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带着仓库回古代 > 第一百零二章 学渣的简单相加
  清晰明了的案情,加上怀嘉郡那边配合也不错,不出月,这件事就判决了。首犯已死,不再追究。从犯按参与程度分别判了徒、流、枷号等。

  还有轻一些的就赔钱,赔不出来的发卖。

  那天李咎从荒山清点玩黄山的收成,到家走的北门,就瞅见门后廊子底下,王得春和守门的虎叔交代怎么管束两个真正的奴仆——魏七、魏八。

  看见李咎在众人的簇拥下进门,王得春一手拎着一个小孩儿的衣领拽到李咎跟前,说:“老爷,这就是那两个小叛徒。你们两个,是咱们家买来的小奴才,终身都是奴才,见了老爷要称主人,知道了吗?不听话我就打你,横竖奴才的小命,也就值几个钱!”

  魏七和魏八还穿着李园的短工发的那身衣服,只是破烂许多。

  王得春做坏人,李咎却没做好人,他只瞥了俩小孩儿一眼,却问虎叔:“虎叔还头疼么?大夫叫您出来走动啦?”

  虎叔呵呵笑:“老爷问起来,叫人怪不好意思说的。都好啦,大夫说我可以上工啦!”

  李咎点点头,又问哑巴如何,刚才围上来给李咎递手帕端水的幺娘回道:“阿大哥哥也好着呢!可以下地了。大夫让阿大哥哥下地走走,十八郎非不让,说老爷不准。”

  “我那是气话,自然都听大夫的。得春,今年几时交税,几时交徭役钱?”

  “怕是再过五六日就要陆陆续续收起来。咱们家的您放心,我保证办得妥妥当当。”

  李咎深吸一口气,赋税,封建时代的社会制度里最最最根本的制度之一,在李咎心里,税赋徭役的征取方式,比科举制度更能影响一个王朝的统治,其影响力仅次于土地所有制度。

  李咎道:“交税的事我不大懂,但是又很好奇。到了正日子你来叫我,我只看,不说话。”

  “好嘞!我记得了……”王得春将李咎想了解税赋的事情记在本本上,又拣家里剩下的几件事与李咎说了:

  又是外面找石脂水的人无功而返,但是探听得西北边珞阖郡的行商知道这件事,已着人往珞阖郡去打听了;

  又是许讼师前几日结了案,昨儿已经来李园报到,准备上写字课了;

  又是新看了几个好孩子,等李咎过目了好放到各处去学习;

  又是那个印书的作坊已经排出来印了第一册双色套印图文并茂的《三国演义》来,黄举人已经检查好了,觉得可以刊行,只等李咎做决定;

  又是家里办的几个报纸,如今城里的报纸竞争越发激烈,李园的杂闻周报和传奇月报发行量却越来越大。昨天是新刊《百家杂学》开售日,那些邻县的附近的全都扎堆似的围拢过来,也不管看得懂看不懂,一买就是几十份,说是外地人要的;

  还有那基础医学课也给所有人上完了,大家听得倒是似懂非懂,反应却差不离,看完寄生虫的玻片就吐了一地。最后有两个比较感兴趣的孩子,已经交给大夫收着当了学徒,现在大夫与学徒加起来有五六人之多,天天为了显微镜抢破头……

  李咎一边听着,时不时做一些回复,就是不搭理魏七和魏八。

  魏七魏八当短工时,偶尔遇见李咎,还能看到李咎和颜悦色地与他们打招呼,现在却成了阶下囚,李咎的眼神都不往他们身上飘一下的。

  魏八甚至觉得她宁可被李咎骂一顿,乃至打一顿,也好过这样晾在旁边视若无睹。

  就这样一直走到了正堂,李咎才对吴大郎说:“别的话我也不说了,咱们李园对人意向仁至义尽。就算前面那个小丫头折腾起三九她们的木子衣铺,究竟不敢动李园的草木。这俩倒好,我们是尽量去救最可怜的人,才招了他俩做短工。得春还把他们放在备用里头准备提拔上来顶替初三他们的活计。得,就这结果。今儿破天荒李园头一次买奴仆,还是签了死契的,到底怎么个用法我也不知道,先都领去给虎叔赔礼道歉、端茶送水。虎叔那如果用不着,就让他们去给伤员们端屎端尿。等哑巴也好了,送去抹墙刷柱子。好好的园子,我们才住几天,就被祸害成了那样!除了干活,也要上课,每天都得写作业,再找个人把道理揉碎了说给他们听,让他们写思想汇报!必须每天深刻反省检讨自己的错误!”

  穿越以来李咎的脾气收敛了不少,换前几年的他来,手下人敢做出这种事,早就一脚一个踹了出去暴打一顿,岂有这样简单放过的道理。

  魏八听着一路下来只是做活罢了,并没有喊打喊杀的,心中更是愧疚。她捏着衣角,含着两包眼泪,用细猫叫似的嗓子说:“老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魏七脸上还是“要命一条”的豁出去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是后悔的。李园的短工生涯里,魏七干的活比之前在老家时要轻省得多了,现在闹成这样,还不知前程如何,不后悔才奇怪。魏七脸上的执拗,只是这个年纪的小伙子抹不开的面子而已。

  李咎没搭这话,让虎叔把人带走了。

  李园发展的诸事刚才都回了一遍,李咎洗了脸,重新将头发梳好,换了身燕居的苎麻裋褐,趿着拖鞋往自己的小楼门口坐了,将三九幺娘等人一个个找来问最近几天的学业。

  除小莲和十八郎外,其他人都是一脸苦瓜样。只看他们欲言又止的表情,李咎也能猜到什么情况。

  幺娘大着胆子说:“老爷……哥……真的好难哦。前头还在学一二三四五呢,突然就教起什么细胞,又是什么透镜。哥哥,就不能循序渐进吗?我也学了些,回头和他们几个姑娘说起来,她们就问‘你说草叶子也是细胞做的,咱们人也是细胞做的,那人岂不是和草叶儿没甚区别?’这我就没法儿回答了。老~爷……”

  李咎头皮都发了麻:“跟谁学的这么奇怪的声音!好好说话,学不会就过些日子再学!”

  幺娘“哦”一声,又紧紧握着双手问:“我能不能换个东西学?我对什么人哪血的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觉得老爷那个报纸上提到的,为什么会有台风,还好玩儿一些。我学那个行不行?”

  李咎略过她,去问三九:“那么你呢,你想学什么?”

  三九按了按幺娘的胳膊,道:“我……我就学个画画。虽然我也会刺绣,可是花样儿都有些土,别说比老爷您给的那几个荷包袋儿、扇套香囊的,就是比钱塘姑苏也差得远。这样不行,咱们木子衣铺,要做就做好的。”

  李咎又问其他人,或说想学木匠的,也有想学种地的,确实没人对那什么细菌病毒脏东西感兴趣,也不知是真的不感兴趣,还是被显微镜下的微观世界吓坏了。

  李咎有点遗憾,他还想把孟德尔豌豆实验拿出来呢,这样还可以顺理成章地捎上遗传学基础……说不定还能让这里的人们接受生儿生女取决于爹而非妈的观念,让女人们的日子轻松点呢?

  “行,你们回头去登记下大家各自想听什么课,以后就听同一门课的人一起上课,大家分门别类,挑自己喜欢的来听。我不是让你们各个都去考状元,只希望你们多学点东西。”

  早晚摊丁入亩。

  昨晚太累了,到家就睡了,早上赶紧赶一章,还是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大家凑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