡觉啊,青黛该担心我了。”

  祝南弦头疼地拦住她:“你还是戴罪之身,先去见过陛下吧。”

  宋云初第二回来到龙衍宫,沈星野已入睡了,只着寝衣坐在床上,由于头痛而变得暴躁疲惫。宫内全是浓浓的熏香味道,宋云初伸手招来小宫女,叫她把香片给熄了。

  “熏得慌,我这头也要痛起来了。”她道。

  祝南弦被宋云初奇大的胆子震惊,小宫女自然不敢这么做,求救的眼神望向飞鸿,飞鸿又望向夏帝。

  沈星野说:“去吧。”转而又对宋云初道:“你一个南楚奸细,可有话要说?”

  宋云初本该跪下伏法,此刻却直挺挺站着,行了一个文人礼,举手投足间尽是从容不迫,倒叫沈星野欣赏起她的气度来,叹道:“你若不那么着急,我也不会想着这么快就要杀了你。”

  打打杀杀的事在他嘴里说出仿佛再平常不过,宋云初微微笑道:“你不会杀我的。”

  “哦?”沈星野尾音上挑,好奇问道,“就凭你这张脸么?”他话语中尽是讥讽,宋云初并不在意,只是摇了摇头。

  “陛下,真正的南楚奸细,已然下狱了。”宋云初把烫手山芋交给一边看戏的祝南弦,“不如让镇远侯仔细说说。”

  沈星野目光看向祝南弦,他抹抹额上冷汗,回道:“陛下,便是那位给您看病的尹善若尹太医

  “我抓到尹善若时,他已写好情报要传送出去,被我当场截获。”他把纸条递给沈星野,沈星野细细看过,突然开口问道:“爱妃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人,需要她的时候就亲亲热热的喊爱妃,不需要她的时候一口一个南楚奸细。

  宋云初心里撇撇嘴,面上不敢显出来,只淡淡回道:“我听闻陛下身子抱恙,尹太医说是头疼所致,可陛下的头疼,全是因为这香炉里的熏香,也就是尹善若亲自调的熏香。”

  飞鸿已经把熏香给熄了,还开了窗户透气,夹着雨丝的清凉夜风冲淡了香味,沈星野好像一下子觉得头脑清凉,他深深看着宋云初,道:“继续说。”

  “我与镇远侯做了一笔交易,我帮他找出那个真正的奸细,而他要帮我再见陛下一面。”宋云初觉得冷了,紧了紧身上衣服,轻声说,“我此番来,是有一桩大事要与陛下商议的。”

  沈星野闭眼揉了揉太阳穴,随口问:“什么大事?”

  宋云初却蓦地跪了下来,深深伏下去行了大礼,这是大夏的官礼,只有百官上朝会向皇帝作拜,她的头磕在地上,慢慢说道:“陛下,我不要做你的妃子,我要做你的幕僚。”

  沈星野沉默许久,终于动了身。

  他下床行至宋云初面前,一双大手拉她起来,才察觉到宋云初身上冻得很。

  沈星野突然想到这人的身子这么弱,在牢里这数个时辰一定十分难熬,可宋云初一句话也没有说到此事,沈星野情不自禁抚了抚她冰冷的脸侧,开口道:“此事再议,更深露重,镇远侯先出宫罢。”

  话虽关怀的是镇远侯,他目光却一错不错地看着宋云初,温柔地道,“爱妃今夜便宿在龙衍宫,好好休息。”

  宋云初轻轻挣开:“青黛在等我。”

  沈星野说:“青黛暖和还是孤暖和?”

  宋云初愣了愣,耳朵尖红了起来,她终于感到羞恼:“这,这怎么好相提并论?”

  她从来都是一个人睡觉,哪知道青黛身上暖不暖和?只有这大夏皇帝强盗般箍着她睡觉不放,竟还要大言不惭地问她。

  沈星野坦然道:“那便是孤暖和了。”

  祝南弦在一旁瞠目结舌地看着,万万想不到他家陛下有如此闺房之乐,简直惊掉了下巴,沈星野眼睛瞥他一下,催促他走,祝南弦匆匆行了礼,跌跌撞撞跑了。

  宋云初被他羞得脸颊泛红,轻轻吐出三个字:“登徒子。”

  沈星野点头,拉着她往榻上去:“爱妃如此体贴孤,孤这是情之所至啊!”

  狗屁皇帝!宋云初恼人地想,还不如今夜宿在大牢,与那尹善若为伴。

  她体弱,挣扎不过沈星野,只能丧着一张脸道:“陛下,让我沐浴更衣罢!”

  沈星野果然放了她,叫来福抬热水进来。

  宋云初沐浴完,沈星野正坐在床边等她。

  她脚步顿了顿,觉得现下这个场景有些不可思议的温暖与熟悉,就好像丈夫等待妻子,可他们之间本不该如此熟稔。

  这个帝王在龙衍宫发怒要抓她入狱的时候,有几分是出自真心,又有几分是因为这困扰许久的脑疾呢?

  宋云初放缓了脚步,眼睛清泠泠地望着沈星野:“陛下不睡么?”

  沈星野正闭眼揉着太阳穴,平常头疼的时候他就会这么做,已然和那熏香一般成了习惯,听见宋云初声音他张开眼睛,伸手朝他招了招:“等你。”

  窗外雨声琳琅,浓郁的熏香味道散去大半,宋云初伸手合了窗户才坐到榻上。

  “陛下没什么要问我的吗?”宋云初把一边的被子扯过来盖到自己身上,自如地问。

  沈星野说:“你如何知道这香有问题?”

  宋云初看他一眼,戏谑道:“我听宫人言,陛下年少时打马街头,有掷果盈车的风流,很喜欢那句感念君心似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