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507/508694507/508694542/20201110100514/css/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我要去床上。”萧沛对智能轮椅发出指令。
轮椅上的机械手臂在读取命令后马上行动起来，把他从椅子上平稳地架起，又安全地放在大床上。
“很不错嘛。”萧沛躺在床上，划水似的胳膊前后扫过床单。
“你是说智能轮椅很不错，还是说床不错？”
“都不错，嘿。”萧沛笑，“医院真是住够了，做梦都在想家。”
厉燃：“休息一会，待会晚饭做好再下楼。”
萧沛鼓着嘴：“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我就不能干点别的？”
厉燃：“比如？”
萧沛想了想：“比如聊聊查案的事？”
厉燃眼神一暗：“你现在……”
“我现在身体特别好，精神状态也好，头也不疼了，到底有什么不能聊的？”萧沛把厉燃想说的话怼回去，“聊聊嘛，嗯？嗯？”
厉燃最受不了他撒娇，笑着投降：“好，你想聊哪段？”
萧沛：“最近，我听许霖说你们抓到苟墨了，审出来什么了?”
厉燃叹一口气：“要是真审出来，那还能让卞梁现在安稳在诊所里待着？他只说当年参与拐卖四个少年，但更多的事一概不知，而且因为长期流浪，他的精神状态也不好，恐怕法官不会采纳他的供词。”
萧沛：“那物证呢？一点都没找到。”
厉燃摇头：“五六年前的事了，卞梁自顾不暇，哪来的能力保存物证？”
“那许霖那次把卞梁抓进去，卞梁也没交代什么？”
“他好像料定会有人救他似的，什么也不说，除了承认自己是卞梁，是个医生，别的任何事都没提。”
萧沛：“这可麻烦了，明明罪人就在眼前，却没有证据抓他，许霖下一步有打算吗？”
“继续找，失踪的也不只有那四个男孩，编尸案的受害者那么多，一个一个找下去，总能抓到卞梁的把柄。他们做改造人计划，总是有目的的，我现在还没想明白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厉燃一边说，一边望向窗外，积雪压在远处的山巅上，近景则是家里的花园，两方景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宇文浩邈和司空琰联手推进改造人计划，目的是什么呢？帝国已经在星域内足够强大，如果说为了追求什么权利、争霸星际，我可不信。”
萧沛开玩笑似的：“电视剧里不是说，有些人登顶皇位之后，就开始求仙问道追求永生吗？”
厉燃似笑非笑：“也许……”
他心里才不信。
追求永生？呵，在他看来，宇文浩邈和司空琰不像那么愚蠢的痴人。
退一万步说，宇文浩邈痴傻疯魔了，司空琰也是傻子吗？堂堂帝国九星连环的司令，是帝国正真的主人，为什么要搞这些事？
厉燃在军部系统中，对司空琰其人多少算有些了解。司空家世代从军，是军部中最根深蒂固的一股中坚力量，司空琰这个司令可不是假的，是他一生征战无数，浴血横刀夺来的。
帝国近百年来遭遇过两次大的军事动荡，每一次都是司空琰在前方压阵杀敌，保家卫国。
他入军部也是从一星底层做起，比厉燃经历过的生死多得多，真是九条命才能培养出一个司空衍这样的铁血军人。
这些千万人见证的历史不可能骗人。
若说保家卫国带兵打仗，厉燃打心眼里佩服和敬重司空琰。
可改造人计划他到底是为什么呢？谋害前星主宇文瀚也有他的一份功劳，这又是为什么呢？
宇文瀚在位期间，不说功劳千秋万代，但对帝国的发展的确起了促进作用，是一位难得的明君，比宇文浩邈要能干踏实很多。
这样的一个人，司空琰有什么理由不去保护，反而扶持那个笑面虎宇文浩邈呢？
厉燃一旦陷入这些事，总就觉得深陷迷宫之中，难见出路，英俊的脸沉沉地坠着，任谁都能看出他的煎熬。
萧沛问：“你想什么呢？”
厉燃回过神：“没什么，就是不明白案件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查了快一年，几乎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萧沛宽慰他：“你如果能‘想’明白，那还‘查’什么？万事不能着急。”
厉燃反目看他：“你连脾气都变好了，不像以前着急上火的事你总是第一个，我才是那个劝你的人。”
萧沛不好意思地笑笑。
晚饭时，萧江也回家了。
他还带回来一张新的地形图，放在厉燃和萧沛面前。
厉燃认出来：“是星主府的地图？”
萧江：“嗯，最新版，拥军节后星主府爆炸过，近两个月重新修缮，宇文途从西南方向的行宫搬到了东边住，还有一些其他的小变动，你俩熟悉熟悉，这次入府别惹麻烦，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厉燃仔细看那张图。
萧沛则问：“这么细的布局图，又是梅玫表姐给的？”
萧江摇头：“梅玫上个月就转岗了，不再负责国安局的安保工作，局里让她出国读博，她现在整天备考，谁也请不动，恐怕你春节想见她一面都难。”
萧沛：“那这图……？”
萧江神秘兮兮地答：“大哥手里总有些人，你问那么清楚干嘛？但凡你出息点，以后在特遣队干出名堂，我再把老底交给你也放心。”
萧沛鼓着嘴，还想说什么，看大哥一副懒得再说的表情，只好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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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思怡嫌弃他们一回家就躲在书房嘀嘀咕咕，催着他们下来吃饭。
饭毕，厉燃推着萧沛的轮椅去楼顶的花园走了走。
花园是有顶棚的，四季如春，不怕他着凉。
萧沛说着自己康复了，其实精神力不足，厉燃推着他走了两圈，说话没人理，才发现萧沛把头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睡着了。
他把人抱回卧室。
萧沛安静地躺在床上，面容恬静。
厉燃悄悄地把精神力放出来，丝丝缕缕地绕着萧沛游走一圈，试图找到可以融合的突破口，好帮他快点疗伤。
可梦里的萧沛却像被他的精神力打扰到似的，难受地皱了皱眉。
厉燃便不敢再试，把精神力收回来，安静地陪着萧沛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