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1021151600/css/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在朝厉上校投射过充满同情的目光之后，所有士兵同时回头，滋溜跑得无影无踪。
“我们快点回去！”萧沛没在意，拉住厉燃就要走。
厉燃下意识想跟那波士兵错开，以免直视自己的社死瞬间。就说：“慢点，不急。”
“急！”萧沛一脸认真，“因为我饿了。”
厉燃：“又？你三个小时前才刚吃过。”
萧沛摸着自己扁扁的肚子：“对啊，那都是三个小时之前的事了。”
厉燃：“……”
回去的路上，战机是萧沛开的。
对于开战机这件事，萧沛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在黑夜中，借着夜视导航也能把战机开得很稳。
架势技术已经可以媲美黑舰军许多训练的老兵了。
厉燃打定主意，从明天起要把萧沛的训练提上日程，这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想来想去，最合适的还是顾玄清。
电话打过去，那边顾玄清接的很快：“厉燃？”
厉燃：“顾老师，白天发给您的资料看了吗？”在体检报告出来之后，他就把相关数据发给了顾玄清。
“看过，体质那么好，是你们黑舰军又挖到的好苗子？”
数据没有署名，顾玄清也没有起任何的怀疑，只是继续说：“就让他跟着你们的日常训练做起步练习，一个月后逐步加量，这方面的训练你也有很多经验了。”
厉燃：“可有些训练他练不了，因为……他不是alpha。”
“不是alpha？”顾玄清被这个消息惊到了。
那么逆天的数据，不是alpha？
顾玄清：“能说具体一点吗？”
厉燃欲言又止：“电话里不方便透露。”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联想到什么似的，顾玄清马上恢复严肃：“这样，我明天过去一趟。”
萧沛失踪后，顾玄清坚持带完了那一届的毕业班，所有人都以比从前高至少一个等级的名次毕业了。
成绩表上唯独少了萧沛的名字。
后来萧沛被寻回，顾玄清抽空去厉家看过他一次。当时厉燃不在，只有梅思怡和萧沛在家。
萧沛坐轮椅，身形瘦削，精神力也成了空仓，让顾玄清不甚唏嘘。他觉得那时候的萧沛变化很大，让他失望而归。
如今想来，会不会……
顾玄清这个享誉军部的脑袋可不是白长的，瞬间就捕捉到了敏感信息。
厉燃：“您能来就太好了，我在g岛，麻烦行程务必保密。”
顾玄清：“能追踪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放心，咱们明天g岛见。”
等他挂掉电话，战机便也到达目的地，顺利降落。
对自己明天的命运一无所知的萧沛：“冲鸭，干饭啦！”
厉燃：“……”你开心就好。
+++
这一天晚上，萧沛在全食堂人惊恐的目光中，干掉了七大碗牛河粉、六根烤鸡腿和四大块烩饼。
饭后甜点是水果，比脑袋还大的西瓜他一个人吃掉三个，还一边吐籽一边说：“噗噗——都没有森林里的果子甜……噗噗噗……吃果子还是森林里的好吃。”
厉燃：“……”
谢海潮坐在不远处，满脸复杂地望着萧沛：好苗子，好苗子啊，上天保佑可一定别让他出什么意外，给多少饭咱黑舰军都吃得起！
晚上厉燃带萧沛回去睡觉。
萧沛非常懂事地践行自己的承诺：“老攻明天要训练，所以今晚不可以。”
他默念了几遍，然后哀怨地抱着厉燃的胳膊：“睡，老攻晚安。”
“晚安。”厉燃吐一口气，把身体内翻腾的精神力藏好，等萧沛安然入梦，这才悄悄地从床上爬起。
跑去隔壁浴室冲了凉水澡，又慢吞吞地回来。
怕一身的凉意冰到萧沛，大长腿蜷缩在床的角落，占据四分之一的面积，可怜巴巴地睡着了。
+++
顾玄清是次日一大早到的。
彼时厉燃已经带着萧沛结束了早训。
黑舰军的早训从10公斤负重+20公里长跑开始，在这种寒意袭人的早晨，对所有人来说早训都令人痛苦。
唯一例外的就是萧沛。
他精瘦的肩膀背起10公斤的行军包，毫不吃力的样子，一边跑步还能一边看风景。
甚至全程跟厉燃一起跑在队伍最前列，几乎成了领跑。
后面一群一群的alpha，有跑得稍微慢一点的，看见萧沛在他们前面，硬是咬牙跟上，早训结束后，所有人的完成记录都比从前平均提速两分钟。
到终点之后，大家多一秒都不想背，把肩头10公斤的重担卸下，人仰马翻地坐在地上大喘气。
唯有萧沛一脸平静地站着，甚至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众人：“……”
熊立新和明德正并肩坐着，满脸哀怨地望着萧沛——o没o样就算了，为什么要来黑舰军虐我们？就不能给我们alpha一点尊严吗？
就他妈离谱。
厉燃怕萧沛再晃悠下去引起众怒，拉着他去吃早饭。
吃完出来时，就有人报告说顾玄清在办公室等他们。
厉燃带萧沛上去。
还没进门，听见顾玄清和谢海潮在讲话。
“这个声音……”萧沛在门口止步，“好熟悉。”
厉燃望着他：“想起来什么了？”
萧沛拧眉：“没有……但是，我们能不能不去了啊。”浑身都在抗拒见面。
厉燃：“为什么？”
萧沛：“我不喜欢这个声音……”一听到，就觉得好累。
还没说完，办公室大门打开了。
谢海潮送顾玄清出来，四个人迎面撞上。
顾玄清望见萧沛的脸。
即便心里多少有了点准备，也听谢海潮介绍过情况，乍一瞧见，还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眼睛落在萧沛身上细细看了个遍：“萧沛，还认识我吗？”
萧沛整个人缩在厉燃身后，只露出脑袋上一撮呆毛。
拿手指头揪厉燃的衣服：“我们快跑。”
厉燃：“……”
他把身体让开，指着顾玄清说：“沛沛你看，这是你顾老师。”
萧沛抬头看了看顾玄清。
一秒后，整个人滋溜蹿出这去，撑着走廊的围栏竟然从五楼直接跳了下去？！
厉燃大惊失色：“沛沛！”
低头一看，发现萧沛落在四楼的空调外机上，又敏捷地跳到三楼、二楼……不出五六秒就到了地面。
厉燃：“沛沛，你去哪？”
萧沛哪来得及回话，跑得在半空中几乎只剩下一道残影。
厉燃：“……”
顾玄清回过神，望着萧沛的身影老怀欣慰的样子：“咳，这才是我学生该有的样子嘛。”哪像帝都坐轮椅那个？叽叽歪歪病怏怏的，看着都没劲。
他笑了笑，脑海里已经闪现出无数种训练方案，都没空跟厉燃正式打招呼，抬头就说：“走，训练方案写给你，正好有几套新想法，放他身上试试。”
——
萧沛：我是个病人啊！顾老师你不是人，你没有心！