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102/489847102/489847125/20190425173411/css/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厉燃的脸简直太让人熟悉了。
最近几个月的新闻铺天盖地都是他，大热门人物。
廉先生一眼认出他：“是你。”
他似乎有些意外，又感觉在情理之中。没错，应当是他。如果不是厉燃，还有谁能在精神力上对他造成全面压制？
廉先生对自己的精神力实力一向有信心，像上次那种被人打到落荒而逃，有且仅有一次。
他又把目光转向许霖：“那这位就是萧沛了？”
萧沛：“……”
许霖：“……”我收回觉得廉先生深不可测的那句话！
气氛本是很紧张的，可这场面又荒诞得可笑。
许霖想想自己头顶的抽风机，到底还是忍住了失态，把面具摘了。
不等他自我介绍，对面就有人念出了他的名字：“他是警事厅速攻队队长许霖。”
廉先生毫不在意他，只急切地把目光落在红裙女人身上：“那你才是萧沛？”
事情毫无悬念了，萧沛摘下面具。
廉先生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男扮女装能美成这样，自然罕见。他更惊奇的是，他跟萧沛交过手。
萧沛以一敌百，横扫千军的模样还在他脑海中记忆犹新。他以为那么强大的精神只有alpha可以使用出来，没想到是给ega？!
精神力99.9%的契合，真有这么大的能力？！
廉先生的失态只是一秒，很快就回复了淡定：“有意思。”
厉燃：“你想知道什么？”
廉先生把桌上的那条项链拿起来：“你们认得它？”
厉燃：“不算认得，正在查。”
廉先生：“查到什么了？”
厉燃半真半假地说：“三月份军部有人死亡，死后身边散落这条项链，此案牵扯到现任星主谋杀前任星主，这种形状的项链是关键物证。”更多的线索他没有提。
廉先生点点头，对这种惊天大新闻表现得相当淡定，显然他早就知道：“进度真慢。”
厉燃盯着他，很想从廉先生的表情下探究出线索，可惜对方带着面具，连语调都几乎没有变化。
廉先生：“既然是查星主府的纠纷，又为什么要牵扯到我黑市五年前的地下交易？”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来黑市的目的。
厉燃：“我们刚去过星主府，查到宇文浩邈篡位很可能是为了改造人计划。五年前，从你手里出货四个活人，输送到宇文浩邈手下，对吗？”
“没错。”廉先生轻笑一声，说，“放心，我也不会说假话，大家是公平的。”
萧沛：公平你个大头鬼！
许霖：我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厉燃抓住机会，继续问：“你输送的四个活人，都是未分化的年轻男孩，你们打算研究人体分化基因，把本该是beta或者ega的人，强行改造成alpha？”
“差不多，”廉先生纠正他的措辞，“不是‘你们’，我可从不插手宇文浩邈的什么计划，客户要货，我负责提供货，仅此而已。”
萧沛：“你这是在谋杀！”
廉先生不以为然：“我杀过的人不差那四个。哦，也不差你们三个。”
他声音有多温柔，说出的话就有多残忍，几乎让人不寒而栗。
许霖觉得，廉先生不该带黑色面具，应该带白色，他几乎以杀人为乐，取向变态！
厉燃：“除了五年前那次交易，你还向宇文浩邈输送过其他的活人？”
廉先生：“没有，卖活人的生意不好做，容易被警察盯上。这不，把你们给招来了。”
厉燃：“那你知道改造人计划中，其他的活人是从哪里来的？”
“流浪汉、拐卖、外国人口贩卖……无非就是这么几种，总之不是克隆出来的。”廉先生嗤之以鼻，“你们连这些都猜不出来，还查什么案子？”
这些当然在他们的推测之中，厉燃这样问，只是为了求证。
对面的人没必要撒谎，看来五年前的那次交易，是他们仅有的一次。
厉燃：“这条项链是你伪造的？”
“手艺还不错？仿古大师的作品，钻石可是真货，从中世纪的王冠上挖下来的，我也算下了本钱。”
廉先生把项链调转过来，手指摸着上面的划痕，语气变得低沉：“但这梯形的底托，是真的。”
几个人都是心理一紧。
廉先生：“这条项链的主人，叫鬼面。”
厉燃和萧沛对视一眼，隐约能记得起来。鬼面好像是国安局的人，曾经厉凯风的下属。十年前的任务中，跟厉凯风一起殉国。
他是什么意思？
拿了鬼面的项链回来，难道也想查十年前国安局的神秘案子？
可十年前的案件，又跟他这个黑市老板有什么关系呢？
廉先生：“十年前，鬼面执行国安局的神秘任务，殉职。一起死的还有厉燃你的父亲，当时国安局的八星中将，厉凯风。”
“这条项链你是怎么拿到的？十年前的事你知道？”厉燃几乎有些急促了。
廉先生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项链一丢，摔到萧沛的面前。
隔着一个玻璃罩，萧沛碰不到它，却能清晰的看见。
“这东西归你了。”廉先生说，“你要感谢朱盟，谁让他买下来说要送给你呢？我是个讲诚信的商人。”
他又拿出来第二样东西，是一沓厚厚的资料：“这里面是五年前的交易记录。”
他把东西一扔，这次丢到许霖的玻璃罩前：“警察想要的东西，归你了。”
“至于厉燃……我没什么好送你了，”廉先生瞧着他，两手一摊，大方地说，“只好把萧沛和许霖的命交给你。”
他说完，露出一丝的微笑，在那和善的笑意之下，缓缓地按下按钮。
许霖和萧沛头顶的真空机立刻轰鸣起来。
“黑市没有白给的东西，入虎穴总要付出点代价。你只有一分钟，厉燃，祝你好运。”
屋里只剩嗡嗡嗡嗡的轰鸣声。
玻璃罩内，许霖和萧沛的脸色同时变得惨白，氧气正在急速流失，每一口都像是最后一口，显得极度珍贵。
“沛沛！”
在厉燃惊恐的呼唤声中，廉先生坐在轮椅上优哉游哉地离开了。
大门静静地打开又静静关门，如同沉默的巨兽，把三个年轻人的生命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